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再次炙热难耐,喉中又是一阵腥甜,好在他内力身后,尚能强行压抑。∷!唇角挑起一抹冷笑,心道:他楚琰何时竟沦落到如此地步。想来果真是有现世报的。
恍惚间,身侧传来若有似无的馨香。手臂上环了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轻柔的声音竟有些不真实。“你,你怎么了?”悌
侧头,只见天瑶不知何时来到他身侧,厚重的狐裘披身,而狐裘之下,竟是单薄的似雪纱衣,曼妙的女子曲线若隐若现。墨发及腰,因着刚刚沐浴过,身上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别碰我。”楚琰剑眉紧锁,要需要多大的耐力,才能将她推开。
天瑶紧抿着樱红的唇瓣,眸中浮动着几丝担忧之色。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对他心软,但看到他寂寞而苍凉的背影,当他险些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那刻,心口还是狠狠的抽痛着。
“楚琰,发生了什么?”她再次询问,不顾他的反对,指尖快速搭上他手腕内侧。片刻后,惊慌的后退了两步。“你……”她一时语塞。悌
楚琰冷然一笑,强撑起身体,吃力的向前迈了一步,回头,对上她清澈如水的眸子。“现在知道了!所以,离我远一点。我不敢保证在你面前还可以控制住自己。”
话落,他手臂撑着一旁的廊柱,一步步沉重的向宫外走去。天瑶心中早已混乱,只见到他苍白的背影在视线中逐渐模糊。好似这一次离开,他就真的会走出她的生命一般。谀
“楚琰。”她突然开口唤住他,像轻盈的鸟儿一般飞到他身旁,从身后环住他腰身。将俏丽的小脸埋在他宽阔的背上。“楚琰,别走。”
他高大的身体僵硬着,缓缓转过身体,手掌温柔的托起她的下巴,几乎是不可置信的低声询问,“沈天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月夜之下,一颗剔透的泪珠悄然滑落,如流星般璀璨。梨花带雨,世间再无什么能比此刻面前的小女人更具有诱.惑。
“楚琰。”她淡声轻唤,小手将他滚烫的手掌护在掌心。
楚琰闷闷的应了声,一把将她困如怀中,恨不得融入血脉。他将头埋在她发间,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瑶儿,如果你不想要,我不会逼你。”
天瑶沉默。而长久的沉默让他心中燃起的雀跃逐渐熄灭。他温柔的放开双手,眸中不是失望,更不是恼火,反而是夹杂着复杂情绪的释然笑靥。他缓缓转身,高大的背影,落寞的让人心疼。
天瑶再次从身后环住他身体,将侧脸贴上他背部。“如果我不想,你是不是就会去找其他的女人?楚琰,你承诺的唯一呢?”略带抱怨的语调,却又多了那么一抹撒娇的味道,说的甚为可怜兮兮。
他轻笑着再次转身,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向内室而去。“我知道,你不会拒绝。”
屋内染着温暖的炭火,楚琰急切的抱着天瑶进入,宫人侍女们都十分识趣的快步退了出去。房门紧合的那刻,楚琰已将她放在柔软宽大的床榻之上,红绡帐内,他沉重的身子倾覆下来,却又十分小心的避开了她的小腹。
“真的没关系吗?”他隐忍着询问。
天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侧过脸颊不敢去迎视他满是炙热欲.望的眸子。“你,你轻一些。”
“嗯。”他闷应了声,再无丝毫顾及,扯开她身上雪色纱衣。
红绡帐外,月白锦袍覆盖着飘然的纱衣缓缓落地。月光温润,烛火摇曳。伴随着温暖的,是欢.爱的气息。
楚琰凌乱的吻着她每一寸肌肤,几乎不给天瑶半分喘息的余地。在药物的控制下,他如困兽一般,发狂的撕咬着她的身体。而天瑶只能无力的攀附着他,紧咬着唇瓣,眸中涌动着盈盈泪光,楚楚可怜,却有楚楚动人,让人欲罢不能。
滚烫的手掌顺着锁骨下滑,蛮横的压住她身体,狂野中又带着些许的温柔,身体向前一.挺,将灼热的坚.挺没入她身体。毫无预兆的进入伴随着丝丝痛楚,天瑶只来得及呼出一声‘好痛。’余下的字句已全数被他封在唇中。
天瑶在他身下,颤抖着承受着他的进攻,合.欢散的药性发挥到极致,楚琰的意识在清醒与沉沦间徘徊,面对相爱的女子,他方知世间还有两个字,叫做‘忘情’。她的温润好似涓涓细流,可以浇灭他体内炽烈的火焰,将他彻底救赎。只是,在那之前,他需要的是疯狂的掠夺与占有。
粗重的喘息声与呻.吟声此起彼伏,两人在不尽的纠缠中,沉沉睡去。
……
再次醒来,是腹中剧烈的疼痛。依旧被他困在怀中,而他依然昏沉的睡着,似乎很少见他睡的如此沉稳,安静的睡颜无害的好似孩童一般。天瑶小心翼翼的撑起身体,半靠在床壁之上,过分的疼痛,汗水早已浸透了单薄的纱衣。
只是轻微的动作,却依然吵醒了他。见她面色苍白如纸,楚琰的意识瞬间清醒,起身将她半拥在怀中,忐忑的问道,“瑶儿怎么了?”
