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肖丽推着后座的两人,回家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睡得死沉死沉,尤其是白颖珊,这小妮子越来越贪睡。
乔宇睁开眼,见身边的白颖珊还没有苏醒的意思,顽皮心起,捏住她的鼻子,目光落到她的手背上,莲花印记的颜色越发鲜亮了,想到白安安手背上的莲花印记也是一样的情况,乔宇说道:“七瓣白莲最后都会失去光彩,但是颖珊手背上的印记反而越来越鲜活。”
“可不是,这朵花就像要蹦出来一样。”肖丽说道:“抱她上楼吧,估计累坏了。”
乔宇将白颖珊横抱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抱,白颖珊的身子看上去小巧,但因为是练家子,其实是有些称手的,三人回到工作室,乔宇将她安置在主卧,听着她细细的鼻息,乔宇轻吻她的脸颊:“好好睡。”
就在乔宇走出去后不久,白颖珊呢喃一声,翻了一个身,梦里的白颖珊同样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梦境,从秋千上站起来,身子有些轻飘飘的:“乔宇在哪里?”
她一扭头,却看到阴阳书打开着,内页停顿在某一页,她心生狐疑,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一页面里,一共有六幅画,左右各三张,看完了,白颖珊的心突突直跳,阴阳书马上合上,重新恢复之前页面不断翻动的情景……
白颖珊看得清清楚楚,六个画面在脑子里组合起来,她的眼睛突然亮了,同时身子狠狠地抽动一下,从梦中醒来,白颖珊的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双眼瞪得老大,盯着头顶的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飞速地从床上爬起来,冲到客厅,声音扯高了八度:“乔宇!”
正在厨房自己煮速食面的乔宇吓了一跳,冲出来:“什么情况?发生啥事了?”
“它让我看了。”白颖珊说道:“阴阳书的内页,我知道是什么了!”
乔宇一头黑线,那家伙调戏自己半天,结果轻而易举地让白颖珊看了内页,擦,那东西根本是牵着自己的鼻子走,拿自己当猴耍。
第一次,乔宇产生了严重的极其的强烈的挫败感!
“等等,我的猜测是阴阳书一分为二,一半是占卜之事,也就是说阴阳书的一半是预测了与阴阳有关的物件或是人的出现,现在只剩下另一半了未知。”乔宇说道:“如果他给你看的还是预测的阴阳事,那就没意思了,咱们现在要知道另一半最严实的是什么,就连巫咸的后人也不知道,这个才是终极的秘密。”
乔宇双手抱在胸前,颇有种他不告诉我也不会把核心告诉你的意思。
白颖珊嘴角往上一扯,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很是意味深长:“恭喜你。”
乔宇的心一咯噔:“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前半部分答对了。”白颖珊说道:“阴阳书一分为二,前面的确是预测了阴阳界的大事和一些奇物的出现,后半部分……”
白颖珊故意绕圈子,乔宇的脸沉下来,厨房传来一股异味,“擦,水烧干了!”
乔宇飞速地冲进厨房,肖丽凑过来:“先告诉我。”
趁着乔宇收拾残局的空当,白颖珊和肖丽一番耳语,两人已经达成共识,等乔宇出来,立刻傻眼,两女人,一个看电视,一个看电脑,居然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
“话才说到一半,怎么不说了?”乔宇急得抓耳挠腮:“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说完了。”白颖珊回头眨眼:“下次请早。”
“我呸。你们两个敢联手耍我,不能一起快乐地玩耍了。”乔宇郁闷至极,端着捞出来的没汤的面条坐下来,闷闷不乐地夹一口到嘴里,滚烫的温度让他瞪大眼睛,舌头打着转儿,强忍着痛苦把那口面咽下去后,赶紧送凉水进嘴里灭火。
吃了一个瘪的乔宇咕噜噜地吃面条,那边姐妹俩交换眼神,决心耍他到底,肖丽站起来:“颖珊,好久没逛街了,出去走走?”
“两位大姐,给你们跪了。”乔宇忍无可忍:“差不多就行了,一本书耍我,你们也耍我?”
肖丽哈哈大笑地坐直来,扬扬手:“好了,颖珊,告诉他吧。”
白颖珊收了脸上的笑意,说道:“清场。”
乔宇正色,拿出一叠正阳符贴在房子的四周,又用五色令旗布下天罗地网阵法,让房子处于与外世隔绝的状态:“清场完毕。”
“阴阳书的另一半功能与生死薄相似,但与其不同。”白颖珊拿出写字板,将自己看到的六幅画一一画出来。
页面一分为二,这一边有三张,第一张图是两支笔,笔形一模一样,均是细杆,杆有图花纹,白颖珊画得抽象,解释道:“左右两支笔,一支笔杆上是星象图,一支笔杆上是海洋图,两者对应,然后颜色是朱红色,笔尖似毛笔,有柔软的动物毛。”
“第二张图是两支笔分别飞到两个不同的地方,我解释为阴阳,一只笔去了阴间,一只笔留在阳间。”白颖珊说道:“第三张图则是去了阴间的那只笔配上了一本书,我的认为是——生死薄。”
“第四张图显示那只带有星象图的笔还残留在阳间,直到有人将它取出来。”白颖珊说道:“图片显示有人正手握那支笔将它从泥土里带出来,我想,那个人是巫咸。”
“第五张图是星象笔在奋笔疾书,第六张一目了然,是阴阳书出现。”白颖珊说道:“阴阳书让我看的是他的出现,可以说是成长史。”
乔宇若有所思:“少了一样东西——笔呢?写阴阳书的笔现在在哪里?”
“我看到的内容只有这么多。”白颖珊说道:“阴阳书只让我看了一分钟,六十秒时间,我已经尽量捕捉更多的信息。”
“笨丫头,我没责怪你的意思。”乔宇说道:“六幅画呈现的内容就是这么多,我是说,这六幅画缺少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阴阳书有了,笔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