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瑶着实没有心情看他与其他女人调.情,略带不耐的开口。「#“殿下,现下可否起轿去景阳宫了?”
楚琰笑,唤了声大太监刘忠。而萧贞儿被打扰了好事,面带不悦,冷撇了眼天瑶身上的白裙。“妹妹这身裙衫也太素净了些,昨儿刚刚大婚,也不怕触霉头。”
“殿下明鉴,我家主子自幼便只穿白衣。”紫衣忐忑的跪倒在地,辩解道。
楚琰淡撇了她一眼,并未回应。而是揽着萧贞儿走向轿辇。“贞儿与本王同轿,如何?”
萧贞儿自是欣喜,含羞点了点头。
楚琰不与她同轿而行,天瑶倒是轻松了不少。宽大舒适的轿辇中,天瑶半靠在车壁,漠然的看着手中的书册。
“到景阳殿还有些距离,主子脸色不好,还是小憩一会儿吧。”紫衣将薄毯盖在天瑶身上,顺手夺下了她手中的书册。
天瑶失笑,却并未反驳。
此时,轿辇却突然颠簸了下,缓缓停下来。天瑶不解,白皙的指尖挑开轿帘一角,而外面却无任何异状。“出了什么事?”
“奴婢去看看。”紫衣应了声,敞开轿门走了出去。
半响后,轿门发出一开一合的响动声,紧接着,再次缓缓而动。昨夜折腾了一整夜,天瑶是真的困极,她靠在软榻上小憩,身上依旧盖着薄绒毯,阳光透过半敞的帘子,投下斑驳的光影,调皮的在如玉般莹润的脸颊上跳动,那安稳如孩童的睡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意。
“怎么回事?”半睡半醒间,天瑶嘤咛了声,而来者却并无回应。她也无甚上心,睫毛微微颤动,自顾翻了个身,又睡去了。领口微敞,露出白皙的颈项,还挂着深浅不一的吻痕,是他昨夜留下的。
楚琰半依着门扉,幽深的目光落在她手边的几本医术上,不甚在意的轻笑。宫中父皇的眼线众多,他总得做做样子。
东宫的轿辇浩浩荡荡已行过武华门,在正宫景阳殿前稳稳的停了下来。天瑶睡得沉,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楚琰俯身,轻柔的将她抱起。温香软玉在怀,轻的几乎没有重量。
“殿下万安。”小太监急忙蹲跪在地,用背做垫。
萧贞儿与尹涵雪二妃早已等在轿辇边,见楚琰抱着天瑶下轿,脸色都微变了几分。萧贞儿嗔怨恼怒,与之相比,涵雪倒还算沉得住气,将头压得极低,以至于旁人看不透她此刻的情绪。
楚琰是一路抱着天瑶进入景阳宫正殿的,她娇小的身体窝在他怀中,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模样极是安静。
殿中倒是十分的热闹,文帝与太后端坐正殿,两侧是淑妃、惠妃,及各宫妃嫔按位份而坐。太后身侧,一身淡雅宫装的素颜美人是长公主无双,她与惠妃二人年纪相仿,曾是手帕交,如今隔了层辈分,倒是也没生疏。安坐在淑妃身侧的,是她唯一的女儿——五公主鸾音,身着火红公主长袍,承袭了其母的美艳瑰丽,也承袭了她母亲的傲慢,甚至更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