天瑶微弱的一笑,淡淡摇了摇头。“我很好,是皇上的小皇子有些不安分了。”
楚琰抱着她,怀中柔软的身体几乎湿透,他只觉心口狠狠抽痛,对门外厉声喊道,“来人,快去传御医。”
房门瞬间被从外推开,邀月与怜星两名婢子跪倒在地,刘忠在门口愣了片刻,看了眼屋内的情形,轻纱
幔帐之后,皇帝将瑶妃抱在怀中,虽看不清两人表情,却也能感觉出紧张的气氛。
“看够了没有,还不去传御医。”这一次,厉斥改成了怒吼。
“是,老奴这就去传。”刘忠踉跄了步,刚转身,却听得天瑶微弱温婉的声音传来。“不必了,怜星,按着上次的药方去抓药吧。”
怜星慌忙起身,应了声后,便大步向殿外而去。
软榻之上,楚琰拥着她,俊颜阴沉的厉害。只觉得护在怀中的身体冰冷的让人心颤。“瑶儿真的无碍吗?”
“嗯。”天瑶轻点了下头,无力的伸出手掌,冰冷的指尖触摸在楚琰温热的脸颊,唇角勾起淡淡的笑靥。楚琰心疼的伸手,将她的手握进掌心。“只是有些动了胎气,并无大碍。皇上下次要小心些,你的小皇子很娇气。”
楚琰心口抽痛的厉害,拥着她的手臂不由得紧了几分。“没有下次,孩子出生之前,我再也不敢了。”他低头,将唇印在她苍白的唇片之上,温柔辗转,试图能减轻一些她的痛苦。身上的纱衣几乎被冷汗湿透,虽然她嘴上说着没事,那疼痛却是骗不了人的。
“很疼吗?”
天瑶淡淡摇头,将侧脸贴靠在他胸膛。“还好,有点痛,但还可以忍受。”
怜星手脚极是利落,不多时,便将温热的汤药端了进来。楚琰不许任何人靠近,亲自喂天瑶喝药,又亲自将她抱入内室沐浴更衣。这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然大亮了。喝过药后,疼痛减轻了不少,天瑶躺在床上沉睡,他才放心的去早朝。
自司徒皇后离世,后宫无主,好在楚琰的妃子不多,几个女人虽面和心不和,倒也还算安生。钟粹宫中,玲珑面容憔悴,独自坐在园中石凳之上,目光一片茫然。青石路上,尹涵雪由远及近而来,身上艳丽的白蝶群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她扭动着腰肢,却是风情万种。
“听闻昨夜妹妹生辰,却还是没能将皇上留下!”尹涵雪轻笑着,自顾在玲珑身侧坐下,身后丫头递上果盘瓜子,她随意的嗑着瓜子,倒是惬意。
玲珑目光中逐渐有了焦距,落在尹涵雪身上之时,依旧没什么温度。反而端了几分一宫之主的架子。“姐姐来此就是为了嘲笑本宫的吗?”
尹涵雪淡哼了声,开口的话语更是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嫔妾岂敢。”
气氛僵直了半响,玲珑微叹一声。她们有共同的敌人,又何必自相争斗。“玲珑身子不适,言语中若有得失之处,还望姐姐莫怪。”
“妹妹若是有这精力也不必与我这废弃的妃子较量,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应对沈天瑶那女人。你还没听说吧,昨夜皇上一时把持不住,好似动了胎气,皇上当宝似的护着,一直守到天亮,不过就是熬了副汤药,整个太医院都惊动了。”
玲珑闷声不语,隐在桌下的手却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陷入皮肉,却已感觉不到疼痛。“沈天瑶倾城之貌,如今又怀着皇上的孩子,姐姐也看到了,玲珑如今这般模样,还有什么资格与她争个高下。”
尹涵雪轻笑着,又道,“如今对妹妹反而是个契机,经昨儿个那么一番折腾,皇上怕是不敢再碰沈天瑶了,可距孩子出生至少还要五个月,皇上终究是男人。”她手掌雪白的绢帕掩了下唇角,笑靥中带了几丝轻佻。“这一次不成,还有下次,妹妹何必自暴自弃。”
她含笑吩咐身后的婢女端来铜镜,置于玲珑面前。铜镜之中的女子,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往日那一抹动人的颜色,早已不见。玲珑眉心微蹙,伸手拂开婢女手中的铜镜。
尹涵雪一笑,“你如今这摸样连自己都不愿看,更别提皇上了。”她略带嘲弄的起身,随意丢下一句,“妹妹还是听姐姐一句劝吧,养好自个的身子,机会一定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