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愁没完没了,还是愁丁明?”乔宇关键时刻不忘嬉笑。
“去你的。”官晶晶白了乔宇一眼:“在这里等着,我让人给你们问个话,理解下,例行程序。”
乔宇和白颖珊不需要言语,同时忽略看到玲珑的事情,既然官晶晶嫌事情复杂不好办,何必再让她陷入烦恼呢?
现场的采集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乔宇的白颖珊也是大熟人了,天气热,两人坐进警车吹起了空调,惹得一干人横眉怒视,两人优哉游哉。
一个小时后,官晶晶满头大汗地坐进车里,屁股刚挨着就吐槽两人:“少爷小姐现在吹得可舒服?”
“舒服,可满意了。”乔宇哈哈大笑:“多谢款待哈。”
“去你的。”官晶晶说道:“来都来了,和我一起回警局吧。”
官晶晶的脸沉下去了,乔宇暗道不妙:“什么情况?”
外面,尸体已经被装进尸袋,地上用白石灰描出的人形,线条粗大清晰,四肢勾画得清清楚楚,车子启动了,人形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
乔宇回过头来,可惜没有此人的生辰八字,等等,“姐,身上有证件吗?”
“有啊。”官晶晶说道:“帝都的人出门,有几个不带证件的?”
“那就好办了。”乔宇兴高采烈地说道:“绕个道,先回我家一趟。”
乔宇回家拿了白米和令牌等工具,再回到警局,在官晶晶的办公室里进行问米,“天灵灵!地灵灵!阴阳二界见鬼灵!此处非彼家!前头黄泉奈何叹奈何!迷途归路!阴兵法米开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白米一动不动。官晶晶摇头:“失算。”
“看来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是阴历的,nnd,我还浪费时间按阳历推算农历。”乔宇这回直接用证件上的日期推算生辰八字,再来一次。
这一回,突来一阵劲风,将地上的米粒吹得飘摇,一只孤魂胆颤心惊地出现,他往左右看看,身子不断发抖:“我在哪里?”
新死之鬼偏白色,略受冲撞就可能魂飞魄散,乔宇双手合什,嘴唇飞快念诵:“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一道青光化作丝线,将新魂的身子牢牢包住,最后系了一个结,新鬼的魂魄慢慢安稳,神智找了回来:“你们是什么人?”
官晶晶见乔宇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又看到白米分明动了,而且上面出现一排脚印,赶紧问道:“怎么来,来了吗?”
“你有两个选择,一,滴牛眼泪亲眼看到他,和他一对一对话,二,眼不见为净,由我来传达。”
“后者。”官晶晶毫不犹豫。“问他,杀她的是什么?”
“一个女人,一身白色的裙子,裙子长到脚踝,长得漂亮。”新鬼说道:“她突然出来,变成一只白色的狐狸,爪子挥过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乔宇心里一震,白鬼的狐狸,白色的裙子,不是玲珑是谁?
白颖珊心中矛盾不已,“他不是我杀的。我来的时候已经这样。”玲珑的话还响在耳边,眼神恳切,可是,她的双眸血红,看到血之后,喉咙一直鼓动,好像对血有……渴望。
新鬼被乔宇送走,乔宇转身对官晶晶说道:“为了你好,当悬案处理吧,凶手是一只狐狸,除了我们,谁信?”
官晶晶的嘴角抽搐一下,乔宇又说道:“在你。”
两人这才离开警局,官晶晶的手按在桌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刚走出警局,乔宇的步伐加快,白颖珊追过去:“你觉得是玲珑干的?”
“上次见到她现出四尾狐狸的本体,我能断定她是一只灵狐,正在往仙狐晋升,但你知道灵狐对什么没有抵抗力吗?血。”乔宇说道。
“血?”
“她现在是拥有血瘾的人。”乔宇说道:“只要在手上划一道口子,让她看到血,就像瘾君子看到大麻无法自控,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停止对血的渴望,最终坠入妖道。”
“我看到她的时候,虽然双眼通红,但嘴角没有血。”白颖珊十分肯定。
乔宇的嘴唇抿紧,如果她已坠入妖道,再见面,当诛!
再说玲珑匆忙离开现场,一路上不断心悸,一口气悬在喉咙里,红色,满眼里都是红色,似乎四处都飘着血,渴,好渴!
雪白的狐狸跳进一条老旧的胡同里,斑驳的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这是一套歪歪斜斜的二层小楼,里面脏污不堪,地上放着一张崭新的宣纸,狐狸一跳进去,就气喘吁吁地化作一道光钻进宣纸里,原本空白一片的宣纸上,马上有一只雪白的狐狸悄然出现。
狐狸的毛发根根毕现,一双雪红的眸子格外醒目,它趴在空白的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小巧的脸微微皱着,头痛苦地趴在前爪上,身子还在画上慢慢抖瑟,最终慢慢定格,终于成为一张逼真的画。
画上浮现一层淡淡的光晕,最终光晕也慢慢褪去,一阵风吹来,宣纸飘起来,落到窗户上……
再说乔宇和白颖珊出来,心事重重,余冰冰的电话恰好在这时候打来:“你在哪?”
“我在警局,大小姐有什么事?乔宇没好气地说道。
“我的戏份删了,二十天的拍摄只剩下十天!”余冰冰怒不可歇:“人人都知道林枫请过狐仙,你是猎鬼师,能不能请狐仙,我也要请一只!”
“别说疯话。”乔宇心里突然一动:“林枫请狐仙的事儿都传开了?”
“当然,说她当初跑到警局大闹一场,把当初被没收的拜狐仙的东西全部拿回来。”余冰冰说道:“我就不信了,以她的姿色和年纪,能把陈总迷得横五横六!”
乔宇匆忙挂了电话,拉着白颖珊的手就走,白颖珊一头雾水,直到来到林枫楼下,乔宇才告诉白颖珊,每个佛牌只对应一只狐仙,如果祭拜的仍是原来的佛牌或狐狸像,那么,里头的狐仙还是同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