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刻钟,但是,因为掏药粉花了一点时间,当凌月手术完后,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手术完后,凌月松口气,她总算是又一次把墨墨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
该死,这一次,都怪她,肯定是哪里算计差了,否则,以他们那个时间,他们根本就不会碰到左丞相的护卫。
墨无尘也就不会受伤,是他们去晚了吧,被姬莎和无心,耽误了一会儿,他们和风雨雷电算计好的时间,也就耽误了一点。
就在这一点之差上,差点要了墨墨的命,看来,她下一次,计划事情,还需要更加谨慎一下才对。
墨无尘在凌月手术完后,才哼出一声,凌月微微一笑,轻声道,“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无力……”墨无尘无奈说出两个字,这两个字后,他想要在说些什么,嘴唇蠕动,硬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无。
“别,墨墨,别用力。”凌月见他想要使力说出话来,紧忙阻止,“你失血过多,现在说不出话和全身无力很正常,好好休息几天,力量就会回来了,墨墨,闭上眼睛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墨无尘点点头,本来,见她脸色苍白,他是想问她有没有受伤,否则,她脸色怎么会这么苍白。
好似看出他眼中的疑问,凌月微微一笑,说,“你放心,我没事,无心和季青及时赶到,我们才化险为夷,你呀,笨蛋,下一次,不许你就那样扑过来,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傻丫头,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下一次,我还是会扑过去的。
你是我墨无尘的女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就算是要我用性命去保护你,我也愿意。
苯丫头,知道你担心我了,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墨无尘嘴里说不出,就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心思,凌月聪明,七窍玲珑心,一看就能猜出七八分。
“笨蛋,墨墨是笨蛋,这一次都怪我任性,如果不理他闵家就好了,我干嘛要做这些事情,被人欺负一下,又不会死,就当被狗咬了一下就好。”
“可我还傻的主动去反咬狗一口,还差点让我的墨墨送了性命,丫的,那一群疯狗,就算我不收拾他们,也绝对会有人收拾他们。”
“墨墨,我以后,再也不管东篱国的事情了,只要他们不要犯到我头上来,我都不会主动去犯人。”
凌月突然脑袋一阵眩晕,该死,她还想要和墨墨多聊聊呢,算了,墨墨也刚醒,他现在,比她还需要休息,明天吧,明天她恢复身体,在聊吧。
“墨墨,睡一觉吧。”凌月见他担心的眼神望着她,用眼神在问她,他是怎么了,不想要告诉他,她输血给他的事情,她抬手,轻轻一点,点了他的睡穴,墨无尘眼神幽怨,无奈的慢慢闭上了眼睛。
墨无尘上身没有穿衣服,只包扎了一层厚厚的包扎布带,季青拿了一条薄毯,盖在了墨无尘的身上。
墨无心见姬莎已经睡着,还是横着睡的,连鞋子也没脱,他眼眉一挑,走过去,伸手一把抱起她,叮嘱凌月好好休息后,回了他们的院子。
凌月让季青也去休息,她晚上守着墨墨,季青说什么也不同意,习武的人都知道,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很容易发烧,王妃输了那么多血救王爷,她现在身体肯定支持不住,所以,他要留在这里照顾王爷。
凌月知道他衷心,以墨无尘为天,墨无尘就是他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动力。
她拗不过他,这是她的房间,但是,季青在这里,她只能去隔壁小偏房睡。
她走前,叮嘱季青,墨墨一旦发烧,一定要叫醒她,她就在隔壁房间睡觉,离开前,她给季青留下了一瓶退热药丸。
凌月真的是身体无力极了,输血的时候也没有刻度,也不知道输了都少,现在,看她身体这样,她猜测,肯定有150
凌月已经没有力气梳洗了,只来得及把身上的夜行衣脱下,脑袋晕的厉害,她迷迷糊糊,就往床上走,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风雨雷电,今晚上的任务,是故意去闯左丞相府,把两边暗卫营的人,都引出来,好让凌月他们下手。
否则,数百数千高手住的地方,夜深人静,寂静无声,防守的滴水不漏,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凌月他们闯暗卫营,没有把人引走,没有让他们自乱起来,凌月他们四人,哪会那么容易就得手呀。
墨无尘和凌月遭人袭击,那也是出了暗卫营以后的事情,是老天爷看凌月不顺眼,他们倒霉,才碰到了左丞相府上的守卫。
就算碰到了他们,凌月两人躲开就是,如果没有那只该死的野猫,墨无尘也不会受伤。
风雨雷电,是欧宇诚费心训练了二十多年的暗卫,实力更不在话下,四人进入左丞相府,虽然,那里守卫森严,但是,他们要通过那些暗卫的眼线,轻而易举。
因为,他们也是暗卫,对于同行,他们深深了解暗卫的行为习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进入相府后,几人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早就看闵继兴不顺眼,老狐狸一只,在朝堂上作威作福,倚老卖老,这一次凌月让他们去刺杀他,深得他们心。
主子说了,只要不弄死他,怎么样都行,凭他们本事。
四人机会难得,进入左丞相府后,直奔闵继兴所住的院子,进入他的房间。
闵继兴是个文官,他本身没有功夫,否则,他也不会培养那么多暗卫来保护他了。
闵继兴老狐狸,抱着他的小夫人,正睡的香甜呢,他做梦可能都不会想到,他的左丞相府,居然还会有刺客光临吧?
睡的迷迷糊糊,突然,他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盯在他身上,他猛然睁眼,倏然起身。
见到眼前四个黑衣人,他惊惧一闪而过,不愧是老狐狸,久居朝堂,心思转变的快,只是一眨眼功夫,就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