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吃了午饭,冯刚准备午睡片刻,可是今天天气出奇的炎热,尽管一把大风扇对着自已吹,冯刚的身上依然汗流不止。
冯刚拿了条毛巾便出了门,准备到后山的水潭里去洗个清凉澡。
这大热的天里,泡在水里无疑是最舒服的。
迎着火辣辣的太阳,冯刚进了山,很快便来到水潭边。
所幸这大中午的并没有人过来洗澡,冯刚脱个精光,“噗嗵”一声,便跳进了水潭里面。
浑身被清凉包裹,百骨舒泰,冯刚连叫一声“爽”,在水里面尽情地游荡起来,就像一只欢快的鱼儿一般。
游洗了一番,有些累了,便倚在潭边闭目养神起来。
耳边听着山间知了的叫声,偶尔传来几声鸟啼,山间有风,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宁谧而幽静。
正在这时,从左首方向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
冯刚倏地睁开眼睛,朝着左边望了过去。
谁大中午的跑到山里来哭?瞧那哭声悲凉,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呢。
冯刚听了半分钟,那女人越哭越伤心。
冯刚从潭里爬了起来,抹干身体,穿好衣服,便循声走了过去。
走了约莫半里路的样子,来到一处幽静的草丛边,那个女人正是坐在那草丛中哭泣着。
而且冯刚听那声音有些耳熟,一边撩开草丛一边走了过去,看到在一人多高的草丛中,一个女人抱膝而哭,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她将头埋在膝里,完全没有注意冯刚的到来。
“余……余梅姐!”
冯刚叫唤了一声。
那女人当即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颜来。
“冯……刚。”余梅一边抽泣着一边叫了一声。
“你怎么啦,哭的这么伤心?”冯刚奇怪地问道。
余梅只是抽泣,却不回来,一脸悲戚,痛苦之极。
冯刚叹息一声,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卫生纸,蹲在她的旁边,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冯刚的动作有些暧昧,余梅身躯一震,正准备拒绝的时候,冯刚却说道:“是不是又跟你婆婆吵家啦?”
余梅呆若木鸡,抽泣着。
余梅与张书胜已经结婚一年了,结果余梅的肚子里依然没有半点儿动静,为此就让她的婆婆极其不满,在家里经常性的指桑骂槐地针对余梅,余梅也不是性格懦弱的女人,忍无可忍的时候,与她婆婆大吵了一架,这件事情要紫荆村里人尽皆知。
张书胜性格软弱,从来都极听爹妈的话,为此媳妇被老妈欺负的时候,他不仅一句话不说,有时候还打击着余梅。
好在张福旺十分大度,经常性的从中说好话,关心着儿媳妇,还有妹妹张书蓉毕竟是在外面呆过的,经事见的多,也想的比较开,与这个嫂子的关系十分融洽。
如果没有张福旺和张书蓉的关怀,余梅早就在这个家里呆不下去了。
乡下人想法简单,特别是老一辈的思想更是顽固,在他们看来,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的肚子不争气;就算生出来了,但要是生不出个带把的,一样会被老人看不起,在家里没有地位和尊严。
见余梅只是不住的流泪,冯刚便肯定了自已的猜测,一边温柔的给她擦着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安慰道:“余梅姐,其实怀不怀得上孩子,并不都是女人的问题,要不你改天带着书胜哥去大医院检查一下,看看究竟是谁的问题。现在这世上怀不上孩子人大把的,这是一种病,只要治是能治好的,你别怕。”
一听冯刚这话,余梅更加的伤心,哭道:“妹妹都这样说了,可是他们不愿意,我……我能怎么办,呜呜呜呜……”
“你先别哭,我再给你想想办法,余梅姐,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天天在哭的跟林黛玉一样呢,那样多不好啊。开心点儿,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让我怎么开心的起来,这个家我真的没办法生活下去了。呜呜,张书胜……张书胜他太没用了,我怎么就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啊……”余梅越想越是悲伤,哭声更大了一些。
冯刚无奈地叹息一声,道:“余梅姐,你的意思是不是书胜哥……那方面……不行?”
哭的跟泪人儿似的余梅一时间没有懂得冯刚话里的意思,停止哭泣,疑惑问道:“哪方面不行啊?”
冯刚道:“就是跟你晚上在床上那个的时候……”
余梅的俏脸上当即飞出两团云霞,缄默不语起来。
冯刚道:“余梅姐,你也别害羞,我只是跟你问一问,如果书胜哥那方面不行的话,你跟他就是做上百次千次,也是怀下上的。是书胜哥的问题,你可不能背这个黑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