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冥、澈。”
叶钟灵捂住心脏,难受的几乎落下眼泪,雪灵挚爱的人是景澈,而她和千雪挚爱的人是转世的宫冥澈。
见到宫冥澈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会无法自拔的爱上他。
可是,为何无论是景澈,还是宫冥澈,他们为何爱上的人都不是自己?
都怪月泷!都怪风云汐!
若这个世上没有月泷,也没有风云汐,景澈和宫冥澈爱上的人都是她。
叶钟灵嫉妒的看向床榻上的风云汐。
当听到婴孩“咿呀”的小奶音,她怔了怔,嫉妒的眼睛都泛着红光。
怎么可能?
她分明就在食物里下了与魔气相冲的堕胎药,风云汐生产必然会大出血,那孩子也极有可能被吸在母体中,窒息身亡!
可为何她们能母子平安?
“汐!”一袭红衣,瞬间来到风云汐的床榻前,看到她和吐着泡泡,咿咿呀呀想要说话的女婴,未歇激动又兴奋:“你和孩子都平安,真是太好了。”
风云汐有些惊讶:“未歇,你怎么进来了?睿儿可有跟着你进来?”
她朝未歇的身后看去,只见站着叶钟灵和一个产婆,并无睿儿的身影。
未歇妖冶的说道:“我是跟着叶钟灵进来的,古战场遗迹太危险,我没让睿儿进来,不过你可以放心,睿儿的身边,有神老照顾。”
叶钟灵对上宫冥澈饱含杀意的眸,心中猛然一骇,这双眼睛,像极了当初在紫烟学院,杀了封涛的玄衣少年。
危险袭来。
叶钟灵本能的转身想跑。
门口忽然走来两个人,一个是景澈,一个是天翎烨。
天翎烨漂亮的眸,阴冷到极点,恐怖到极点。
叶钟灵遭到两人挡路,眸子闪过阴狠,抬手一挥,狠厉的魔气,击杀天翎烨。
她想要从天翎烨这儿突破,能够冲出去。
谁知!
天翎烨手指画符,金色的符咒,与魔气冲撞,顿时把叶钟灵击飞!
叶钟灵狠狠的摔在地上,嘴里吐出鲜血。
她欲爬起来的时候,喉咙忽然被宫冥澈隔空扼住!
宫冥澈冷冽的声音道:“你抓走了我的儿子,想要血祭,放夜殇魂魄离开,又在古战场,对我娘子和女儿痛下杀手!你这条歹毒的性命!就永远的消失在古战场吧!”
他手指用力,叶钟灵痛苦至极,只觉得喉咙都要被捏碎了,不仅如此,那钻心的刺痛,能入骨髓,刺魂魄!
她感觉自己的魂魄都在颤抖!
“不,不要杀我……”叶钟灵痛苦的说道,看着宫冥澈这张谪仙俊美的脸,她伸出双手,想要抱住他的手臂,还未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一道强势的气流弹开。
那气流,震的她双掌剧痛,指骨都断了。
叶钟灵落下痛苦的泪水,声音嘶哑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宫冥澈只觉得可笑至极,这个恶毒的女人,如此对待他的妻子和孩子,难道还不该死吗?
宫冥澈声如冰魄:“因为你该死!”
叶钟灵看着他冷酷无情的模样,心痛至死,含泪的目光转向景澈,忽然说道:“景澈……我……我是雪灵啊!”
“雪灵?”景澈微怔,手指结出仙法,弹开了宫冥澈。
宫冥澈俊脸冰冷。
景澈来到叶钟灵的身边,不解的看着她:“雪灵,你为何是这幅模样?难道你这是下凡历劫?”
叶钟灵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角流下泪水,她张开满是鲜血的红唇,痛苦的说道:“不仅是下凡历劫,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当初在天宫,看到你留下魂魄去轮回台,也跟随在你身后去了!”
景澈怔了怔,清冷的说道:“你我已经解除婚约!你不应该跟着我留下的魂魄去轮回台,你应该展开新的人生。”
叶钟灵苦笑道:“新的生活?景澈,你当年为了月泷,与我解除婚约,让我从天宫最受宠的公主,沦为众仙的笑柄!我该如何展开新的生活呢?”
景澈愧疚道:“此事是我有负与你!”
天翎烨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说道:“你们叙旧事,叙好了没?”
景澈:“……”
叶钟灵愤恨的看向天翎烨,敛了眸光,她仿若受惊之鸟,躲在景澈的身后:“景澈,我被坏人击碎一魄,现在已无仙力,也无法正常归位,你护我!”
天翎烨阴冷道:“谁也护不住你!你与魔君夜殇狼狈为奸,抓了睿儿和诸多孩子,想要血祭放夜殇出去,这笔账,今日必须跟你算清楚!”
宫冥澈亦走到天翎烨的身边,意图很明显,对景澈道:“今日,我不管她是叶钟灵,还是什么雪灵,必须死!”
“景澈,你要护我周全,当初若不是你退婚,让我沦为笑柄,我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叶钟灵躲在景澈的身后,对天翎烨和宫冥澈露出鄙夷的笑容。
虽然宫冥澈是景澈的转世。
但是,宫冥澈只是景澈分离出去的一缕魂魄,而景澈才是主魂,他拥有无上的仙法,段不是宫冥澈和天翎烨能对付的。
景澈悔婚愧对于她。
她太了解景澈的为人,只要她牢牢的抓住这件事,景澈断不会让宫冥澈和天翎烨伤她分毫。
宫冥澈眸色陡然变深,冷酷的说道:“景澈,我不管你与她曾经有什么牵扯!你要是阻止我杀她,就是我的敌人。”
天翎烨难得跟宫冥澈站在统一战线:“没错!景澈,你虽然是主魂,但是我与宫冥澈合力,未必打不过你!”
景澈头疼万分,天宫悔婚,愧对雪灵,他理应救雪灵一命。
可是!
这两缕魂魄,却不依不饶,必须要杀了雪灵。
叶钟灵悄然对产婆使了个眼色。
产婆脸色微微发白,明白叶钟灵想要她做什么?微微点头,她偷偷的靠近风云汐的床榻。
此刻!
风云汐和未歇的注意力,都在宫冥澈,天翎烨,景澈三个男人的身上,无人注意到年纪五十几的产婆。
直到产婆双腿移到床沿,她手指捏着藏在袖中的锋利剪刀,伸手对着床上的婴孩抱去。
这个动作必然会引起风云汐的注意。
产婆却神色凝重的说道:“这个婴孩的刚出生,脐带应该没剪收好吧?我是产婆,比较有经验,我来帮帮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