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不用多说,白颖珊将乔宇固定在身后,一路艰难地下来,避开砸下来的石头,直以来到这里,暂时没有发现往下的通道,但好在避过了石头的攻击。
乔宇的身子蜷缩起来,“尼玛。”他感觉肚子疼,肚子咕咕咕直响,不是饿,感觉要——放屁。
“扑”地一声,白颖珊的脸僵住了,乔宇没来得及解释呢,“扑”、“扑”、“扑”,一长串的屁放了出来!
白颖珊埋下头,哭笑不得,偏偏还有一股异味涌出来,乔宇“呃”了一声,满脸通红:“不关我的事,它自己跑出来的。”
这里不通风,味道弥漫了好久才淡去,白颖珊强忍住,等味道散了,突然哈哈大笑,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直笑,弄得乔宇哭笑不得,笑完了,白颖珊抬起头,脸上的泪水有如溢过堤坝的河流。
乔宇一愣:“你哭什么?”
“没什么,说明你现在情况良好。”白颖珊说道:“开心。”
乔宇的脚掌突然崩得紧紧地,不好,又来了,又来了……
一阵扑扑扑后,空气都污浊了,乔宇苦着一张脸,妈呀,肉身菩萨是老天爷派下来耍人的吧,这什么药啊,尴尬死了,尤其自己现在还以这么销魂的姿势躺在地上。
苍天啊,大地啊,如果可以把这一段经历抹去就好了!
白颖珊哭笑不得,等了一会儿,发现乔宇的面色红润不少,一把将他拉起来,这回,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有了,但她提防地退后一步:“不会再来了吧?”
“尽戳我短处。”乔宇哑着嗓子说道:“你别说,吃了那个药,身体轻快多了,还有,感觉大小周天的生气又开始周整地转动起来了,刚才我是尽全力全部逼出来的,身体已经受到损伤,本来需要好久才恢复,放了两通屁,就回来了。”
白颖珊无力吐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我上上辈子肯定和佛有缘,身上带着佛印,这回又让肉身菩萨给救了。”乔宇感概道:“当我还是乔扬的时候没有这方面的际遇,八成是上上辈子了。”
“我们现在必须想法子出去,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白颖珊说道:“雪崩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要么回到那里,要么继续下去看看。”
“上去的话,燕哥能来救我们吗?带着他的火药下来。”乔宇说道:“时间需要多久?”
“不知道。”白颖珊说道:“参娃也没有下来传达消息,更不知道无名会不会伤害他们。”
“跟着直觉走了,先靠自己。”乔宇正色道:“我绝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乔宇打起精神站起来,身子飘飘乎乎地,可是一运气,大小周天的生气还在转动,精气神已经回来了,想到梦里慈祥的肉身菩萨,乔宇闭上眼睛:“多谢搭救。”
郑重地表示感谢之后,乔宇蹲下来运气,等身体好了一些,马上走到前边去看,他们从上面的岩洞一直下到这里,这地方只有四个平米开外,而且是狭长的形状,看着没有退路。
乔宇掏出阴器测试仪,只见数值停留在负数,他就纳闷了:“不对。”
“怎么了?”
“我们刚才呆着的地方是地脉之气,按理说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阳气值特别旺盛,二是阴阳绝对平衡,就像无名的体质一样。”乔宇说道:“这里突然这么重的阴气,不对劲。”
乔宇走到边上,只见边上放着一堆石头,隐约有风,说明下面是空洞的,乔宇冲白颖珊招手:“下面八成有墓,两个选择,一回去,二,走墓道出去。”
“回去。”白颖珊二话不说。
乔宇大跌眼镜:“你怕了?”
“如果黄轩哥和燕南哥在,我会支持走墓道,就算有机关,有他们在。”白颖珊正色道:“但现在,你一个病号,我一个半死不活的,能冒险?”
“言之有理,还是我老婆聪明,那个家伙把我们扔下来,就想看看我们能不能过关。”乔宇说道:“如果死了,他就会说,这两人也过如此,如果没死,但是反目为仇了,互相埋怨,他会说咱们不是真爱,只有我们一心走出去,这才是打脸。”
白颖珊笑了:“那咱们就狠狠地打他一回脸,先上去再说,雪崩应该过去了。”
两人终于采取保守方案,先上去,等待外部救援,萤火虫的灯还亮着,里头的虫子急不可耐地想出来,奈何被封得严严实实。
白颖珊想到了长明灯,这个虫灯会不会像它们一样,经久不灭,永世为明?
“辟谷。”乔宇说道:“这些虫子多半也是这样活下来的,普通的萤火虫寿命很短。”
两人坐在虫灯边上,互相依偎着,最后,白颖珊躺在乔宇的腿上,一言不发,乔宇说道:“开始想念很多东西,想念和我们一起来的家伙们,想念外面的食物和水,还有蓝天,床,太多了。”
“我在想,他真会听我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彻底的人,融入到人群吗?”白颖珊抬起头:“他没有杀我们,为什么?”
“继续他的观察。”乔宇冷冷地说道:“这种感觉很不爽。”
“可是你的确不是他的对手。”白颖珊瞬间化身为补刀高手。
“我知道。”乔宇没好气地说道:“有没有一点良心,他是天地养成的地生胎,出生的起点就比我高,刚才那口血,像从五脏六腑里挤出来的,要不是有肉身菩萨帮忙,搞不好,已经死了。”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身在洞穴中,不知时间逝,当外面终于传来对话声,乔宇和白颖珊腾地站起来:“来人了!”
听声音是燕南和守门灵的对话声,只听到守门灵说道:“奇怪,之前的冰缝明明在这里的,怎么看不到了?”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守门灵转头问燕南。
“不可能,我们是顺着上次烧结印册的地方上来的,方向一致,而且这里的确是下凹的。”燕南已经百般费解:“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