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欢匆匆跑到大院偏门,看见郁仲骁正站在路旁边低头抽烟。
她止住脚步,一颗心揪着难受。
郁仲骁有所察觉,他朝门口这边望过来,然后叶和欢看到他扔掉烟蒂头,踩熄后朝这边走来,他真像短信里表现得那样无所顾忌,叶和欢咬咬牙,在被别人瞧见之前,硬着头皮迎上去。
“你疯了!”待靠近,叶和欢神色紧张地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如果被认识的人看到——”
她边说边伸手推郁仲骁坚实的胸膛:“你快走,话我都已经说明白,没什么好谈的了。”
郁仲骁拽住她的手,压低声音,“你问我,是不是能不在乎家人的想法,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欢”
“……”叶和欢忘记去挣脱自己的手。
郁仲骁说:“我尊重自己的家人,也不否认他们在我的生命里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在做任何的决定前,我都会下意识去考虑他们的意见。我大哥过世后,小三不喜欢从军从政,我父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年,我就能晋升为少将。”
叶和欢没作声。
郁仲骁看她乖巧的样子,他脸上流露出温柔,眼眸深邃地注视着她的小脸:“我说这些,是想为了告诉你,一直以来我都很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我做任何事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朝令夕改的一时冲动。”
叶和欢眼眶有些难受,嘴里却道:“这些话,你没必要跟我说。”
郁仲骁低声问,嗓音很有磁性:“还跟我耍小性子?”
叶和欢作势把头别向一侧。
“你处处为我着想,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是不是我要的?”
“谁为你着想……”她用一种‘你少自作多情’的语气,企图在言语上占优势:“是,这几年我是惦记着你,但那也是惦记你的床上功夫。”
见她嘴硬,郁仲骁嘴角微扬,心情舒畅些许,他说:“让一个女人跟我做了后,惦记这么多年,不想再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也是一种能力。”
无耻。。。。。。
叶和欢没料到他会这么厚脸皮,脸颊浮起红晕,心里也羞恼,被他握着的手腕转动着要挣脱:“你先放开我。”
“不放。”
简单霸道的两个字,让叶和欢的脸烧得更热。
她说:“如果你想找个稳定的se.xual/partner,大可以弄个公告,凭你现在的条件,估计来找你约一发的女人能编一个连。”
郁仲骁问:“那你来吗?”
“……”
叶和欢发现自己好像又落入了下风,酒店里那些话都白说了吗?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他,手指拂去他衬衫上不存在的灰尘,莞尔道:“偶尔上次床可以,多了我忙不过来,什么时候想了,call我。”
郁仲骁趁机捏住她的手指,深远的目光盯着她:“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叶和欢微愣,面对郁仲骁的从善如流,有些无措,郁仲骁已经开口问她:“去清和园?”
“好啊。”叶和欢答应得很爽快,心里却越发没底。
……
郁仲骁开的是一辆银色suv,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但想到他的人脉,弄辆车不是什么大问题。
叶和欢坐进车里,思绪却略有恍惚,这一幕跟几天前的情形重合。
就连前往的地方都一样。
她想要让郁仲骁先知难而退,可是现在,自己却有了临阵而逃的想法。
郁仲骁那句‘我做任何事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朝令夕改的一时冲动’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也揪紧了她的心脏。
半路上,郁仲骁突然握住了她搭在腿上的手。
男人宽厚的手掌略糙粝,[米且]硬的手指骨节,摩擦她手背的力道让叶和欢弯起指尖,她故作淡定地把视线投向车窗外,心头却微颤,感觉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她告诉自己应该出言喊停,咽喉却像是被噎住,发不出声来。
——
车子开进清和园,在楼底下熄火。
