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分院某条静谧的小道上,魏浮屠和魏秋水并肩走着。
“秋水弟,你可是要继任家主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让人把风雪扇都抢去。”
魏浮屠有些不满的看向魏秋水。
“浮屠哥,我看他只有命泉一重,有些轻敌,一时大意,下次绝对不会了。”
魏秋水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废物运气好,有李儒生为他出头,等你洗礼之后,来到学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废掉。”
魏浮屠的眼中,滚滚的杀伐之气在翻滚,他的话语,也在这一瞬间冰冷的如同寒冬,“连风雪扇都敢抢,不给他颜色瞧瞧,我魏家颜面何存!”
“浮屠哥,放心,洗礼之后,我就成了命泉三重的高手,废掉那萧让,就是动动小指的事情。”
魏秋水的话音之中,透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来,同时,还有一丝丝的遗憾,都怪自己这次在战斗中走神,要不就不会导致风雪扇被夺了。
“一个不知所谓的野小子,竟然敢挑衅你,当真好笑至极,他也能和你比?”
魏浮屠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发自内心的觉得有人挑衅魏秋水是一件好笑的事情。
嗖!
然而,当魏浮屠笑得快要岔气的时候,他耳旁猛然响起一声轻微的破空之声。
“不好!”
魏浮屠的心里,登时就咯噔一下,他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轰!
不待他做出什么应对措施,他就看到那和他一块笑得极为开心的魏秋水,整个身体,被巨锤砸中一样,猛得飞了起来,人还在半空,就漫天吐血。
“秋水弟!”
魏浮屠面色大变,脚掌在地上一踏,人大鸟一样腾空而起,瞬间穿梭过一丈的距离,在空中将魏秋水接住。
“哈哈,魏浮屠,你说得对,魏秋水出身高贵,血脉高贵,即将鲤鱼化龙,觉醒十倍天赋,他远远超过我!”
嚣张的大笑声响在不远处,萧让在一旁,抱着膀子,嚣张至极的大声说道,“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还不是被我这个废物一掌废掉?”
“废物,你在找死!!”
魏浮屠的身上,滔天的杀气喷涌而出,浩浩荡荡的释放在这一片天地中,使得周遭温度凭空降低许多。
“哼,你当老子吓大的?老子随时等着你!”
萧让冲魏浮屠挑衅的勾勾手指,身体化成一道闪电,向着一个方向逃遁而去。
“小狗,哪里走!”
一声咆哮声从魏浮屠口中发出,裹带着无尽的杀机,他将魏秋水抱在怀中,大脚一踏,身化闪电,对着萧让消失的方向就狂追过去。
“秋水弟,你怎么样?”
追的过程中,他低下头,关切的询问在怀里的魏秋水。
“丹田丹田!”
魏秋水嘴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声,他根本就不敢低头去看,萧让那一掌,直接轰在他丹田之上。
他就感觉丹田被生生轰碎,所有真元逸散个干净。
他怕,怕自己被废掉。
“秋水弟,没事,我已经用真元护住了你的丹田,你丹田没有被废,只是受损而已,等我杀了那小狗,我就带你回家族!”
魏浮屠的一只手掌按在魏秋水小腹之上,庞大的真元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同时,他神识也死死锁定萧让。
在他眼皮子底下将继任家主丹田打伤,魏浮屠如果不把萧让的头提回去,根本无法向家族交代。
“小狗,你跑不了!”
魏浮屠又怒吼起来。
“你追上我再说大话也不迟!”
萧让将十万浮屠步运行到了极限,仿佛一个大锥子,在不停的刺破空间。
“哼,要不是我分心给秋水弟护体,你早就”
魏浮屠怒吼道。
“知道,我就是算准了你护体追不上我才现身的!要不然在命泉四重的渣渣面前现身,你以为我傻啊?”
萧让的一句话,差点把魏浮屠气死。
“就算我分心给秋水弟护体,我追上你也只是早晚的事,你做好被我撕碎的准备!”
魏浮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小心有命追没命回。”
萧让扭头,冷冷丢下这话,不再言语,身体扯出道道狂风,疾驰不已。
十几息后,萧让停在了修炼长廊。
他的手中,捏着两个乾坤袋,那是偷袭魏秋水的时候顺手牵羊过来的,他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乾坤袋放好,打开了魏秋水的乾坤袋。
“草,这起码得一万下品灵石,中品灵石都有几百,还有二十五块上品灵石!我当时只要三千,我实在太纯洁太善良了。”
一打开这属于魏秋水的乾坤袋,萧让就被里面的财富给惊到了,不愧是“有爹”的孩子,家底就是殷实。
“一颗上品灵石,可以在丙级修炼室呆十天。”
萧让想都不想,抓起三颗上品灵石就塞进那铁门上的凹槽。
“小狗,给我住手!”
远方,传来魏浮屠愤怒抓狂的怒吼声,萧让一旦进入丙级修炼室,那就意味着他要等三十天才能对萧让出手。
修炼长廊是何等武宝,只要那门不自己开启,就凭他一个命泉四重的武修,根本就轰不开修炼室。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轰的开,他也不得不考虑轰开修炼室的后果,魏家在皇城是霸主级家族不错,但天衍学院也不是软柿子,哪能由得他们胡来。
“小爷要修炼了,你好好护法!”
萧让对着那远远赶来的魏浮屠哈哈一声狂笑,身体变作石头,转身走进了修炼室。
轰隆隆!
铁门,关上了。
魏浮屠刚刚赶到,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铁门将萧让关进另外一个世界。
“啊!!!”
盯着那黑黝黝的铁门看了半晌,魏浮屠一手扯着自己的长发,仰天咆哮起来。
他看得分明,萧让是塞了三颗上品灵石,也即是说他在修炼室呆三十天。
“怎么办?三十天,这太久了,家族肯定会责罚我的。”
魏浮屠一手抱着魏秋水,眉头不由得就是皱了起来,堪比深秋中盛开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