睡觉起来一看又有书友打赏和氏璧了,这心里又是高心又是忐忑还有些许的心酸。
加更一章,谢谢,别的也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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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夫人说完,带着几分深意看着夫妻俩,却见一个茫然一个淡然。
茫然的是刘梅宝,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这名头是什么意思什么概念,淡然的是卢岩,他倒是知道,不过不往心里去。
“人家都说了,说好的事,怎么能受了恩躲了难,就转头不认了呢?”知府夫人接着说道。
“什么说好的事,谁跟他们说好了。”卢岩摇头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
“果真没说过要那季家姑娘做妾的话?”知府夫人沉声肃容问道。
卢岩才要摇头,又想起什么。
“是,很久以前是说过这话。”他点点头,“不过,我那是随口一说…”
刘梅宝看了他一眼,卢岩忙将目光转向她。
“真是随口一说,我那时已经认定梅宝了,梅宝,太太,你们忘了?就是当初提亲时,我亲自解释过了。”他忙说道。
刘梅宝似笑非笑没说话。
“还是说过。”知府夫人继续沉着脸说道。
“那他们当时不也没同意,这事就了了。”卢岩皱眉说道。
“那他们当时也没拒绝啊,人家看着主母没进门,所以便知情达理的到现在才来说,怎么了?”知府夫人哼声说道。
卢岩被说的有些无言。刘梅宝则忍不住笑起来,只看着卢岩不说话。
卢岩被她笑的有点发毛。
“那随便,反正我现在不同意了,买了货还能退呢,更何况还没买呢。”卢岩干脆说道。
“说的什么话!”知府夫人瞪眼说道。“你这孩子,你能跟那低三下四的买卖人一样吗?这事可玩笑不得,传出去。你的名声可要受损的。”
卢岩哈哈大笑。
“太太,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样的名声损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说道。
“你如今可是官家将身。名声可是关系前程。”知府夫人有些头疼的说道。
“我的前程。可跟名声无关。”卢岩笑道,大手一挥,制止了知府夫人再说话,“多谢太太关心,这事无需再谈,我卢岩做自己的事,尽自己的责,至于别人怎么看随便。再者说当初他季家声名显赫身居高位时我都没答应,如今更没有答应的道理,世上哪有香着不吃臭着吃的事。”
知府夫人和刘梅宝都瞪眼看着他。
狠。这话狠。
送走知府夫人,夫妻二人便回身进府。
“你在家歇歇。别总出去,那里都有人看着。”卢岩一面换衣服一面对她说道。
刘梅宝帮他系上带子,似笑非笑的撩了他一眼。
卢岩被这一眼看得忍不住将她抱住在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要不我在家陪你?”他低声笑道,意有所指。
“好啊,我正有话要问问你。”刘梅宝笑眯眯的说道,伸手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结实的胸脯。
“什么事?”卢岩随口问道。
“你当初不是说拒绝了人家季家?原来说是让人为妾结果人家拒绝你啊?”刘梅宝笑眯眯的问道。
卢岩身子一僵。
“哪有,我说那话就是拒绝…”他说道。
“你拒绝别人就是让人当妾?”刘梅宝笑眯眯的看着他,“这种法子倒挺独特的。”
“不是,那时他们家身份高,哪能肯让自己家人当妾,我知道这个,说出这个话就是拒绝了。”卢岩笑道,伸手在刘梅宝的肩头揉捏,一面没话找话,.那阿胶做完了吧?累不累?多休息.什么的。
“那要是人家当时答应了,你其实并不介意家里多个人?”刘梅宝拉下他的手,在自己手掌中玩弄,一面笑问道。
“怎么会,我可记得你说过不许有妾什么的,那就绝对不会有。”卢岩立刻认真说道。
“我那时还没说呢。”刘梅宝笑眯眯说道,“你是不是心里想着有个妾也不错?”
