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退了。
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宁家的灭顶之灾在苗仓出手后,顷刻间便被瓦解。
对此,宁家上下感恩戴德,对江臣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在宁重山心中,苗仓是拯救他们宁家的大恩人。
但江臣是宁家的人,是他宁家的主心骨!
感谢?没有必要,一家人从不说两家话!
江臣在宁重山的精心安排下开始闭关疗伤。
至于苗仓,他没有即刻离去,而是在宁家驻留一段时间。
道理宁重山当然明白,他这是在给宁家造势啊!
有半宗强者给宁家撑腰,其他人想要趁机对宁家做什么,可得掂量掂量够不够资格。
更别说苗仓还有苗氏子弟的身份,更是让方氏短时间内不敢过来找茬。
三日后,江臣出关。
他体内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但前段时间靠炼制符纹消耗的灵魂之力再次爆满。
对于江臣而言这不是什么好事情,肉体和灵魂之间的间隙一日得不到解决,他的实力就无法全部展现。
“万灵草……最后一昧药。”
江臣喃喃自语着。
上清玉液已经炼制好了,他早在闭关的时候就给了宁重山。
而万灵草正是炼制融合丹的最后一昧药……
想到这里他不禁头疼,看来有必要去药谷一趟。
“师叔祖。”
宁重山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三日他每天早上都会按时过来请安问好。
“嗯,婉禾醒了么?”
江臣问道。
宁重山不禁抽了抽嘴角。
婉禾?你叫的这么亲昵干啥?
之前没有真心归顺江臣倒觉得没什么,但是如今宁家上下忠心耿耿,立誓服侍江臣。
再看这位师叔祖跟女儿胡乱关系时,宁重山就蛋疼。
这以后的称呼可咋办?
难不成你叫我岳父,我叫你师叔祖?
嘶~想到那个场景,宁重山不禁打了个冷颤。
“嗯?”
门里传来一声疑问。
宁重山连忙打起精神,有些担心道:
“婉禾已经服下上清玉液,气息也平稳下来,只不过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江臣点头,道:
“她伤势过重,服下上清玉液已有三日时间,等我用真元为她引导体内的药力消化即可醒来。”
“是。”
江臣与宁重山刚到大厅就看见苗仓耷拢着肩膀,整个人缩在椅子里,似乎在睡觉。
倘若没有见过那日他一举连破三名先天巅峰攻击的景象,任谁都把他当做木讷寡言的庄稼汉。
真气内敛,大道无痕。
那日,就连江臣都没有发现他隐藏了实力。
这就是半步宗师,凌驾于万物之上。
江臣刚踏入大厅,苗仓便睁开了眼睛,一双无神的眸子看着他。
“多谢前辈三日前出手相助。”
江臣拱手道。
“你年纪比我大,你才是前辈。”
苗仓缩在椅子里换个坐姿,嘴里嘟囔道。
呃……
听到他的话,江臣有些尴尬。
他既然是宁重山的师叔祖,也就是说他跟宁逸是一代人。
苗仓受恩与宁家,与宁重山平辈,自然以江臣为长辈。
关键是这种事情江臣还不好解释。
他能咋说?我是穿越过来的?
谁信啊!
见气氛尴尬下来,宁重山连忙出来打圆场,道:
“师叔祖,咱们还是先给婉禾调理身体,待会再过来。”
江臣朝苗仓点了点头,便朝宁婉禾的房间走去。
两人离开之后,苗仓双眼缓缓睁开,神情肃穆,手指摩挲着一张宽约三寸的兽皮。
兽皮触感温软,背面镌刻着数道纷繁复杂的纹理,仿佛镶嵌在兽皮里一般,玄妙无双。
“符师啊……”
……
宁重山真的很疼女儿。
宁婉禾住在一片新建的竹林小舍中,宁静幽深,十分适合休养。
刚踏入房间,江臣便觉得周围灵气较之其他地方充盈许多。
不大的房间内空气新鲜,灵气四溢。
身为符师,江臣对符阵很敏感,一眼就看到了符阵的所在。
无品低级聚灵阵,这种级别的江臣压根就看不上眼。
宁重山还说,为了这个符阵他花了几百万才请动修武界一名大师出山布下的。
江臣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宁重山这个老小子真是败家啊!
这种不入品级的聚灵阵能有毛用,他压根就看不上。
没去过多纠结符阵的问题,江臣径直走向宁婉禾的床边。
半个月没见,宁婉禾清减许多,不过那张漂亮的脸蛋倒是红扑扑的,神色安然。
得益于上清玉液的治疗,宁婉禾此时已经和常人无异,苏醒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江臣的手指搭上宁婉禾的脉搏,缕缕真元缓缓递进她的体内。
上清玉液的药效在发挥最初始的作用后便浸入她的四肢百骸,温润着宁婉禾的身体。
这个过程是缓慢的,所以宁婉禾才迟迟没有醒来,而江臣便是要将这部分的药效完全挥发出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小舍中十分安静。
宁重山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江臣,耽误女儿的伤势。
良久,江臣缓缓吐出口气,将宁婉禾的被子掩好,轻声道:
“好了,一个时辰之后她就会醒过来,让人准备一些药膳,婉禾醒来的时候服下些许便可。”
“是,我这就吩咐人去做。”
宁重山喜不胜收的说道,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江臣和宁重山刚出门,便见宁远匆匆来报:
“师叔祖,门外有一女子求见,她自称是您的好友,名叫东方乘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