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杠说,你们看,这团麻绳是个类似于手榴弹的引线,炸药固定在车子地盘的一个地方,然后把这个引线缠绕在汽车瓦锅的轴上,那么,等汽车跑起来,就会把引线缠绕在车轴上,就等于开始拉了引线,等汽车走的长度够了,引线被拉到了尽头,就会把引线拉出来,那个炸弹里是个类似于手榴弹的装置,在那个引线上拴着一个大火柴头,火柴头的两侧包着类似于火柴皮的东西,那个引线一拉,只要出现一点火星,就会引着涂在火柴皮周围的固体汽油上,然后,就引爆了雷管,炸弹就会爆炸了。这是个自制的定时炸弹,专等目标人开车到了半路上,就会爆炸。
他这样一说,大家都明白了,翠儿就道,这就是说,司机去了那个修理铺,然后就被人装上了这个炸弹,他自己不知道,可是回来后,炸弹的引线还没有一段没有被拉到头,结果,我让他把车开出去,正好把引线给拉到了头儿,正好,就爆炸了。
梁军说道,这么说来,在门口跟这个车相撞的那个车也是故意安排好的。一道杠点头道,完全是,他们用这个办法迫使这个车就范,到了他们指定的地方,装上这个设备。说到这里,他又对办案人员道,马上调取各路口的监控,看这个汽车是到那个地方去了,看看门口的监控,撞他的那个车是哪辆车?要顺藤摸瓜,找出背后黑手。
安排了这些,他又问那个凤成梁派来的人,说道,你怎么看这个事?那个人想想了,道,我倒是感到纳闷,有点很奇怪。一道杠盯着他的眼睛,意思是想继续听下去,那个人就道,有组织的人干的事,都是要用高爆炸药,很是精巧的炸弹装置,或者说,是先进的遥控定时炸弹装置,那样的炸弹上面有吸附装置,往目标物上一拍就行了,何苦费这么大劲,设计这么一个很费脑力,又挺费力的炸弹呢?
一道杠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摇摇头,说道,我总是在怀疑,这些人不是正规杀手。如果是正规杀手,恐怕你们是逃不脱的,我在你的车子上拍上纽扣这么大的一个爆炸装置就够了,等你离开我一段安全距离,我就会用遥控装置起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
他这么一说,瘆得翠儿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一道杠点头道,那倒是,但无论正规的也好,不是正规的也好,总得查个究竟是不?那人道,那倒是。
梁军听到两个人的分析,自己在内心里想了起来,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自己一伙人在医院里逃生出来,渡过了新年,又遇见了七贝勒的追杀,好不容易把七贝勒的事了解了,又出来这么一出,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自己再有人缘也架不住这么地折腾啊?人家帮你一次,二次,总不能没完没了地帮你吧?这可是个危险到了极点的营生啊。
这么想着,他就很是郁闷,转过头来,对那个父亲派来的人说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您看现在情况都这样了,就得接着麻烦您了,我们这些人都不是很明白,那么接下来,该怎么防范,该怎么做,你就直接安排吧。那个人因为是凤成梁派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来保护梁军安危的,自然也就是义不容辞了,他说道,您放心,首长这次给我们派过来有十几个人,都分布在你的公司和你的家的附近,所以,即便是他们再想怎么着,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安保的问题,你放心,我们这边会根据形势,随时做出各种安排。
梁军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安慰一些,也就不那么怨恨父亲了,但是他旋即想起一件事来,就招呼来夏云霓,道,赶紧给这些首长拿点钱,他们风餐露宿地很辛苦,让大家把伙食搞得好一点。夏云霓应声去办,那人叫道,不要管我叫首长,我姓石,叫我石乙就行了。梁军就点头道,好的。而石乙接着又说了,我们别的无所求,只求到时候,需要大家配合的时候,大家能配合就行了,至于经费什么的,我们不能要,我们自己有经费。
梁军赶紧接口道,放心,我们一定配合好就是了。另外,我声明一点,我这给的不是什么经费,而是,我的一点心意。就是让大家办一办伙食。
石乙听了还是不答应,梁军就道,你要是不要的话,我现在就跟我父亲说,不要你们的保护了。石乙听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只好接过了夏云霓手里的钱,心里却是很认账,觉得这个大少还真是比较仗义,自己以前也没少给其他的首长的家属做过安保,那些人可没有梁军这么t恤人,他们可是一句话说不来,就翻脸训人的
做完这些,梁军感觉到有些疲惫了,就对翠儿道,这样公司里的事情,你先看着处理吧,请你的手下帮你去参谋着买台车。翠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梁军。后者又转向一道杠,说道,叔叔侦破的事就劳您了,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一下。
一道杠也不多说,只是冲他挥挥手。梁军就往外走,石乙见了就赶紧安排了一个人跟在后面,夏云霓看到梁军往外走,就赶紧跟上了,她小声地说道,这两天妈妈想你,总是一个人掉眼泪,你能不能回去看一看。
一提起母亲来,梁军心里就疼,觉得自己太对不起母亲了,她老人家为了自己操劳到现在,还让她跟着自己担惊受怕的,再者说,自己这些日子真是有点禁不起推敲,自己不管怎么说,还是把母亲和夏云霓、夏云清留在了家里,难道自己真是那种小人吗?在最关键的时候,抛弃自己的家人,自己率先逃命?想到这里,他的脸一下涨红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十恶不赦了。但是转过来一想,自己不这样,恐怕还真不行,因为,王家不就是为了追杀自己吗?自己离开母亲,才会让母亲安全啊。这么想着,心里还好受一些。
两个人一起往外走,却被石乙给截住了,他道,你们想要干什么啊?这个时候出去多危险啊?
