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反咬一口
田毅再次扭头瞥了林秋一眼,不屑地笑了笑。
顿了顿,他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说:“冯医生,请您时时刻刻记住你的身份,你怎么对那小子如此卑躬屈膝的?究竟是何缘故?”
“这不是卑躬屈膝,这是尊重。”冯远一脸认真地说道。
田毅一直自以为很高贵,从一进门就摆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态势,说话的语气,还有那桀骜的神色,无时无刻不流露着一种自豪感、优越感。
秦飞宇越看越看不下去了,他两步来到他身前,斩钉截铁地说道:“咱们医馆可不是收容所,你要是进来讨口水喝,那赶快喝完离开这儿。”
田毅抬起水杯,悠悠然吹了吹,淡淡地说道:“小伙子,脾气别这么大嘛,要是论起辈分来,恐怕你还得喊我一声爷爷!”
“老头你别太过分了。”秦飞宇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激动地骂了一声:“就你这副衰样,你也配当我爷爷?下下辈子吧。”
田毅满脸不屑地摇了摇头,随后视线再次落到林秋的身上,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医馆里的人都这么没教养吗?……唉,也难怪,这小地方上的人,也不要奢求有多高的素质。”
柳菲也忍无可忍,语气带着浓浓的恼怒说道:“你今天究竟怎么样才肯走?”
“我刚刚不已经说过了吗?只要林秋给我写一份道歉声明,恢复田氏针灸的名声,那我这就走。”
田毅一边说着,一边捋着自己的白须。
柳菲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她回头看了看林秋。
林秋将医书缓缓的合上,这才开口道:“你究竟要我写什么道歉声明?不知我林秋哪里做错了?”
田毅很干脆地回道:“这还用想吗?你这么点岁数,针灸比试居然赢了田氏十六代针灸传人,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但凡有点常识,有点脑袋的人,都知道一定是你在作假!”
说完,他又是一阵狂笑。
林秋耐着性子说道:“我在这儿不想听你任何的推理,你要是能够拿出证据,证明我林秋针灸比试中,确实作了假的话,那么我现在就答应可以写道歉声明,也可以当面给他道歉!”
谁知,田毅这一趟可是有备而来的。
他拍了拍手,一位中年大汉搀扶着一位老大娘便缓缓地走进了南华医馆。
林秋一眼便认出了这位老大娘,她便是当初在针灸比试交流大会上,自己当场治愈了坐骨神经痛的那位老大娘。
林秋突然心头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来干什么?
她这一刻是跟随着田毅前来的,定然不是来感谢自己。
秦飞宇的心头也跟着不安了起来,这位老大娘在大汉的搀扶下,来到了田毅的身旁站定。
田毅脸上带着阴险的微笑,说道:“要证据,好!这位老大娘就是活生生的证据,要不让她现在跟你现身说法?”
林秋之前治愈了这位大娘的坐骨神经痛,她进门后,一声不吭,甚至都没向林秋道一句谢谢。
林秋反倒是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关切地开口问道:“这位老大娘,您这就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脚和腰还痛吗?行动还利索吗?”
老大娘低着头,还是没有做声,她不敢直视林秋的眼神,似乎心存愧疚。
冯远站在一旁,似乎也已经看穿了一切,估计这位老大娘已经被田毅给买通了,想要反咬林秋一口。
田毅阴恻恻地催促道:“你好生跟这位林医生说一说,当时他是怎么治好你的坐骨神经痛的。”
老大娘低着头,声音很小,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其实就没有病,之前林秋给我钱,叫我装成一位坐骨神经痛的患者,他说要给我当着众人的面做一次针灸治疗,让我当场假装被他治愈愈了,事成之后……”
她那言不由衷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秦飞宇怒不可遏地大叫道:“我说这位大娘,你也一把年纪了,说这种昧良心的话,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林秋他治愈了你的病,你不仅对他没有丝毫感激之意,还反过来想要陷害他?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听了一会儿,柳菲也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迟疑了一下,神色无比诧异地说道:“这位大娘,究竟这姓田的给了你什么好处?犯得着你这样做?”
老大娘摇了摇头,吸了口气,一脸坚决地说道:“他没给我任何好处,我说的……就是事实。”
林秋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位老大娘,心头对她略微有些失望。
他语气充满威严地反问道:“事情真是这样子吗?”
老大娘神色有些窘迫,她害怕林秋的目光,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由心底生发的愧疚让她羞于抬头。
田毅嘿嘿地笑了笑,不怀好意地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吧?林医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老头,你还要不要点脸?这么龌龊的事情你居然也干得出来,这老大娘分明是被你买通了……”秦飞宇站了出来,他愤怒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田毅嘴角一扬,脸上爬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们会抵赖的,要不要我现在就给电视台打电话,让他们过来采访一下,也好让这大娘当众澄清一下事实。”
柳菲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吼了出来:“你打呀,你现在就打,到时候把这事闹大了,抖开了,我看你们田氏针灸还有没有脸在中医界混下去?”
冯远皱着眉头在一旁打着圆场说道:“何必闹这么僵呢?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冷静个屁!老头,我劝你现在就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待会儿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秦飞宇近乎于咆哮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田毅表现得肆无忌惮,完全一副无赖的模样。
他毫不胆怯,纹丝未动地就那么坐在椅子上,还悠悠然翘起了二郎腿,根本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