“绝对没有,从来没有。”卢岩摇头说道,一面看了看外边,“时候不早了,师爷说有点事要和我说,我先走了,忙完了就回来陪你啊。”
刘梅宝笑着拧了下他的腰。
知府夫人走了之后,便再没有说客过来了,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开春之后,天气渐渐回暖。
刘梅宝出现在河东驿堡的大粥棚前时引起一阵骚动。
“卢太太施粥来了。”
伴着这句话,很多饥民开始往这边跑,更有一些原本已经在别人家粥棚前排队的人也犹豫着挪动脚步。
同样是太太,同样是含笑施粥,但对于这些见惯了人情冷暖的饥民来说,这位年纪轻轻的卢太太,笑的最真最温和,在她面前大家更多感受的是亲切,少了一些战战兢兢自惭形秽的敬畏。
“真是惯的,有吃的就不错了,还学会挑食了。”站在不远处的一个打扮华丽二十多岁的女子看着刘梅宝这边说道,一面愤愤的将手里的勺子撂在锅里,溅起汤汁,吓得面前佝偻身形小心递来碗的灾民一个哆嗦。
“来来,别急都有。小心点别烫着。”她身旁另一个女子忙伸手接过,给这灾民舀了粥,笑着说道。
灾民连连道谢捧着碗急忙忙的走开了。
“姐姐你也是,咱们能跟人家比嘛,人家现在是操守太太,炙手可热。”她笑道。
二人都向那边看去。忽地见从路旁有马车疾驰而来,马车尚未停稳,便从上下来一人跌跌撞撞向这边而来,几步就到了刘梅宝的粥棚前。
“太太,”她一头跪在正施粥的刘梅宝面前。“你是大善人,给了这千众灾民的活路,求太太也给我这个区区小女子的活路…”
在场诸人闻言惊讶。喧闹顿消,视线都看向这女子。
“是季月娥,季月娥!”那个一旁施粥的女子啪的扔下勺子。再不理会排队的灾民。满脸的兴奋的就走,“快瞧瞧去,有大热闹了。”
四面八方的人群渐渐向这边涌过来。
刘梅宝常在粥厂以及灾民窝棚中走动,给她下跪的人几乎是时时刻刻都能遇到,这个女子陡然出现跪下时,众人包括她在内都以为这又是表达感恩的受助灾民,没想到竟然说出这话来。
再看这女子,穿着藕荷色交领长袄。虽然单钗素花,清瘦娉婷,但那形容气度任谁一眼就看出是个富贵人家的。
刘梅宝认出了地上的女子。她的神情冷下来。
“姑娘..”
马车上涌下的妇人此时也都跟过来,跟在季月娥身后跪下来。有劝季月娥的也有哭求刘梅宝大人大量的,又是哭又是喊乱哄哄热闹。
“这是怎么了?”围观的人纷纷询问。
“干什么干什么?”在粥棚四周护卫的兵丁们也察觉不对,厉声喝着驱散众人,“散开散开!”
“太太,我知道我家败了,我配不上大人的家门,只是俗语说一诺千金,好女不嫁二夫,还求太太成全…”季月娥流泪哭道。
虽然是在哭,但她的声音又尖又亮。
这话一出,四周的嗡嗡声更大了。
“哎哦哦哦..”站在人群外边,怎么也挤不进来的两个女子踮着脚听到对视一眼,眼睛亮亮的笑,更是往前挤得厉害。
这样的场面刘梅宝从来没遇到过,脑子不由懵了一下。
这算不算就是后世常说的突发事件,考验的是政府应对。
她不是她自己,她还是卢岩的脸面。
“真是可笑,你说什么呢?”刘梅宝沉声喝道,一面竖眉招呼兵丁,“疯言疯语的快带走。”
刘梅宝一发话,被挤在外围的兵丁立刻齐声呼喝,挥起手中的兵器冲挡着路的人劈头盖脸的打起来,顿时哭爹喊娘你推我搡的让出一条路来。
四五个兵丁护住刘梅宝,另有四五个就要去抓季月娥。
“敢动我,我就死给你们看。”季月娥猛地站起来,飞快的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自己的咽喉,泪眼朦胧,神情凄惶。
尖锐的金簪紧紧贴在她如玉般的肌肤上,有血渗出来。
这架势是一心寻死。
兵丁们一愣,转头去看刘梅宝。
不管是死是活,这女人在这里闹这一出,必将引起轩然大波,对卢岩的名声定然有损。
刘梅宝看着被季月娥的紧紧握着手里的簪子,如果世上真有精神力存在的话,这女人只怕已经死透了。
仆妇们又是哭又是惊叫。
“太太,求求太太慈悲,给我们姑娘一条活路吧..”
她们纷纷跪地冲刘梅宝叩头,又吵又恼,将她们小姐和兵丁格挡开。
“刘梅宝,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如今是官家的小姐官家的太太,我季月娥罪民白身不配到你家为妾…..”季月娥看着刘梅宝,流泪尖声说道。
因为兵丁方才的气势,骚乱的人群安静一刻,要咬手瞪眼的看着场中,待听了季月娥这话,低低的议论声又再次响起。
虽然场中目前只说了不过三四句话,再加上这是纠纷双方是两个年轻女子,事情的大概大家猜也猜得到。
无非是小妾要进门,主母不允许…..
“谁瞧不起谁呀,那刘梅宝什么出身地位,要不是妻凭夫贵,如今得以人人奉承,跟季月娥比,谁跪着求谁还不一定呢…”站在外边的那两个女子笑道,看向场中满是幸灾乐祸。
因为站在外边,此时又人多纷杂,她们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嘻笑。
话音刚落,便听有人怒喝一声大胆。
二个女子陡然背着声音吓得腿一软,转身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过来四五人,皆是腰粗身壮神情凶悍。
为首的一个身穿旧皮袍,不是卢岩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