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痛苦与不安相互交错着在许欢凉的心头压抑着,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形形成了一种保护的姿势在床上,每每在脑海当中回忆起阎苍穆那张刚毅俊美的脸,她的胃便一阵的翻滚,胸口疼痛不安着。
“许欢凉,你别对我说你爱上我了!”阎苍穆话语当中的冷嘲热讽将她刻意撑起的假象毫不留情的戳破,就像是每一次那么残忍的将她人生的轨道扳向他的方向一样!令她的狼狈无所遁形!
薄毯被她蜷缩成一团,原本娇小的身体此时更是被薄毯所覆盖,冷汗频频的将床单打湿。
“你不过就是我玩弄的工具而已,正常的夫妻?”“许欢凉,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能够让你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阎苍穆一句句的冷言冷语深深的刺入到了许欢凉的骨髓当中,她甚至不曾记得阎苍穆什么时候给过她好脸色看!
原本坐在床边看着手中文件的维克多阖上手中的文件夹,漫不经心的望着躺在大床之上却还是陷入到深深不安当中的许欢凉,挺拔的身形站了起来向着她的方向走去。男人深邃的轮廓隐藏在昏暗的房间气氛之中,显得如此的静逸与安全。黑色的v领衬衫随意被解开两颗扣子,看起来性感无比。光滑的小麦色健康皮肤若隐若现。因为灯光的照耀下令维克多的皮肤闪现着异样的光泽,这是一种令女人完全没有办法抵抗的诱惑!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他将她搂入到怀中,轻轻的拍打着许欢凉单薄的背,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许欢凉的耳边轻声的呢喃着。
“睡吧,一切等到明天早上起来之后再说!”维克多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许欢凉柔软如绸缎一般的秀发,与阎苍穆完全不同的温热掌心透过薄薄的衣物布料传达进了许欢凉的心底,仿若是安抚的声音也同样的传进了她的梦中。许欢凉只感觉到自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她只感觉到迷蒙当中一双大掌轻柔的置于在她眼皮之上。
随后,她又一次的陷入到了深深的昏迷当中!
维克多宛如玫瑰花一般的唇瓣微微的勾起,薄唇微抿着,浅灰色琉璃一般的眼眸静默的望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娇小身形,淡淡的眸光流转之间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他薄薄的唇瓣贴合在许欢凉被冷汗打湿的额头之上,浅浅的印下一吻!
维克多浅灰色的眼眸在看向许欢凉白玉一般的玉足时眉头忍不住的蹙起,原本不应该留有伤痕的雪白之上到处都是被石子划破的细小伤口,足以可见当时她跑开的时候到底有多么的匆忙。
甚至连鞋都来不及穿!
维克多脸上的表情凝重着,将许欢凉轻柔的放置在黑色的大床之上,随后取来医药箱将她脚上的伤口一处处细心的处理着。尽量将自己的动作放柔,维克多一边这样的做着一边忍不住的嘲笑着自己,从来都只有自己帮别的女人脱衣服的份儿,哪里有什么时候自己能像是现在这样的照顾一个女人?
就是不知道当许欢凉醒过来的时候,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他很是期待着——
这样的想着,薄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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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阎苍穆的大拳紧握,脸上的神色透出一股铁青!他的手掌心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女人留下的泪水,脸颊上的肌肉因为回想起许欢凉失声痛苦的模样而忍不住的抽搐着,令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阴霾的瞳眸当中就像是无底深渊般的又黑又冷,那暴戾的模样仿佛就像是一头负伤的野兽!
当被吓坏了的佣人从书房当中找到黑曜溟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阎苍穆这副的模样!
黑曜溟的眸光一闪而过一抹异色,如此这般怒发冲冠、暴跳如雷的阎苍穆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又或许是许欢凉对于阎苍穆的意义已经比自己预想到的更加重要!这样的想着,他单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当中,架在鼻梁上的金边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泛起一抹光芒。
阎苍穆敏感的察觉到身旁有人靠近,起初他还以为是许欢凉回来了,昨日他在房间里等了她一晚上——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想着,阎苍穆忍不住的瞪着前方,紧抿着涔薄的唇瓣。
“怎么?舍得回来了?”阎苍穆僵硬的开口,铁青的脸色似乎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来一般,浓眉紧蹙的脸上还浮现着一抹类似于孩子气神情,兀自生气的样子令黑曜溟终于忍不住的在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我一直都在书房,不然你以为我在哪里?”黑曜溟将餐桌前面的椅子拉开,状似随意的扫视了一眼站在这附近的佣人们,看样子他们已经吓坏了,战战兢兢的模样在看到黑曜溟的眼神时就像是解脱一般的赶忙离开餐厅。
“我不过是为了方便昨日将你和许欢凉接到我的别墅,没想到你的模样倒是吓坏了我的佣人!”黑曜溟轻饮一口放在自己面前的黑咖啡,现磨的咖啡豆浓郁非常,爽口清滑!
“她呢?”阎苍穆一听是黑曜溟,忍不住的在胸口腾起一股对自己的厌恶,自己眼睛瞎了怎么连一向引以为傲的敏锐也退化了?甚至听不出曜溟的脚步声!
想到这里,他的口气都透着一股子的僵硬!
“谁?”黑曜溟这下子有些莫名奇妙了起来,苍穆到底是想要问谁?许欢凉不是在房间里躺着么?
“除了许欢凉还会有谁?”阎苍穆不耐的吐出许欢凉的名字,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刀叉扔到了桌上,冷着脸回答黑曜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