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见到那个公主?”
文绵绵很是好奇,华旌云摇头,说这里面奇怪的很,“照理说要是不舒服我们有责任派太医去看看,但他们拒绝了,到目前为止除了他们自己就没有谁见过那个公主。”
可以说保护的严严实实。
文绵绵更好奇了,“我觉得要么就是那个公主美若天仙,要不就是不好见人,不是想着慢慢的挑选,就是想定下来后让我们没有反悔的余地。”
她只能这么解释了,要不然是为了什么?
华旌云心里莫名有不好预感,因为他的人查探到那些使臣也在暗地里查探修睿。
且除了修睿外还有远修和启修和承修,不知道为何。
哄着华小二小朋友睡着,文绵绵抬眼,“在想什么?”
华旌云摇头,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不想让王妃担心,“没有,小二今日怎么样?”
一起这个文绵绵就摇了头,因为小二小朋友比他哥哥难带多了。
“修睿从生下来就好养活,吃了睡、睡了吃,哪里像是这个,闹腾的厉害,脾气大的很。”
华旌云笑着上前,压低了声音,轻轻摸了摸小儿子的脸,道:“换我脾气也大,生下来就被嫌弃丑,现在不丑了又被嫌弃拉臭臭不爱干净糊一屁股,不是丑就是臭的。”
“眼看就要满月了,愣是没一点好名声。”
华旌云除了在口头上为自己的小儿子抱不平也没法,因为嫌弃华小二小朋友的人是他的哥哥姐姐。
说起这个文绵绵也无奈,谁叫小儿子运气不好,糊一屁股的时候正好被他哥哥姐姐看到了呢?
夜幕落下,东可赞使臣所在的行宫还亮着灯烛,朵尔大臣和王子枭乌正在分析刚打探到的消息,现在的他们已经将皇帝的皇子和孙子全都摸清楚,一番仔细的斟酌后将目光放在了华远修和华修睿两人身上,一个是长子嫡孙,一个太孙,都有着光明的未来。
“碧水的身体已经好了,过两日就能能进宫去见东枢皇帝,还是要尽早把人定下来。”
王子枭乌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说着话,“太孙是好,东枢皇帝应该不会答应。”
朵尔大臣说了,“不试试怎么晓得?”
正说着使臣团就进来了好几个人,他们是相约着出门去逛了逛,一进门就说起了东枢的富贵,东西好,他们看上了好多的东西,都没钱买。
要知道他们穷哇,好穷好穷,钱都置办家当穿戴在身上了,没闲钱。
一个个搓着手,意思不言而喻,“能不能找东枢要一点,不是说我们远来是客?”
“家里人要是能收到我们从东枢带回去的礼物会很高兴的。”
他们有很多的女人,很多的孩子,要买好多的东西。
朵尔大臣觉得找东枢要应该是要不来的,王子枭乌说了,“我们要的东西就应该自己去取。”
东可赞来东枢的第五日没有见过什么碧水公主,就在古大人领命前来给公主问安的时候,朵尔大臣率先开口,说他们向往东枢大国,好不容易来一次能不能带着他们出门去逛逛?
古大人提出要先见公主,朵尔大臣却说公主正在休息,等他们去逛了街后再来见也不迟,王子枭乌也在一旁帮腔,古大人也不能强闯,只能硬着头皮上,带着一大群使臣逛街,看着他们的随从大包小包的出门,古大人好奇,难不成他们还来贩卖货物?
指着那些大包问了,朵尔大臣道:“买东西用的,东枢繁华富庶,我们想多买一些东西回去。”
古大人还是好奇,可是要买多少东西?
“哎呀呀,东枢果真是天朝,很是繁华富庶啊。”
走在街道上,使臣团好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古大人等官员很满意他们这些使臣的反应,就喜欢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们毛皮,都是上好的货,可以换走你这一摊子的货。”
“是不是看我们不是本国人好欺负?”
