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也随之出来,去到病房为白延旭,凌少卿,祁红三人的身体,一一查看伤情。
祁红和凌少卿受伤严重,但是,都是外伤,可是,白延旭的伤却很严重。
他的身体内不但有内伤,外伤,还有双手的筋脉已断裂,而且,他的肩膀上还有一处刀伤,伤口早已经裂开,甚至已被细菌所感染,整个伤口之处,已在化脓发炎,散发出阵阵人肉腐烂的恶臭味。
肖敏四人,属白延旭的伤最重,祁红和凌少卿所受的外伤,虽然很严重,但是并没有伤到肺腑,要不了他们的命。
而肖敏的胸骨,虽然才动过手术不久,但好在,接好的肋骨并没有受到重力挤压,也没有再次断裂,修养一段时间后,身体就会好。
他们四人之所以现在还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奄奄一息,一副看起来快要死的样子,是因为他们从被抓的那一日开始,江家的人,不但没给他们吃一口饭,就连水也没给他们喝一口。
最残忍的就是,他们一日之间,就有十多个小时在被打被折磨,浑身精神加上肉体,已经被折磨到了极限。
精疲力竭,加上疼痛万分,浑身无力的他们才会昏死过去,之后,他们被慕容逸一行人救起。
慕容逸救起他们,只管拼命的赶路,虽说在路上,黑衣人给他们喂过水。
可是,昏迷不醒的他们,根本就喝不进去,所以,他们四人不但全身都是伤痛,还浑身无力,更是虚脱到昏迷不醒。
他们这种虚脱情况,可大可小,这几人算是严重的,如果路程再多两天的话,这几人的情况,就算是凌月,也怕是回天乏术了。
凌月回到手术室,给凌少卿和祁红两人配置药液,而姬莎把祁红抱去手术室,给她身上的伤痕涂抹伤药。
凌少卿则是交给了木野和任翼,让他们给他涂抹伤药,很快,凌月的药液配置完了,姬莎也抱着祁红从手术室出来了。
姬莎动手,给他们挂上了凌月给他们两个配置的点滴,点滴里面都是给他们补充体力的盐水和葡萄糖。
木野和任翼在凌月的命令下,不停的给昏迷不醒的肖敏,凌少卿,祁红三人嘴唇上涂上温水,以免他们的嘴唇干裂的很厉害。
把凌少卿,祁红,肖敏,三人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后,现在,凌月最棘手的就是白延旭。
白延旭的筋脉断裂,断裂的究竟有多严重,她还需要给他照一张片子,才能确切的知道。
在就是,白延旭肩膀上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否则,腐肉烂到了里面骨头上,他的一整个肩膀就要废了。
还有就是,他的内伤已经过了好几天,因为没有得到尽快调息,此刻,他的身体已经是溃败到了极点。
所以,现在的白延旭,比之肖敏的伤情,还要严重数倍。
凌月让姬莎把白延旭推进检查室,又吩咐薛天辰派人去拎一桶烧开的开水,送进手术室。
检查室中,凌月先给白延旭拍了一张片子,片子出来后,凌月看着手中的片子,
从片子上看,她发现,他手腕上的筋脉断裂的很有学问,正好留下一丝丝筋脉中心,没有断裂开,其它周围却裂开了。
筋脉断的这么极品,怕是只有白延旭这样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才能办得到吧?
这明显就是一个算计,凌月看了一眼白延旭,这个男人,这么腹黑,心机又深沉,肯定是把那些伤害他们的人给糊弄了。
看他们身上的伤痕就知道,那些人的手段狠辣无情,凭他们的手段,白延旭要是不依,那些人非把他两只手掌给剁下来不可。
姬莎把脑袋凑过来看,一看,她就哇塞一声,“靠,这种高深的功夫,白延旭也做出的来,不愧为高手,若是我,说不定,就真的会把筋脉给全部震断了。”
凌月笑了笑,赞赏道,“好在他运用内劲得当,要不然他这双手就真的废了。”
凌月放下片子,和姬莎一起把白延旭推到手术室。
手术室中,朱敏珠躺在另一张手术床上,安静的昏睡着,凌月走过去拉开帘子,把她阻隔起来。
姬莎把白延旭推到手术灯光下,亮堂的灯光下,把白延旭的苍白的脸色,映照的更加苍白如雪。
凌月用导管先给白延旭喂了一颗续筋丸,刚喂完,薛天辰就走了进来,他的身后,穆子清拎着一桶热水,跟着走了进来。
凌月一脸你来的正好的表情,她让薛天辰把白延旭翻了一个身子,让他趴在床上。
凌月戴好口罩,走上前,把白延旭的上身衣服,用剪刀全部剪下来,只剩下他肩膀上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衣服全部黏在了伤口上,晕开一大圈的污渍,从里面散发出阵阵味道。
姬莎下意识的皱皱秀眉,连忙拿起她的口罩戴上,顺便给薛天辰和穆子清一人扔了一个新的一次性口罩。
凌月面不改色,镇定泰然,用镊子把碎衣块夹着,轻轻的揭起来,衣服上沾着很多发了黄的脓血水,凌月快速把它仍进了垃圾桶。
她的目光,朝白延旭的肩膀上看去,但见上面的伤口两边的肉,已经溃烂化脓,从里面不断的流出淡红清亮的血水,混着黄脓一起往下流。
而他身上其它的地方,到处都是鞭痕,还有背上一处,腰间一处,胸前一处,三处被烙铁烫焦了地方。
凌月让穆子清把热水,倒进一个盆里端过来,放在小推车上。
凌月拿着镊子,夹起一团棉花,放在热水里面浸湿,然后,先帮白延旭清洗他肩膀上的伤口。
凌月动作极其轻柔,好似在对待一件珍惜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
棉花团,凌月只用一次,每擦洗完一次,凌月就扔掉脏了的棉花团,然后,重新夹起一个棉花团继续擦洗。
可能是感觉到了疼痛,白延旭的身体,有些微颤,凌月感觉到后,她的举动,更加轻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