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和打扮严实的闻雅音感到县医院时,安雄还在昏迷中。
“大叔!”
看到江臣,安涟漪“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听她哭的如此伤心,江臣将手放在她的头上缓缓的抚摸着。
安抚道:
“涟漪别哭了,爸爸还在休息,不要打扰他,乖。”
听到江臣的话,安涟漪紧抿嘴唇,手指在红通通的眼睛上不停擦拭,哽咽道:
“好……我不哭,不能打扰爸爸休息……涟漪很乖。”
“嗯,涟漪很乖,先放开大叔,大叔去给你爸爸看病。”
江臣把安涟漪送到史意茹手中,跟她打了个招呼。
“江先生,您来了。”
疯狗看着江臣恭敬道。
江臣和安雄的关系疯狗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老大很敬重眼前这个年轻人。
“江先生。”
狂铁和野狼也朝江臣大声招呼。
不过狂铁看到江臣时眼神有些发飘,大概又想起了江臣痛扁他的事情。
“嗯,你们先让开,我给安先生检查身体。”
江臣点头道。
疯狗和野狼还有狂忒三人立马让开,虽然不知道江臣医术怎么样。
但他们都知道大小姐就在江臣那里接受医治,有这层关系在,至少他不会加害老大。
三人让开之后,江臣手指搭在安雄的手腕上,一缕真气通过指尖过度到他体内,然后循环一个周天。
约莫十秒钟的时间,江臣缓缓睁开眼睛:
“肋骨断了三根,五脏也又不同程度的破损伤痛,头部被重物击中是他昏迷至今的主要原因。
脑部有淤血压迫神经动脉,需要把淤血清除他才能醒过来,在清理淤血之前,他不会有什么大碍,放心吧。”
前面一段话是他对安雄伤势的诊断,后面的话则是安慰房间里的众人。
但他说完之后,屋里并没有人应和他,江臣大感纳闷,难道自己说的不对?
他回过头才发现,屋里的几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江臣问道。
“不、不是,您、您说的太对了,跟医生下的诊断几乎一模一样。
昨天夜里医院就开始给老大做各种检查,今天早上才出来最终诊断。
您什么仪器都没用居然就能看出老大伤势,而且比医生下的诊断还要详细,简直、简直……太牛逼了!”
疯狗目瞪口呆的看着检查,伸出大拇指赞叹道。
他身边的狂铁和野狼,还有史意茹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江臣。
“这很难么?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老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受伤了?”
江臣懒得和他们扯这些事,医生不就是给人治病检查身体的嘛。
这是他的业务范畴,就靠着行吃饭,他业务经验当然要丰富,技能肯定娴熟!
“老大他……”
疯狗看了看一旁的史意茹,欲言又止。
安雄以前是混道上的,近几年才漂白开保安公司,但一些地下的活动却是没用彻底终止。
疯狗既然不敢明说,那安雄受伤的事情肯定牵扯到了地下的事情,所以他才要顾虑史意茹在场。
要知道史意茹可是坚决反对安雄涉黑的!
江臣点头表示理解,道:
“我们出去说吧,史女士也吃点东西吧,你有低血糖,没有充足的食物会导致头晕目眩,意识昏沉等症状。”
江臣瞥了一眼史意茹,淡淡道。
史意茹惊讶的看了江臣一眼,她有低血糖的事情并未告诉过江臣,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不用出去,就在这里说吧,安雄那点事我清楚,他人现在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就别替他隐瞒了!”
史意茹看着疯狗缓缓道。
疯狗顿了顿,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史意茹平静的眼眸后,他点了点头,缓缓道:
“偷袭打伤老大的是郊区城隍庙七合帮的那群人。”
“城隍庙七合帮?马陵带头的那帮人?”
史意茹显然也听说过七合帮,她眉头紧皱的问道。
“对,妈的就是秃鹫这狗日的,他勾结外人偷袭我们!”
提起七合帮,狂铁拳头紧握,低声骂道。
见江臣一脸疑惑,疯狗主动道:
“城隍庙七合帮的带头老大是马陵,他有个绰号叫秃鹫,就是他们屡次跟我们作对!”
秃鹫,这个名字,江臣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城隍庙他知道,望湖城隍庙,销金夜夜炮!
离望湖县城三十里外的郊区有座城隍庙。
城隍庙附近有条娱乐大街,虽然地处郊区不似城中心那么繁华。
但这里的娱乐场所比之望湖县城也不遑多让。
ktv、养生会所、酒吧、宾馆、休闲温泉等场所一应俱全。
有这些场所在,暗中必定滋生一些违法乱纪的交易。
比如,卖淫、贩毒、赌博等违法行为。
这些虽然都是暗中进行,但望湖县人都知道这里有“乐子”可找。
上面象征性的来打击过几次,也象征性的关了一些会所。
但没过几天,那些被封的会所又开灯上堂,做起生意来。
诸如这些,都是因为上面有人好做事,城隍庙一带的“会所圈”上面有人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