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两个人当中的一个朝着司机过去,威胁司机停车。
陈墨言想也不想的一脚踹到身旁的那个年轻男孩子身上。
车子刚好一个急停。
那个男孩子没站稳直接就摔到了椅子上。
陈墨言一脚踩到了他的胸口。
她用了大力,疼的那个男孩子直咧嘴,骂骂咧咧的。
“这是什么东西?”
陈墨言扬扬手,举起她刚才从男孩子身上搜出来的大哥大,在半空中晃了两晃。
“不是说没拿我的东西吗,这怎么有我的名字?”
“那是我们的,谁说那是你的,哪里有名字?还给我们……”
眼看着那个人威胁司机没用,回头看到自己的同伙竟然被踹到了地下。
而且东西也被人家给拿了回去。
他忍不住有些着急,脸色阴沉的朝着陈墨言扑过来。
“你个女人竟然敢打我兄弟,还敢抢我们的东西,真是不知死活,你——”
他还没走到陈墨言跟前呢。
坐在靠司机那边的一个小伙子伸脚绊了他一下。
不防备之下,那个一心想要打人的男子一下子摔了出去。
十分钟后。
司机直接把车子开进派出所,扭着两个人走了下去。
做为失主的陈墨言自然也得跟着。
录了口供,又证据了电话真的是她的,陈墨言便被警察很是客气的送了出去。
站在大街上,她吹着有些冷的风,深深的叹了口气。
诸事,不顺!
也懒得去别的地方了,陈墨言直接坐车回家。
一路上她老是想一件事情:
买车。
到底要不要买?
看了眼手里头拿着的大砖块,要是没买这个……
她买车肯定就不会犹豫了。
现在手里头虽然够买车的钱,可要是都拿出去的话。
手里头的流动资金就没有几个了。
到时侯万一哪边出点事儿……
她都没钱拿出来。
正想着呢,司机的大嗓门冲着她喊了起来,“姑娘,小姑娘,到站了。”
“啊,好的,谢谢您啊。”
陈墨言赶紧起身下了车,然后,她悲催的发现一件事儿。
自己下错站了。
公交车上,司机也有些无语:他喊的是那姑娘后头的另一个小丫头!
不过人都下车了。
他也不可能再掉个方向把人给叫上来。
摇摇头,现在这年轻的孩子呀,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陈墨言没有再坐车。
走路回家。
顺便当是看街景。
快到家门口的菜市场时,她还拐进去买了些菜和肉,一条鱼。
等她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
田子航还没有回来。
旁边的信箱里头有两封信,陈墨言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拿了信,打开院门走进去,把食材在灶间归整好,她在一旁的水池洗了手,回头坐在院中的桌子上看信,其中一封是顾薄轩写的,另一封,好像没写地址?
她先拆了顾薄轩的信,看到他说最近没出任务,在训练新兵什么的。
满篇都是觉得新兵不听话,因为不能出去任务而带起来的抱怨。
当然,陈墨言相信这种话他只会和自己说。
最后顾薄轩说他一切都好,让她别担心,自己照顾好自己云云。
笑着把顾薄轩的报平安信放到一旁,陈墨言的眼神落到桌子上躺着的另一封信上。
地址?陌生的。
字迹?陌生的。
眼神在这封信上静静的停了一会,她笑了笑,伸出了手。
不过是封信罢了。
看看又怎么样?
只是拆开信看了几行,她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竟然是陈敏写的!
字里行间竟然是对她的想念?
陈墨言觉得呵呵直想笑,陈敏想她?
可是天大的笑话了啊。
那么几年过去,也没见她想过自己?
呵呵笑了两声,她继续往下看:陈敏肯定是有所求!
一行行的看下去。
到了最后那几页,果然,陈敏很是顺口的告诉她,她马上就要放寒假了,因为太想她,所以,她要来帝都看她,那语气说的,好像陈墨言真的和她是感情多好的姐妹似的,陈墨言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把信丢到了一旁。
不过下一刻她又拿了起来。
自己要是不回信,这个陈敏肯定会就这样直接跑到帝都来找她。
自己不是缺那几个她吃饭逛街的钱。
她是不想看到陈敏!
可这事儿,有点不好办啊。
她不想回陈家村:那个地方对于她来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她也不想写信回去,免得让陈家的人以为自己对她们还有些什么心思。
那些个人啊。
一个两个的都是只想着自己,眼里看到的全都是自己怎么好。
即然断了。
陈墨言觉得就断个干净!
而且,这些人让她觉得,得寸进尺。
可是她又不能真的抹去那些陈家人,甚至陈家村的存在。
把信揉成一团。
她重重的扔了出去。
什么人嘛。
“这是怎么了,谁的信这么让你生气?”院门口,田子航一袭休闲装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周冬扬,两个人都是一脸的高兴,神彩飞扬的,周冬扬走在田子航的后头,看到她后,立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师妹好。”
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陈墨言扑吃一笑。
之前心头存着的几分阴霾都忍不住散去了两分。
她起身把那信捡起来,握在手心,“是陈家那边写过来的。”她这样轻轻的说了一句,当着周冬扬这个外人的面儿也不想多说什么,田子航自然也是了解她的心思,便点了点头转开了话题,“你这会儿有事吗?”
“没有,爸怎么了?”
“你过来一下,还有周冬扬,你们两个跟我到书房来。”
书房里头。
田子航看着两个人,把一份资料递过去,“你们两个先看看再说。”
“师妹你先看。”
陈墨言伸手接过那几页纸,一目十行的看完。
扬了扬眉,“爸,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一场国际性质的服装设计赛。
陈墨言把资料递给周冬扬,让他自己去看,她则垮下了小脸,“爸,你不会是想让我也参加吧?你可别了啊,赶紧打消这个主意,我最近这两年忙成什么样儿您也看到了,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弄这些?估计我把学到的东西都还给老师,还有您了。爸,让周冬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