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这一炼化,便是整整二十日。
慢慢睁开眼睛,两道精光登时激射而出,萧让长长的舒一口气,“终于突破了,如今的我,是胎息二重,随时都有可能踏出那一步,迈入第三重。”
感受了下丹田内盘膝坐着的石僧,萧让不由就升起一个念头来:“又突破了,不知道能将那片金纸撕开多少?”
只是撕开了指甲盖的一片而已,就可以让他的右掌威力倍增,要是再撕开一些,那手掌岂不是更厉害?
想到这,萧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将炼化另外两个乾坤袋的事情暂且抛在脑海,神识幻化成大手,就要去撕那右手手腕的金纸。
但是在临撕的那一刻,他脑海中忽然又冒出另外一个想法来:“我要是不撕这一张,而是撕另外一张,会不会再冒出来一篇武道经译?”
这想法一出来,就好像扎根在湿润土壤里的种子一样,飞快的生根发芽,再也抹之不去,毕竟他现在的手段实在太少了。
“就先撕另外一张,万一一次只能撕一张,那我撕完右手腕这张,就不能撕新的了!”
稍微一思考,萧让就做出了决定,先撕一张新的金纸,看看能不能撕出一篇武道经译。
将四十八张金纸试个遍后,萧让又将左脚踝处的金纸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嗡
熟悉的金光大盛,这次浮现在空中的是五个金字:十万浮屠步!
十万浮屠步是一套玄妙至极的步法,代表了天下极速,施展之后,同境绝对速度无敌,如果碰到不擅长速度的武修,跨越一个大境界甩人也不在话下!
“哎,竟然是逃跑经译,早知道还不如撕右手腕那张呢。”
现在的萧让,最渴望的是攻击力极大的武技,现在竟然撕出了逃跑无敌的步法,不由得就有些失望。
“有了这天下极速,起码我活命的概率大大增加,而且天下武技,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这十万浮屠步起码让我战力增加三成!”
萧让本来很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就又有些释然了,这十万浮屠步虽然只是逃跑武技,不过无疑最适合现在的自己。
“天地有浮屠,身高千丈,目若大山,掌可摘星,脚能碎界”
将神识入驻石僧,萧让仔仔细细的观摩起这篇武道经译来。
足足两盏茶功夫,他将这武道经译彻底弄明白,牢牢的记在脑后,便退出石头僧,开始了自己的练习。
“左脚乾一位,浮大衍,右脚坤二,小衍生金”
理解之后,便是练习,萧让照着那早就印在脑中的一个个方位,一遍遍的练习起来。
这套步法很难很难,虽然说是步法,但是实际用出的时候,却需要全身来协调,甚至有的地方,需要把身体“对折”一下方可实现。
一套步法,仅仅是照着脑海中的方位练习了一遍,就将萧让弄得是全身酸痛,好像刚刚和人大战了一场。
“再来!!”
萧让是个不服输的人,越是困难,反而越能激发他的斗志,一遍之后,他半刻也不歇,立即就开始第二遍。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练到第九十九遍的时候,才刚刚将一套步法完整的踏出来。
而这个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那是他修炼强度过大,导致肌肉皮肤崩坏所致。
“不行,还差得远了,再来!!”
喘息一会,寻点东西裹腹,萧让就又咬牙开始了。
就这么一遍遍刻苦的修炼,时光不知不觉的流逝,终于在第四十五天的时候,他彻底掌握了十万浮屠步。
“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单纯的修炼可以解决的了,要在生死中历练才行,现在先把修为提上去。”
萧让停止了修炼步法,将眼光落到了其余的两个乾坤袋上,想要一鼓作气,将这两个乾坤袋中的灵草灵丹给炼化了。
“傅柔指,我整整等了你半天,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闯进去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傅柔指府邸外大叫。
萧让当时就是一惊,面色凝重的望向了外面,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在一个女修的府邸中,若是门外那人闯进来,发现府邸中有一名男修,这对那女修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与其等他进来发现我,不如我大大方方出去,倒也显得光明磊落。”
思索片刻,萧让从厢房里寻了一把扫帚,扛着就奔门外去了。
刚出府邸那双狮子大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的青年,身上穿着外门弟子的宗袍。
这外门弟子刚刚就想闯进去,萧让这么忽然一出来,倒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愤怒之色,指着萧让大声道:“你是谁?怎么会在傅柔指府邸中?!”
萧让举了举手中的扫帚,“我是杂役弟子,来给傅师姐做一些清扫工作。”
说完这话,他不再理会这外门弟子,扛着扫帚就走,但是才走两步,那外门弟子就声音阴冷的叫住了他:“站住!”
萧让停下脚步,问道,“师兄,难道你也让我去清扫一下府邸?”
外门弟子瞥了萧让一眼,肩膀一震,一声游龙之音顿响,刷的一下,一道雪亮的剑光就兜头往萧让身上劈了下去。
这一剑快若闪电势若奔雷,萧让只感觉眼前白茫茫一闪,一股极度的危机感立即传来。
“十万浮屠步!”
几乎是下意识的,几十天苦修的十万浮屠步当即就踩出,他整个人好像幽灵一样在原地一闪消失不见,再出现之时是在三尺之外。
地上,是一道深深的沟壑,长达五尺,深有半尺。
“咦?”
这外门弟子也没料到一个杂役竟然躲得开自己这一剑,不由当场就惊咦出声。
冷冷看着外门弟子,萧让咬牙道:“为何要杀我?!”
外门弟子长剑指向萧让,脸上乃是一片杀机:“傅柔指的府邸从未去过异性,你一个杂役竟然做了第一个,这岂非该死?第一个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