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飘荡着若有似无的玉兰花香,是他母后的生命花。∥!今日,是她的忌日。
“皇后娘娘知道太子殿下如此思念着她,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的。”
安慰?嘲讽的笑挂在他唇角。害了他母后的凶手,如今那个男人还宠着、护着。若母后真的在天有灵,只怕也是心寒的吧。
指骨弯曲,突然攥紧纯白玉箫,平静的墨瞳瞬间波涛汹涌,一闪而过嗜血的寒光。而片刻后,便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只让人觉得,刚刚那一抹寒光,只不过是错觉。
“她醒了吗?”
“已经醒了,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嗯。”楚琰淡声应着,起身而去。
西厢的卧房中,天瑶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今日午后,方清醒了过来。楚琰推门而入,见到的是女子跌坐在光滑坚硬的白玉石地面,三千青丝披散而下,白色纱衣早已被鲜血染透,看得出她是想要离开,却因为挣扎,再次扯裂了伤口。
“倒是倔强。”依旧是懒懒邪魅的语调。楚琰凤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此刻的天瑶是极其狼狈的,尚未愈合的伤口撕裂般的痛着,她大口的喘息,额头早已沁出了汗珠。而他步步逼近,散发着冷傲的气场,让她无端的害怕。
他俯身置于她身前,优雅的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扣在她侵血的伤口处,突然用力。
“痛!”天瑶漂亮的眉心拧在一处,忍不住的痛呼出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眼前逐渐模糊。
她错愕的看着他,那双暗若寒潭的眸中,一片寒凉之色。只知他是冷情的男子,却没想到,竟是生性如此薄凉之人。
“还知道痛?”他虐待戏谑的笑,收回了手掌。“记住这个教训,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你还没那个能耐。”
天瑶不语,只紧咬了唇瓣。
他轻笑,手掌摊开于她面前,掌心中是一只通体莹白的瓷瓶。“将药服下,能减轻些疼痛。”
天瑶僵硬的坐在地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呵,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吗!她还不屑于他的施舍。
“怎么?还要本王喂你。”他语气不由冷了几分,显然没有哄人的耐性。
天瑶蹙眉,知道惹不起他,无声的接过瓷瓶,打开,置于鼻端嗅了嗅。竟然是百花丸。上百种灵药炼制,珍贵无比,皇宫中也不过就几颗而已。太子殿下出手倒是阔绰。
“殿下何时可以送天瑶回家?”服过药,她便开口问道。
“你若有命,随时可以离开。”楚琰冷淡的丢下去,拂袖而去。
天瑶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脑中突然拂过几个字——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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