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军在无意中聊起这几天的际遇的时候,他真的是把翠儿和丫惠,甚至把庄墨兰给震惊了,三个人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一个高中生,就这么胆大,就这么杀伐决断,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先是云淡风轻地掀起了一场风暴,然后又闪转腾挪地把这个风暴刹住车,接着又很不道德地借了一个成熟品牌把自己的品牌打出去,最后丝毫不手软地逼迫了一个国际公司来中国向他道歉。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企业家,因为,他根本不懂电商的运行原理,而他的手段却很诡异,有点兵书上的原理,又有匪道,他不让中国消费者背包袱显示出人性的一面,却又把一个国际公司吃成这样,显得很狼性,甚至说不好听的话,很缺德,很流氓。
他一个中学生的胆子怎么就那么肥?换做寻常的人,恐怕就是有人给他支招,他都不敢下那么大的决心,而梁军倒好,杀伐决断,果敢地就这么嘁哩喀喳的把事情办了。
翠儿显然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这么血腥,他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而丫惠开始也没把这个少年当成回事,她知道表姐和这个少年肯定很暧昧,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她实在是不理解表姐,怎么会这样轻率,但是现在她有点明白了,这个少年还真是不一般的强大,她转头看看表姐,见表姐同样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庄墨兰问道,你这一来一去,赔了多少?
梁军苦笑了一下,道,我这个卡里只剩下百十万了。这一来,三个人更吃惊了,这么大的进出,这个少年竟然这么云淡风轻,看起来,心里不是一般的强大。
梁军笑笑说,来喝酒。大家就举起杯来,轻轻啜了一口,放下后,梁军沉吟一下,接着说,事情基本是过去了,但是,现在有一个非常大的风险,就是,我的自有品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发出来,这个东西万一让别人发现,我就会跌进万丈深渊。但是,自主品牌不是那么简单的了,要招人,要建场,要跑政府,要跑手续,我卡里就有百十来万了,前面不乐观啊。
翠儿点点头,他心道,原来他自己知道,这个风险有多大,还真不是少年懵懂,胡搞乱干。他想了想,道,这个事情,我看,你就不如考察一下市场,寻找一款产品,当然这款产品必须要质量过关,然后谈合作,谈收购。
梁军眉毛挑了挑,道,怎么个谈合作,谈收购法?翠儿就说,比如,还是你的那个办法,把他的企业买过来,把他的产品包装成你的,也就是说,把这个产业做成一个公司的两个部分,那边负责生产,这边美世界负责销售,如果那边的企业愿意退出,你就是独资企业,如果那边希望合作,那么你们就组成一个企业,你们按照比例,看谁是大股东,谁就是董事长。梁军沮丧地说,可是,我手里只有百十来万了啊。翠儿说,能够跟你谈合作的企业,恐怕他自己也不会好过多少,同时,你还有你的优势啊。
我的优势是什么?梁军说到这些具体的东西,他全然懵懂,而且他现在很庆幸的是,没想到今天这顿饭吃着了,遇到了行家。
翠儿说,你的优势就是渠道啊。你现在的网络销售一块,可以估价啊,这个既有无形资产,又有有形资产,你这些日子,既然形成了风暴,那么在电子商务这一块,流量一定很大,可以排到电商排行榜的前面去,到时候要按照股价来谈合作的啊。
梁军恍然大悟,他高兴地握着翠儿的手,道,翠哥,太好了,太谢谢你了,你不是学化学的吗?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丫惠的脸上放出光芒,她自豪地说,翠儿在业余时间去给人家当策划,做营销呢。
梁军太兴奋了,找到了思路,就有了脱离危险的可能,公司就有前途了。他一边给翠儿倒酒,又突然问了一句,道,可是,有那样愿意跟我合作的企业吗?
翠儿肯定地点头,道,这个肯定会有,有很多公司在完成生产后,还要投入大量资金进行渠道运行,有能力自己做渠道的,尚且还存在着产品市场认可度的问题,那么,那些没有能力运营渠道的呢?那就更惨了,你呢,是个成功的做渠道的,他凭什么不跟你合作呢?这是其一,其二,你还可以寻求另外一个合作方式,比如,签订合同,把他的产品给你,销售和生产各算账,到时候,你还可以利用渠道优势,多代理一些国外的品牌,比如韩国的品牌,那么,你在完成自主品牌销售的情况下,你为其他人代理,就会有另外一个额外的利润。
事情越说越明白了,梁军非常高兴,把杯里的啤酒一下干掉了,然后说,翠哥,我斗胆问一句,你大学毕业后,可不可以来帮我?
