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通话说的,悬乎儿的,狗皮膏似的,黏糊答的,死皮赖脸的,却又让人撕不下去、挖破不了脸。
刘大强皱眉听完,突然笑了,说,“靠,你小子,多大点事啊,犯得着这么麻烦我啊?还拿什么诈我。得,认你这个兄弟就是了,什么大不了的,朋友多一个总是好事!走,现在我就给你去找石横递话去。”
万载龙看准了刘大强是个痛快人,一听这话,就站起来,说,“强哥爽快人!以后用得着兄弟地方,一句话,没得说!”
刘大强只给石横打了个电话,万载龙找了好几次的拉网线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那时候鸣村一台电脑都没有,村里人还没体验到电脑这东西的好来,但是万载龙却喜欢了这个比电视功能更多的“机器”。
他去镇的网吧玩过几次,这次又听千谷生说起电脑的种种好来,于是进城时,就用从万发达那儿劫来的钱,花一千块钱弄了个二手笔记本电脑。
网线拉后,刘大强还特意去他那山里参观了一下,顺便教了他许多电脑知识。
万载龙杀了一只,摸了一条鱼,整了俩青菜,请他新认的所长强哥喝了两盅。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相,但是张一说话,就感觉话语蛮投机,竟然真有兄弟义了。
吃饱喝足后,万载龙知道刘大强的心思在王果果,就打着酒嗝说,“强哥,你跟果果总不能老钻菜园子跟庄稼地啊,哈哈,以后,只要你俩想在一块儿了,就到我这里来,我出去,给你 俩腾地方,嘿嘿。”
两人调笑了两句,刘大强也不装bi,就由着万载龙离了山,去村里给王果果通风报信去了。
王果果跟苏川撒谎说要回娘家,其实就是为了跟刘大强私会。
听了万载龙在屋后发出的暗号后,她就怀揣着一颗蓬蓬跳的小心脏,从家里出来了,跟爹娘撒谎说是去村北小凤家跟她做伴儿。
小凤的爸爸在外打工,是村幼儿园的老师,和王果果的关系相好,所以爹娘也就不起疑心了。
万载龙在村外草垛堆那儿等着她,见她摸黑走得近了,就一把将她拉到草垛堆那儿,吓得王果果差点出声来。
载龙在她那鼓挺挺的摸了一把,说,“,自从那次操了你之后,我就老想槽你,嘿嘿,要不是刘大强这人对我的眼,我肯定不能把你这么便宜让给他来操哈,,快去吧,他在我的山里等你,估计某某早就硬了!”
王果果羞得小拳打他一下,小声笑,说,“坏小子,没正形。”
说完,担心他真得起了兴把她摁到草垛后面,连忙轻悄悄跑走了。
万载龙想象着刘大强急火火等着王果果进了山并把她摁倒的形,自己吹着哨,去了千谷生的那三间破屋。
千麦良的爹还没病死时,他娘就跟谷生的爹着干过见不得人的事了,本家小叔子跟堂嫂子青,在农村也不算什么离经判道的事。
后来麦良爹死了,麦良娘就嫁给了谷生的爹。
两人倒也臭味相投,都是好吃懒做的人物,对俩儿子的关心真是有限,几乎是任其自生自灭的态度,只顾自己吃点喝点享受点。
当时麦良哥学习特别出,教过他的老师们都认为他以后一定能考好的大学,甚至考研究生、博士,变非常有前途的大城市里的人。
可是当年中考时,他娘和谷生的爹一同声要求他考中专,说早工作早挣钱,一样是分配工作、有城市户,干嘛要格外费事去考什么高中再冒考大学的风险啊?
千麦良无奈之下了三年中专,毕业后工作倒是分配在了城里,可是却是一家半死不活的企业,正面临全号召打破铁饭碗的风尖,不出两年,工资没挣着几个,人却下岗了。不,不是下岗了,是企业破产清算,他彻底算是失业了。
所有人私下里都说,如果千麦良的父当时能眼光长远一些,让学习优秀的麦良多念三年高中,再考大学,那么麦良的命运一定会更好。
可是命运可以靠自己努力左右,但是摊什么样的爹娘只能挺着脖梗子认命、承受。
千麦良自打毕业后,除了勉强留在了城里,就没过一天好子,而父却一直责骂抱怨他这个儿子窝囊、没本事,不能让爹娘老子跟着享清福过好子,对大儿子这样,对小儿子千谷生也没好到哪儿去。两子的喝酒吃,女的穿衣打扮,又没别的本事,土里刨食换的一点钱,全糟蹋了,根本就没攒钱,也没盖象样的新房子。
老两住的是千谷生他爹祖留下的三见破瓦房,谷生在家里时,就自己住在麦良哥他爹留下的那三间老房子里。
谷生当兵走时,把钥匙给了载龙,让他平时帮着照看着点儿,别让房子下雨刮风地塌了。
万载龙一直把谷生的房子搭理的结结实实,收拾地还蛮干净,有时候还可以在里面逍遥地做点什么坏事。
院子门挂着的老锁因为下雨进了雨有些锈蚀,开起来麻烦,所以万载龙通常不开锁,直接一窜高,手摁矮墙就跃进了院子。
他刚进了院子打算弄点井冲个凉澡,就听到西侧院墙外有奇怪的声音。
那边的院墙跟村委会的几间破房子中间有条不到一米宽的小同,因为比较荒僻,所以里从来没人愿意从那儿经过。
万载龙听到一个女人小声的哭声,还有一个人大着一骂骂咧咧的声音。
好奇心促使,他潜行到了院墙边,踩了一条破板凳,趴到墙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