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的话音一落,那本册子倏地飞到乔宇跟前,啪地扫到他的眼睛上,“我去。”乔宇后退了好几步,眼睛一股刺痛,这东西听得懂人话。
“作为一本书,你的行为太过分了。”乔宇甩甩头,对着那本册子说道:“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为了你,死了多少人,勾起了多少人的野心,你现在还在这里耀武扬威,先认个错。”
“对了,你还害我媳妇的魂魄差点飞了。”乔宇没好气地说道:“她如果成了傻子,你能负责吗?”
“啪”,白颖珊飞起一脚,踹到乔宇的膝盖上,乔宇委屈道:“我替你说话,怎么敌我不分,这东西害得咱们多惨,从第一世到第三世,只有一个惨字能书写。”
“不准说我傻子。”白颖珊懊恼道。
原来重点是这个,乔宇乐了:“不傻,现在能文能武,堪称全才,哪里傻了?放到古代,你就是文武状元,不过,老婆,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不知道。”白颖珊说道:“看上去平淡无奇,而且我也没法翻页,不如,你试试。”
阴阳书的页面原本就是打开的,但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里面的内容根本不真切,乔宇上前一步,阴阳书就后退一步,颇有些和他作对的意思。
乔宇嘴角一扯,猛地扑上去,抱住了阴阳书,那东西像条滑溜溜的泥鳅,哧溜一下从他怀里蹦了出去!
“我勒个去,”乔宇说道:“我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本书不是书,就像是个活物,颖珊,你有什么想法?封印打开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提到这事,白颖珊的脸就红了,特别的事情,说起来,那天见乔宇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道怎么地,自己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唇,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觉,正往柜台走,最后一瓣突如其然地打开了。
“身子突然轻飘飘地,封印曾经在手背上转动过,”白颖珊尽可能详细地描诉当时的感觉:“转动着就有你后来看到的莲花台,这本册子突然出现,将我的身子托到半空中,之后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就感觉身体里有风,有东西想往外面钻,与此同时,身体里又有一股力量形成了一道屏障,与那股想往外的东西形成对峙之势,互相拉扯。”
“想往外面钻的是阴阳书的封印力量对你产生了冲击,你的三魂七魄在震荡之下要冲出体外。至于那道屏障,是万年的狐舍利帮了大忙,在你的周身设置了一道屏障,保护三魂七魄,可惜,还是有三魄跑了出去。”乔宇叹息道。
白颖珊说道:“糟了!”
“怎么一惊一乍地。”乔宇无语道:“想吓死啊。”
“狐舍利在哪里?”白颖珊在身上胡乱摸索着:“不见了,舍利要还给青丘的。”
乔宇哭笑不得:“你居然有底气抱怨?你真傻啊,咱们现在在梦里,狐舍利和你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呢。”
白颖珊这才回过神,因为尴尬,一张脸憋得通红:“想起来了。”
“别激动。”乔宇说道:“睡久一点,别激动,好好整整这本……死书。”
话音未落,乔宇就猛地转身,朝那本书扑去,只见它高高一跃,避过乔宇的攻击,然后重重地敲在乔宇的脑袋上,咚地一声,虽然是在梦里,但是钻心地疼啊!
“有本事你下来。”乔宇说道:“不会说话的玩意儿,有本事你下来!”
说下就下,阴阳书哗地落下来,书页还倏倏地翻了几页,颇具挑衅意味,乔宇勾勾手指:“再近一点。”
阴阳书毫不畏惧,又晃晃悠悠地凑过来,乔宇猛然出动攻击,那书却似个顽童,居然钻进了乔宇的裤裆里,乔宇好生狼狈,伸手抓过去,动作相当不雅,结果还捞了个空,分明是在梦里,已经大汗淋漓!
重新站定后,乔宇抹去额头的汗水,无奈地说道:“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白颖珊吐槽道:“它不打你才好。”
“你和谁一路的?”乔宇没好气地说道:“这东西附了你的身,现在和你的梦境融为一体,但你不能背叛老公,和它同流合污,再说,你不想知道它里面写的啥玩意儿?”
“想,但用强的明显不行。”白颖珊说道:“而且……”
“而且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乔宇暂时忘记阴阳书,扳住白颖珊的身子左右观察:“有没有异样的感觉?还是三魂七魄重新融合后没有好起来?”
“都不是。”白颖珊说道:“它的冲击力的确不小,但不是有狐舍利护体嘛,现在魂魄也齐了,我是想说,它好像听得懂人话,对咱们并没有敌意,只是还有戒心,它有灵性,我们不能像对一般物件那样对它,慢慢来。”
乔宇正想说话,梦境消失了,睁开眼,自己居然湿透了背心,脑袋被它敲击过的地方,真的隐隐作痛,这种邪气的感觉让乔宇打了一个激零,猛地坐起来,“哟”,乔宇惨叫一声,腰撇了一下,真***疼。
“醒了?”黄轩的声音传来,他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翻看,头也不抬。
“感觉不到关心的意味,真是心寒。”乔宇说道:“我睡了多久?”
“从你回来后,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黄轩说道。
屋子里有一股莫名的酸味,乔宇抽抽鼻子,皱起眉头:“什么怪味?”
“你吐过。”黄轩斜着眼睛说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一直在做梦。”乔宇这才发现床单被套,甚至枕头都换过了,拖鞋换了新的,显然自己吐得一片狼籍,他摸摸鼻子:“睡衣谁帮我换的?”
“不是我,我这德性,没有那个能力。”黄轩冷冷地说道。
“哦,”答应不明言喻,自然是燕南了。
“其他人在哪里?”乔宇跳下床,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彻底松爽了,除了腰上略有不适,他伸一个懒腰,兴致勃勃地说道:“尼玛,感觉重新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