翠儿只是笑笑,道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以后毕业再说,好吗?梁军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
丫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有说,而梁军也没有看到,只专注了和翠儿谈他的企业。
四个人在一起说了三个多小时这才离去,梁军依依不舍地和翠儿相互留了联系方式,然后由丫惠开车把庄墨兰送回住处,梁军因为要负责把庄墨兰搬到屋里,就跟着回去了。
四个人在庄墨兰家门口分手告别,然后梁军把庄墨兰抱进屋里,先是把庄墨兰送到卫生间里方便,然后又给她脱了衣服,让她洗了一个热水澡,结果这就不免两个人再次激情一番,少不了那些春光旖旎的时刻,到最后两个人都一起倒在床上了。
休息了大概十分钟,梁军把庄墨兰抱在怀里,问道,你的父母他们呢?
庄墨兰道,家里那边有急事,涉及到重要的人事调整,父亲希望能再往上走一走,就回去了。
梁军心道,怪不得,要不,自己的女儿这么不方便,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他一边用手指在庄墨兰的那个高峰上揉来绕去的,一边问道,你的这个表妹是你的什么人家的孩子?
庄墨兰道,她是我舅舅的孩子,我舅舅是南京最大的地产大亨。梁军又道,翠哥是个农村孩子,丫惠却能和他处朋友,这很了不起啊。
庄墨兰道,丫惠是个很重感觉的人,他俩在一个大学里,你也知道,丫惠那么漂亮,很招人的,她到图书馆去,她的前后左右就坐满了男生,然后就磨磨唧唧地没完没了地搭讪,特别是,有些人知道她是南京最大地产商的女儿,就更加疯狂地追她,让她实在是苦不堪言,后来,她有一次恶作剧,就想试试这些人都是什么心态,就故意去市里找了一个做化妆的,给她脸上划上了很大的疤瘌,然后脸上的皱纹也那么多,总之,她的脸给化妆得很恐怖,然后就坐在图书馆里看书,结果那些平时围着她转的男生一看到有个女生这么丑陋,就离她远远地,甚至没有座位了,宁肯离开图书馆,也不去坐她周围的座位,这就让丫惠很有感触,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很清秀的男子过来了,他根本看也不看,就坐在了她的身边,坐下后,就专着地看起书来,表妹以为他没有看到自己多么丑陋,就故意请教他一个问题,但是,这个男子在转头看到她之后,既不惊慌,也不厌恶,耐心地给她讲解了这个问题,这就让丫惠很惊讶,没想到,男生里,还有这么一个不讨厌这样长相的人,她决心继续试探一下,于是,就在那个男子离开时候,她跟在他的身边,等走到没人的地方,她就说,同学,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男生就道,我不知道。丫惠就说,你知道吗?我其实长得并不是这样。男生只是哦了一声,结果那男生越是平静,丫惠越是不平静,于是,她当着他的面把脸上的妆容卸掉,让他看到自己光鲜亮丽的一面,她想看看,这个男子有多吃惊。
但是,那个男生在看了她的真实面容后,依然淡淡地说了句,哦,然后也不说第二句话,就兀自离开了,这个人就是翠儿,他那一次让丫惠大伤自尊心,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不买自己仗的人。但是,她同时也意识到,这样的男人很珍贵,他不是纯粹为了美貌而去追逐女生,也不是那种寻花问柳的男人,以后,他也绝对不会轻易背叛自己。
后来,她就刻意关注他,发现他很俭朴,每周都出去打工,他的寝室的人说,他打工也有意思,一方面,他经常去工地扛沙子,干重体力活儿。另一方面他又经常去一些创意公司去当策划。
梁军就呵呵地笑了,说,这个翠哥有意思,哈!
庄墨兰道,可不是嘛,更有意思的在后面,丫惠以为他很穷,就想办法自助他,可是人家翠儿却从钱夹里拿出了一张卡,说,我不缺钱,我父亲是个包工头,每学期都给我几万元。
丫惠就奇怪了,你有钱怎么还去打工?你道人家翠儿怎么说的?人家说,不,那些钱是别人的钱,我要花自己的钱。
于是,丫惠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他了,开始疯狂地女追男,结果人家翠儿,到现在也没明确地表态,就是跟丫惠确定关系了。
梁军听了就更惊奇了,也更加印证了,他在饭桌上的感觉,他们之间,应该是丫惠感情更主动一些。
他正在这么想着,却没想到,庄墨兰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握住了梁军的巨物,在那里不住地套弄。
梁军吃惊地看着她,道,你这么快又想了?
庄墨兰羞得满脸通红,她喃喃地道,谁让你这么半天,老是用手揉人家那块了?弄得人家总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