梁军道,那怎么办?我们的车给炸了呀。石乙便用他的对讲机说了句什么,不一会儿从外面开进来一个大悍马,这个大悍马让梁军看得目瞪口呆,它的窗户都用铁栅栏给焊住了,像个坦克一样结实。石乙说,放心吧,这个车的车玻璃都是防弹的。
梁军心里又是一暖,就拽着夏云霓上了车,半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家。将近到家门口的时候,梁军果然发现在门家的四周,都有一些穿着便装的壮汉,想必这是父亲那边派来的人,还有龙家派来的人,混合起来在保护自己。这可倒好,自己一个人的安危,惊动了这么多人。另外翠儿也是,把精锐的力量都派给自己了,这一点就能看出翠儿的为人。
梁军领着夏云霓出现在目前面前的那一刻,母亲正在偷着落泪,却不见师父。梁军快步走过去,抱住了母亲,轻声地道,妈,儿子回来了。母亲看看日思夜想,日夜担忧的儿子果然站在自己的面前,更是喜极而泣,仔细地端详着梁军。
听到客厅里有声音,师父也从楼上走下来,他慈爱地看着梁军没有说话,梁军就赶紧对夏云霓说道,赶紧给师父泡茶。
黄喜儿也不客气,就那么坐下,等着跟梁军说话。母亲赶紧擦干眼泪,去给儿子和黄喜做饭去了。客厅里只剩下,师徒两个人相对无语,梁军闷得慌,就从茶几的下面找出一盒中华来,递给师父,黄喜儿却摇手表示不抽烟,梁军就自己点上了。过了半晌,梁军就问黄喜,师父,你对这个事怎么看?黄喜叹口气道,我感觉到奇怪。
梁军就问,你说怎么个奇怪法?黄喜说道,你才这么小,跟谁能结仇这么深?你连王家人都没见过,怎么会没完没了地来对付你?梁军就问,那你认为是怎么回事?黄喜儿摇头,我哪知道啊?
这时候,从厨房来到客厅门口的母亲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有些失神,人没进客厅,又返回了厨房,站在那里,呆呆地想着什么心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猛地听到梁军叫了一声,妈妈,饭好了吗?我跟师父喝两盅。母亲才回过神来,嘴里自言自语地道,我要不要告诉孩子呢?孩子都被逼成这样了,可是,我要是告诉他,这个孩子的脾气,会去拼命的,那倒是害了他了。
她在这里自言自语,却被刚要进来帮忙端饭的夏云霓听到了,她狐疑地看着婆婆,一种巨大的疑团集结在心里,暗道,婆婆难道有什么秘密?看起来,她是在隐瞒着什么,得赶紧告诉军子。
梁军因为心情不爽,今天就和师父喝了几杯闷酒,吃完饭,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被夏云霓给叫住了。梁军以为她此刻又想那个事了,就有些不悦,道,今天累了,以后再说吧。
夏云霓就说,不是,不是,我有话跟你说。梁军勉强把头伸过去,夏云霓就把这个事说了,但是,她只顾得跟梁军说了,却没有注意到,在房间的门后,立着一个黑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