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神色冰冷了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一趟机遇和危机并存,里面可不止是洞府的危机。”
“不止是洞府危机?那里面还有其他情况?”陈冲问道。
“当然。”
鬼月点点头:“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云灵洞府包含极为广阔,我亲眼在里面看到乾坤殿的人,到时候对于他们的专注也一样不能少。”
“鸾儿,既然他是你的未婚夫,就让他住到你那里好了,悠悠去安排其他人入住。”
“好啊!”
阴月大喜过望,拉住陈冲就往后院方向跑:“哥,我跟你说哦,我这些日子可没有闲着,你看我的修为马上就到天帝境界了,我母亲说我已经可以帮你了,你以后去哪里可都要带上我。”
“带上,当然要带上。”
陈冲苦笑着回头,目光刻意扫过鬼月一眼,并非发现什么,这才朝绿袍等人看过去:“那我就先过去了。”
“哼!”
段萧灵自然知道了陈冲的‘未婚妻’是谁。
看着阴月对他痴缠的模样,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听闻陈冲开口,顿时怒火不打一处来。
一声冷哼,当即朝一旁看去。
陈冲在此见到鬼月、阴月等人,正是满心疑惑之时。
且对他来说,段萧灵和绿袍没什么区别,只是普通朋友而起,加上如今沧溟界的变化,他对阴月等人的出现好奇远远超过几人。
这个庄园着实不小,一路走了十多分钟,陈冲才看到阴月指着的一座阁楼。
“哥,你不知道,鬼月姐姐在灵鹫宫的身份特别高,这座阁楼是这庄园最好的一座,悠悠住在二楼,我跟阴月姐姐他们住在三楼,跟我走,去我房间。”阴月依旧是没有任何戒备心思的模样。
两人一路登上三楼,陈冲才明悟她那句‘我们’的原因。
刚刚踏上通往三楼的阶梯,他就感觉到一阵寒冷的气息,血魔化作的戒指更是猛地紧了紧。
自从血魔踏入出尘境界以后,已经很少用这种方式来给他提醒危险。
岂不是说。
同住在三层的人中,竟然还有比血魔更强的存在?
出魂?还是说……化凡?
“丫头,这座阁楼里住的都是什么人,你们带来的还是灵鹫宫的人?”陈冲朝台阶对面的房门看去。
“你感受到阿蓝蝶阿姨的气息了?”
阴月拍拍自己的小脑袋,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阿蓝蝶阿姨可是鬼月姐姐的守护者,也正是由于她的保护,我们才能安然行走在幻世沧溟中,你可不要跟他闹矛盾哦,走,我先带你去见见阿蓝蝶阿姨。”
说着,她就敲响了那间屋子的房门。
“不用进来了,你身边那小子修为臻至天帝境界之前,我不会见他,若是有什么话你们尽快说,说完让他滚蛋。”一道清脆的女声从房中传出。
从声音上来看,此人修为修为之高,已经远远超出陈冲的认知。
似乎……
他顿时惊得满头冷汗。
还在古遗之地的时候,他跟魔君交谈的时候,就隐隐有过这种感觉,似乎很是随性的交流,却让他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可若是仔细去听,又好像没有任何威压的存在。
完全是自然而然透露而出。
房中的那位阿蓝蝶,竟然是化凡境界的超级强者。
且她这句话说出,陈冲也不需要再问她的来历,当初月儿吩咐自己不到天帝境界,不得再回去的话时,就是这种态度。
只不过,月儿的口气比她要好太多太多。
想想也是。
自己离开天澜大陆之后已经过去数年,便是曾经与自己修为相差无几的阴月修为都已经接近天帝之境,可自己才刚刚突破神境而已。
至于战力,他自然而然的忽略掉。
作为被两位天帝亲手培养出来之人,他很清楚魔帝叔叔和父亲的战力都不止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即便世伯龙霸道的修为已经臻至神境巅峰,在他感觉父亲和叔叔若是彻底爆发,也能轻易将其打败。
更别说,现如今更是出现以为化凡强者,看模样,此人的身份地位远远比不上父亲或者叔叔,否则也不会亲自保护鬼月。
“阿姨,您怎么能让他滚蛋呢?他可是我未婚夫啊!”阴月的小嘴儿顿时撅了起来,撒娇道。
看得出来,她跟这位化凡强者的关系倒也不错。
只是阿蓝蝶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懒得解释,亦或者有话不能说,只是发出一阵叹息的声音,就再也没了动静。
见她还要敲门,陈冲当即上前两步拦住她,道:“阿蓝蝶阿姨既然让我离开,自然有她的用意,你不用多说了。”
“那怎么行,咱们三天后才去云灵洞府,你不住这里住哪儿啊?我去跟阿蓝蝶阿姨说。”说着,她就再次敲响了房门。
“既然他也要去云灵洞府,那就让他暂时留在这里好了,不过此行结束之后,他必须要离开。”阿蓝蝶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吧,到时候大不了我跟他一起走,哼!”
阴月不爽的撒娇一声,拉住陈冲的大手就朝左侧的一个房间走去。
却不知始终没有走出房门的阿蓝蝶并非不愿意见见陈冲,而是她现在脸上的表情诡异到了极点。
阿蓝蝶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模样,即便说是阴月的姐姐,恐怕都有人会相信,可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现在却瞪得溜圆,口中不断喃喃低语着:“雪妖的女婿竟然是他?!难道她是想要跟魔帝玩命吗?我的天呐!”
她直感脑袋一阵阵发昏,神识不自觉地朝着旁边的房间探了过去。
倒不是她想要偷窥陈冲两人,而是她实在忍不住想要知道,他们如今究竟去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引起阴月和某人拼命。
“不对啊!陈冲小子跟这丫头有这种关系,她怎么会让丫头带他去丫头的房间?难道她已经接受了……不会吧?!”
她突然自语一声,震惊的表情顿时更浓:“她可是那等高傲的人,难道要将丈夫分一半给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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