使臣团走到一个脂粉摊,居然想用一张毛皮换一摊子的脂粉,脂粉摊老板差点没被吓哭。
此时的古大人等人才知道那些大包小包里面全都是羊皮,味儿还不小。
“哎哟,在我们东枢买东西是要用银子的。”
古大人从自己的荷包里摸出来一块银子,“就是这种。”
朵尔大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从古大人手里拿过银子交给了脂粉摊的老板,“这个,能买多少?”
脂粉摊老板接过银子拿出来小秤称重,很快就将两排脂粉盒子划了出来,“客人,可以买这些。”
朵尔大臣十分高兴,“多谢,那就要这些。”
古大人
他有不好的预感,很快预感成真,使臣一路走一路买,全是古大人等人付钱,使臣团队美其名曰他们不知道规矩,没有银子,并且多谢东枢的慷慨。
顺便还将他们带着的皮毛给了古大人,笑道:“这是很珍贵的皮毛,不便宜的,现在给古大人,就当我们将这些卖给了东枢,换了逛街的银子。”
使团的神情:你们占便宜啦!
古大人:这个便宜他一点都不想占。
就这样,在东可赞使臣的装疯卖傻下,古大人等人很快花出去上千两的银子,那真的是看中什么买什么。
“大人,带他们换一条路吧,再往前就到珍宝街了。”
那里卖的可全是贵玩意儿,去不得。
古大人还没开口,朵尔大臣问道:“听说东枢有一条最美的街叫花半里,我们想去看看。”
古大人能说不吗?
不能!
是以片刻使臣团队到了花半里,刚进入花半里的那一瞬全都惊讶了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盘踞在花半里门口巨大金龙,被震惊的说不出话,那是一种来自血液里臣服。
得了消息的齐开来了,一位官员拉着齐开一阵耳语,齐开心领神会,满脸堆笑的上前介绍自己,主动承担起了带领使臣团参观的准备。
他的话语有趣,很能带动气氛,说使臣远道而来一定要感受下东枢富贵百姓的消遣,如此方不枉走这一趟。
最终,东枢的使臣团在望江台喝了一下午的茶、什么都没有去买。
原本以为这一劫就算过了,谁知道第二日东可赞的使团自己出了门,看到什么喜欢就买什么,全都挂在了礼部账上。
“一日之内花费两万两,皇上,礼部实在是无力支付啊。”
古大人哭到了皇帝跟前,皇帝只觉得头疼,古大人还在哭诉,“他们是使团,各家商部也不敢为难他们,只能让他们拿东西。”
“若是不能及时制止,后面的账目简直不敢想象。”
皇帝面色铁青,实在是没料到东可赞的人没规矩到了这个地步,简直和强盗一样。
古大人在这里哭诉,得知消息的朝臣也在外面议论,都说接待过那么多的使臣,连买个东西都不出钱的使臣还是第一回见。
“东可赞的人要求太多了,先是要求观看练兵,然后又说要去逛街,买东西的时候拿羊皮想要以物易物,摆明就是想一文不出,实在是可耻。”
“在望江台喝茶的时候还要吃点心,最终还是从安南王铺子里出的,现在更是过分,自己跑出去赊账,谁教他们可以赊账的?”
原本是朝臣义愤填膺几句,很快就有朝臣骂骂咧咧,刚得到的消息,他府上名下的铺子被拿走三千两的货物,全挂在的礼部账上,礼部情况大家都晓得,这钱怕是要打水漂。
“这哪里是什么使团,依老夫看就是强盗,要是那个什么公主嫁进来,依那些人如此没有分寸的样子,不是要把我们东枢搬空?”
朝臣们胆战心惊,皇帝眉头紧锁,文书勉说,最怕就是这种拳头又硬还很穷更不要脸的盟友,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的落实和亲以及要商谈的事,然后让那些使臣赶紧走。
关键时刻华旌云带着他商部的人来了,说可以代表商部去和东可赞谈一谈买卖,毕竟东可赞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总有货物是东枢需要的,比如他们特别擅长编织的羊毛毡。
“相信能让东可赞的人愉悦,让他们不会继续上街乱逛,也会让他们以后礼貌许多。”
在朝臣期待的目光中,挺身而出的华旌云带着人拦住了又想要出门占便宜的使臣团,表明来意后使臣团的人高高兴兴的回去了,摩拳擦掌的准备和东枢做买卖,至于他们有什么能卖的?
