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说,我们东北人有地方口音,比如,普通话说日头,他就说意头;普通话说肉,他就说又;普通话说热,他就说夜。比如说,日头热晒人肉,东北人就会说成,意头夜晒银又。且说某司机,长途贩运,路途遥远,实在无聊,有搭车的女青年,他就拉了一个,看到这个女青年长得还蛮俊的,这个司机就动了坏心思了,那个地方就撑起个帐篷来,女孩子没见过男人这样,就好奇地问,司机师父,你这是什么东西?司机就说,我这是肉档。女孩又问,肉档是干什么的?司机师父就说,要是汽车没有劲的时候,就挂右档,车子就有劲了,女孩子说,我试试呗,司机就说,好啊,你现在用手抓住,我说,挂肉档,你就这么一晃,车子就有劲了。
女孩很新奇地抓住了他的肉档,那司机就激动得一哆嗦,就不小心踩到了油门,车子一下冲出去,把一根小树都给撞折了,女孩子下车看了看,说,这肉档真是有劲儿啊,把大树都给拱翻了。
还没等讲完,梁军自己就笑得不行了,可是,很快就觉得不对劲,只见南霸婆脸色阴沉得很吓人,梁军这回才知道,自己开了个多么不合适宜的玩笑,就不好意思地朝南霸婆笑了笑,南霸婆真的是很不高兴,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跟我很熟了,是不是?
梁军只好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下回再不开了,好不?南霸婆也不再理他了,就是默默地发动了汽车,一路上都不理睬他,这让梁军很是后悔,对于他也很是个教训,从此以后,说话很是注意场合了。
这一路,他们沿沪宁高速公路行驶16.5公里,直行进入京沪高速公路,沿京沪高速公路行驶80.3公里,朝南京/g42方向,稍向右转进入沪蓉高速公路,梁军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南姨,咱们这是去哪?南霸婆还在恼他说话没有口德,就是不理睬他,直到他们到了宁镇公路了,这才告诉他,这次是去栖霞山。梁军没话找话,道,去栖霞干什么?南霸婆没好气地说,他就睡在那。梁军见她说话依旧是气咻咻的,就干脆不去惹她了,而是低头去翻阅栖霞山的介绍。
书上说,栖霞山位于南京城东北22公里,又名摄山,南朝时山中建有“栖霞精舍”,因此得名;栖霞山没有钟山高峻,但清幽怡静,风景迷人,名胜古迹,遍布诸峰,被誉为“金陵第一名秀山”。尤其是深秋的栖霞,枫林如火,漫山红遍,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素有“春牛首,秋栖霞”之说.
三个小时后,车子进入到了一个村子。梁军看着村子很是奇怪地问道,这是哪里?齐女士,也就是南霸婆终于算是有耐心跟他说话了,道,这就是我的家乡啊。
啊?梁军痴呆呆地看着车窗外的村庄,看着那些民居,嘴里喃喃地道,这个村庄这么了不起,竟然出一个大美女。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让南霸婆爱听了,一抹灿烂在她的唇角开始绽放开来。但是,她很快就收起了那抹笑容,梁军根本就没看到。
听说村里最出息的齐家女儿回来了,南霸婆的妈妈家,就来了很多的人,辈分老的,村里亲戚,还有村干部,最有趣的还是当年南霸婆的小学和初中同学,稍微有点出息的,都开车赶过来,希望一睹芳容,南霸婆难得的态度好了起来,和母亲一起招待客人,都是些跟齐家七大姑八大妈的关系的人,再有就是南霸婆的弟弟的狐朋狗友们,一个个见到南霸婆,都惊为天人,他们跟这位南霸婆显然有代沟,只听说是个极漂亮的女人,可惜没瞧见,今天顿时被惊艳到,不光是绝美的容貌,尤其是那份睥睨蝼蚁的气场,就让这帮年轻牲口们津津乐道,偷偷垂涎的同时心怀敬畏。
南霸婆的弟弟是个十几岁的男孩,领着一帮半大小子,正在给那些手下训话,一少年笑道,你姐怎么从不回村子啊,南霸婆的弟弟齐东吐出一个烟圈,懒洋洋道我姐不爱呗,这种小村子小旮旯,她才不爱来呢,我姐在上海,赚的钱,村子所有人的存款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个零头。
少年们一阵哗然倒抽冷气。其中有个还算见识过场面的少年点头道,院里的车看上去就很高档啊。
在人声鼎沸中,梁军一拍脑袋,跑到院里子,从车上搬下一箱货真价实并且有价无市的三十年茅台,一箱限量版黄鹤楼,一条就八千多块,搬了三次,这是他在上海临出发的时候,硬是别着才让南霸婆答应了下来,从她家里带来的。
齐家人虽然见过很大世面,这些东西南霸婆常往回搬,但是,现在梁军拿下来,也让齐家人显得很有面子。为了答谢来参观的宾客,齐家人索性把那些烟一盒一盒地往外送。
闹腾了两个小时,南霸婆终于能够脱身,回到二楼房间休息,正在和齐家人说话的梁军,终于逮着一个机会,上楼去看看某人。这个时候,南霸婆已经睡着了,梁军进去的时候,她还在睡,而她身上的薄被已经盖得不是那么严实了,露出了一条雪白的大腿来。
梁军差点流下鼻血来,心里一阵狂跳。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贼溜溜地往被子里面窥探,要知道,像南霸婆这样的女王,也太难得一见这样的春光了,梁军盯着那个白净的大腿,梁军心里挣扎着,还想接着看,还害怕南霸婆发现。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出问题,就在梁军眼睛直勾勾地看风景的时候,南霸婆眼睛睁开了。
南霸婆厉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梁军说,也不要怎么的,就是欣赏一下。南霸婆呵斥道,滚!
梁军持怀疑态度:姨,像我这种天下无双的年轻人站在你身边,如此月色,姨不来个饿虎扑羊?我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啊。”
南霸婆挑了下精致眉头,梁军啊,你现在越来越不像学生了。油腔滑调,跟谁学的?”
梁军呵呵道,自学成才,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