上楼,一打开公寓的门,叶和欢就被推到墙上,郁仲骁俯首而下,防盗门‘砰’的一声关闭,那串钥匙被随意丢在鞋柜上。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嘴边,下颌还有耳根处,叶和欢怕痒地缩了缩脖子,她出于本能地想要抗拒,“你先……先等一下……”
郁仲骁没停止亲啄她敏感的下颌,大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一路直上,隔着内衣握住她发育很好的浑圆,另一手伸到叶和欢身后开了灯,然后搂着她往里走,最后双双倾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叶和欢的薄外套被脱下丢在地上,睡衣纽扣解开了好几颗,露出暗红色的蕾丝[月匈]罩跟大片白皙的肌肤。
郁仲骁看着她的眼神,灼热得犹如一团火焰,他一边吻着她的脸颊,一边解
tang开自己的皮带跟裤链,拉着她的手探进去,让她感觉自己的变化,握着抚摸,在她发出低低的呻叫时,他呼吸浑重地问她:“想要?想要立刻给你。”
“……”叶和欢大口喘气,身体却愈发的诚实。
郁仲骁单手撑着沙发,脱了两人剩下的衣物,他重新坐起来,又把叶和欢拉拽着跨坐在自己腿上,大手伸到她身后揉她的臋,见她只是喘息不反抗,他的喉头不断滚动,一手伸到底下稍稍动作,一边搂着她的后腰往前揽,大船渐入港。
彻底结合的刹那,两人都仰着头发出[口申口今]。
郁仲骁捏着她纤细的腰,一边动作一边伸手拨开她的鬓发,在她耳畔边喘着气说:“喜不喜欢这种滋味?喜欢我这么进入你的身体吗?感觉到没有?嗯——”
叶和欢双手牢牢攀着他的臂膀,眼角有闪烁的湿润,咬着唇发出细碎的呜咽。
郁仲骁的脖颈处青筋隐现,几个回合下来,结实的胸膛汗涔涔的,他换了个姿势,抱着叶和欢往前把她压在身下,低头看她,“这种感觉别的男人能给你?不要再说跟我断绝关系,再不听话,惩罚加倍。”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重,警告的意味也更深。
叶和欢睁开眼,看着在自己身上缓慢冲刺的男人,她的身体犹如一叶随浪潮晃动的小舟,她想起自己先前暗下的决心,想起离开酒店时说的话,那些不愉快,就像是她一个人的幻觉。
郁仲骁退出去,把她翻转对着沙发,耳畔是他低哑的声音:“以后还相不相亲了?”
叶和欢被他顶得叫出声,她跪趴在沙发背上,在他精壮的手臂上抓出道道红痕。
客厅里的纠缠一浪高过一浪,真皮沙发不堪重负地震动,沙发脚摩擦地板发出吱呀声响。
身心交融的性爱最是销魂。
郁仲骁一直不射,叶和欢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哭着求他快点结束。
身上的男人又大动几个回合,手背青筋条条分明,克制地低吼一声,腥液尽数喷涌,叶和欢盘着他腰的细白双腿不禁夹紧,她感受到一阵晕眩的恶心,那是历经高/chao的後遗症。
客厅灯光明亮,郁仲骁拥着浑身无力的女人,低头亲她湿汗淋漓的额头,气息还不太稳,问她舒不舒服。
叶和欢嗯了一声,累得不太愿意睁眼。
慢慢地,余韵过去,两个人都恢复了平静。
郁仲骁操着喑哑磁实的声音开口:“在云南的时候,有一回我看到一对龙凤胎,很可爱的孩子。”
他能感觉到,怀里叶和欢的身体有轻微的僵硬。
“我也有想过,我以后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可能是乖巧的女孩,也有可能是调皮的男孩。但产生这些想法的前提是,你在我的身边。”
郁仲骁顿了顿,又道:“如果我们注定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可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你喜欢的孩子,两个也可以。”
叶和欢掀开眼眸,她侧过头的同时撑起了身体,看着身后的男人,又听到他说:“我已经快三十七岁,比你大了十一岁,再也等不起第二个六年,有些人,在我这个年龄,可能已经过完三分之二的寿命……”
话没说完,叶和欢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她不自在地说:“你以为是旧社会吗?又不是吃不饱穿不暖。”
说着,目光触到他胸口的枪伤疤痕,眼圈一红,眼泪跟着掉下来。
郁仲骁攥着她的小手把人拉回自己的怀里,他冒着胡茬的下巴抵着她的头:“不要轻易说分开,你的那些担心都交给我,我是成年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说,只要你别再乱跑,让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