不知道啊?
华旌云笑的一脸和气慢慢引导,只要是他们想到的或者是能拿出来的东西,都能被他找到商机,告诉他们‘这个如果你们有足够多的货物,本王可以要。’
‘这个你们如果能持续不断的供货,本王可以要。’
‘可惜你们这次来没有把你们的商人带来,要不然本王也可安排东枢的商户去和他们谈。’
‘.’
至于价钱是多少,当然是华旌云说了算,因为他说了,“看在两国是盟友的份上,能帮的本王肯定会帮你们。”
这话说出来就晓得价钱高不了,但东可赞的使臣团眼睛已经亮了啊,主要是华旌云的左膀右臂华纪铭拿着算盘在一旁拨的手指翻飞,最后会指着算盘上的数字告诉他们,如果这种物品你们能出来多少货物,那么你们就能赚到这么多钱。
使臣里面能看懂算盘又会算账的人用东可赞话给使臣团一说,使臣团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而且华纪铭还在继续拨算盘,随着一笔又一笔的数字被算出来,使臣团已经是呼吸急促,有一种这一回的东枢来着了,要发了的神情。
看华旌云的目光格外的亲切,堪称有奶便是娘。
华旌云又说了,给使臣团时间去考虑,考虑清楚了就可以来找他,因为后续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商量,走之前一个眼神华纪铭笑眯眯的起身让人抬出来一个大箱子,里面满满登登都银元宝,五十两一个,每位使臣得了四个,“我们王爷说你们之前或许没来过东枢,对东枢的物价不太了解,这是我们王爷的一点心意,请大伙儿出门吃个茶。”
又说:“往后我们就是要一起做买卖赚钱的人了,是朋友了,欢迎你们常来。”
朵尔大臣和王子枭乌都是一千两,其余两百,加起来都花不了一万两,使臣团的人高兴的不要不要的,纷纷朝华旌云竖起了大拇指。
晚上华旌云还设宴宴请了使臣团,使臣团的人大声的说大声的笑,饭桌上华纪铭几个又是能喝又是能吹,生生给使臣团吹出来一条康庄大道,并且还问他们我们东为什么能发展的这么大?
在使臣等待的眼神中拍着胸口,“诚信,说一不二,人品那是信得过的,以后我们一起赚钱,一起吃肉,干!”
使臣的脸纷纷笑成了菊花,连王子枭乌都觉得东枢人不错,还帮他们做买卖,赚钱,也不怕他们赚了钱养兵马转头来打他们,简直真朋友!
等他们第二日酒醒后就不准备上街了,第一件事是传话给东枢皇帝他们明日要带碧水公主进宫,第二件事就是坐着商量和东枢做买卖的事,看看自家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卖的。
华旌云刚到御书房下课的胖修睿就来了,他已经听说他的父王要和东可赞做买卖的事,很是不解,“为什么要拿钱给他们,他们有了钱就会不听话啊?”
华旌云尽量用他听得懂的话给他解释,“他们为了钱就会持续不断的将家里的好东西卖给我,我拿着他们的东西转手又能赚一笔钱,这是第一。”
“第二,他们卖了货物有了钱,我还可以送很多东西过去卖给他们,又把给他们的钱翻倍的赚回来,让他们更多的依赖我们东西。”
“等形成了习惯,他们要是不听话了,我就可以中断和他们的合作,他们的东西卖不掉就赚不了钱,但他们习惯了用我们的东西也买不到了,他们就会陷入到困境当中,最后被我拿捏住,我就可以趁机提出要求.”
“等父王忙过了这段时日,好好的给你讲讲做买卖的事。”
他认为,这个本事修睿很有必须要学。
一旁站着的文书勉嘴角微抽,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老粗,不是派兵攻打就是派兵震慑,看看人家贤婿,那是直接拿捏人家的命根子,关键是被拿捏的人此刻还在美滋滋的商量自己要以什么样的姿势被拿捏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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