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倏然回神,收回落在慕容逸身上的眼神,脸颊微微一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慕容逸,不要在看着肖敏,惹了她,让她的身体处于悸动的话,她身体里面就会大出血,到时候,就是我,也救不回她。”凌月冷冷的对慕容逸提醒道。
慕容逸一听,赶忙不敢再看肖敏,不敢在捣乱肖敏平静的心,不过,当他听到他的出现能使肖敏悸动,他的心,顿时充满了满满的悸动,他的敏儿,终于对他动心了吗?
手术室继续安静下来,除了仪器的声音,只有凌月朝姬莎索要手术工具的声音。
凌月很快控制住了肖敏体内的大出血情况,继续手术,她的动作,是那么多小心翼翼,那么的轻柔而认真,目光死死盯在手术上,连眼神也不敢眨一下。
姬莎见凌月额头上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她朝肖敏胸腔看了一眼,见到凌月此刻正在肝脏上,复原最后一根断裂的肋骨,她的心,猛地提到了半空中。
她不懂医术,但,基本的人体五脏六腑,还是清楚的,人的肝脏有多重要她还是知道的,肝脏是给人体排泄毒物的一种脏器,不能有丝毫的损伤,所以,姬莎见此,她手上的手帕正要给凌月擦汗的举动,却不敢在动。
她害怕她给凌月擦汗的举动,会影响了正在聚精会神的凌月,所以,姬莎放下手帕,继续给凌月递她所需要的工具。
终于,姬莎见到凌月松了一口气,没有敢眨的眼神也在此刻眨了眨,姬莎一看就知道,手术上最难过的那一关,凌月闯过了。
她急忙拿起手帕,给凌月擦了擦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
慕容逸躺在床上不敢再说话,不过,这些过程,都在他的眼中,他见到凌月出了那么多汗珠,看到凌月和姬莎那么紧张他的敏儿,这在这一刻,他的心,是感激的。
手术很快进行完了,凌月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就是为肖敏缝好伤口。
凌月的医术,可以说是现代二十一世纪最好的,是少见的天才,但见她的手,在肖敏的胸前上,快速的运动着。
一针一针,把破开的胸腔,缝上,看是慕容逸那叫一个惊悚,目瞪口呆,膛目结舌,还有就是满满的心疼。
凌月穿过的每一针,都像是穿在了他的心脏上似的,让他的心,揪紧的痛。
今日这两个小时的见识,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忘,因为太过惊骇,也因为对象是肖敏,所以,往后的日子里,每当他想起这一幕时,他对肖敏宠爱,就更加加倍了。
两个小时,慕容逸输了两个小时的血液,俊美的脸,也开始慢慢苍白,不过,他脸上戴着面具,这里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脸色白不白。
凌月似乎并没有放过他,或许是故意的,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肖敏的输血,可以停止了,虽说她的身体还很虚弱,缺少血液,但,也不会死,血液可以慢慢回来。
凌月故意让慕容逸多输血给肖敏,她到是想要看看,慕容逸会为肖敏做到何种地步,在他感觉生命快要消逝的那一刻,他会为了肖敏而放弃自己,还是为了自己,而放弃肖敏?
不过,这只是凌月的一个考验而已,在最后关头,她会停止对慕容逸的考验的,所以,她不会要了他的命。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慕容逸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无力,好像,连眼皮也沉的睁不开,他看了看他手上输血的管子,黑眉微微蹙了蹙,暗默:是因为他失血过多吗?所以他才会这样吗?
慕容逸的目光,转向肖敏,但见肖敏此刻,已经昏睡,苍白的脸,昏睡不醒,突然间,他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觉和痛,还有紧张。
他似乎感觉不到肖敏的气息,那么的微弱,如果不是他内力深厚,他根本就听不到,他的敏儿可知道,当他看见她脸色那么苍白的躺在那,睡着的时候,他是多么想要把他全身的血液,都给她,让她能快点醒过来。
如果他的血液能救活她的话,那么,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活着,如果他们两个只能活一个的话,那么,他选择让他的敏儿活着,虽然有些遗憾,往后的日子,他不能在陪伴在她身边,不过,只要她能活,他就心满意足。
这个女人,是上天派下来给他的劫,让他一见到她,就想要为她倾尽一切,也要让她爱上他。
这一刻,他真的要为她倾尽一切,只可惜,就算她爱上了他,他也不能陪伴在她身侧了。
最终,慕容逸再也撑不住眼皮子,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凌月手上拿着一瓶药瓶进来,见到慕容逸闭上眼睛的那一霎那,她见到,慕容逸眼中的爱恋和深情,还有可以为肖敏失去一切的光芒。
她的心一颤,看来,这个男人,真的很爱肖敏呢,这一次,肖敏这死丫头,还真是捡到了一块宝,或许,因为肖敏在,她可以允许这个男人,继续称霸江湖呢。
凌月走到慕容逸身边,把他手上的针管拔出来,又拿了一本新的针管,扎进他的另一条血管中,挂上她刚拿出来的那个药瓶,药瓶里面的药水,很快就一滴一滴滴进慕容逸的手臂中。
“看来,这一次肖敏的好日子到头了。”姬莎走过来,见到昏迷的慕容逸,幸灾乐祸的道。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那种执着的九头牛也拉不回头的犟种,一旦爱上了,除非肖敏接受他,否则,是不会罢手的。
“我怎么听出了你的闺怨了?”凌月瞥她一眼,笑着戏谑她的好友。
“才没有,我和我家无心,不知道有多恩爱呢。”姬莎才不会承认,经过了半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一次下山后,让她不安于室的心,有些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去江湖上玩玩了。
只是,想也知道她家无心,肯定会不高兴,他最害怕的就是她在江湖上和肖敏一样尽是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