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载龙将手腕上的瑞士表伸出来,亮在他眼皮子底下,又将兜里的崭新智能手机拍出来,扔在他的被子上,还掸着自己身上的阿曼尼,说,“你先瞧瞧,这些东西,对你有没有诱惑力?”
千谷生狐疑地神着脖子,看了看万载龙手腕上不起眼的手表,看不出啥名堂来,又看了看他的衣服,翻过衣领看了看商标,一串字母,不认识,撇嘴道,“搞什么啊?花几个钱买的地摊货来愣装人物啊?”
说着,又拿起他的手机,掂量了几下,说,“山寨货吧?不过造的看起来蛮象那么回事,以假乱真,这个行,嘿嘿。”
万载龙拿手机拍了谷生的后脑勺一下,说,“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跟他费了几句口舌,却被他给扯的越来越离谱,万载龙只好用手机上网,百度给他看。
谷生下拉着那些相关报导和新闻,傻眼了,嘴张的老大,哈喇子都流下来了,一副受到冲击的呆傻样儿,看起来不象腿受了伤,倒象脑子出了问题……
给谷生解释清楚自己的前世今生并计议完毕后,万载龙让他好好养伤,争取早日转业回地方,千谷生自然是连声“靠靠靠”、毫不迟疑地点
头
离开医院后,万载龙给他妈白雨蝶打了个电话。
白雨蝶对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抱着一种舔犊情深的心态,总想把这么多年来欠他的、一股脑都给他补回来。
万载龙跟她说,如果您真想对我好,那么就不要管我,让我还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过我已经习惯的生活,你放心,我一定让自己好好的、不让你担心就是了。
白雨蝶不舍得约束他,也不敢,怕他野性惯了把关系闹僵了就不好了,所以便只好任由他自由自性自逍遥,只是对他提出来的要求尽量满足
打完电话后,很快便有周氏北京分部方面的人得了遥控指使,开了一辆跑车给他送了过来。
万载龙本来想把来人给打发走,可是一想到自己这水平不敢妄然在交通拥堵的北京开车,于是就坐在他身边,先跟着熟悉一下路况,顺便也学习一下导航。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万载龙好长时间都没跟李青禾联系了,他想让自己由外到内彻底改头换面后,再闪亮登场出现在她面前,所以刻意压制着自己想尽快跟她炫耀自己的好运、并与之分享的欲一望。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李青禾连qq也不上了,偶而给她打个电话,她总是淡淡地说她忙,就匆匆挂了电话。
万载龙揣测着,她是不是跟薄文龙闹了矛盾所以心绪不佳?
也是啊,薄文龙发现自己突然硬不起来后,情绪肯定会抓狂的,俩人在一起时感情难免会出现许多不和谐了,万载龙一想到那个薄文龙心急如焚却又软得象腌黄瓜的暴躁样子,嘴角就忍不住咧开自得其乐的弧度。
车开到了青禾的学校门口。
这次,再谣望对面巍峨的校门,万载龙的心情已经和上次面对它的时候彻底改观了。
他意气风发地给青禾打电话,问她在哪里,让她猜猜他现在在哪里?
李青禾的声音很疲惫,无力地说,载龙,我现在很累,没心思跟你说话,以后我们再说吧,对不起,说完,好象就要挂电话。
万载龙急了,叫道,“哎哎哎,青禾啊,你别不理我啊,你现在在哪儿?上课也是件很累的事吗?你出来吧,我带你去好好放松放松,你想做什么我就带你去做什么,一定让你轻松快乐起来!”
李青禾听他这样说,飘忽地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载龙,你别说了,你离我那么远,怎么可能带我出去放松呢,呵呵。”
万载龙连忙补充说,“我现在就在北京,在你学校门口!你快出来吧,我说到做到的。”
李青禾听他这样说,声音终于有了些响度,“真的?载龙?你怎么又来北京了?这么远,路费又不便宜,你,,”
万载龙知道青禾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一定是婉转地怪责他不应该无聊地再次跑到北京来白扔路费,于是就打断她说,“青禾,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说,你快点出来吧先,出来我们再说好不好?我现在已经不在乎那点路费了,我是坐飞机来北京的哪,你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