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寺海的办事效率很高。
刚听江臣说药方上的草药是给闻雅音治病用的,他立马打电话找人买草药。
一个小时不到,祛蛊所需的几昧药材便送到周家。
江臣检查了下几昧药材,与他的要求基本吻合,甚至还有几昧超过了他的预期。
果然,有人好办事啊!
江臣拿着那几昧药开始煎用,周寺海是医生,家里自然不缺那些专门煎药的砂锅。
按照《蛊经》上的记载,江臣轻车熟路的把药材煎好。
煎好的药汤叫柴胡汤,色泽呈黑糊状,味腥苦。
当江臣把柴胡汤端到闻雅音面前时,只见她眉头紧蹙,一脸的不情愿。
“这东西有用么?”
“有用没用,试试就知道了。”
见她满脸的怀疑,江臣不爽道。
这药他煎了好久,寸步不离的守在砂锅旁,现在煎好了她还嫌弃。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闻雅音直接从江臣手里端过药,看着黑乎乎的药液,直犯恶心。
就在她端起来要喝的时候,江臣突然道:
“要一口喝完,否则这药就没效果了!”
“你……你这是在玩我?喝药哪有说一口气喝完的,这么多!我怎么喝!”
闻雅音拿着药壶,气愤的对江臣说道。
江臣却是冷笑,道:
“让你喝就喝,要不然你身上的蛊毒就别想清除,就这样我还不能保证能让你彻底恢复。
余毒排出之后你会进入一段虚弱期,不加以调养,势必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听到江臣这么说,闻雅音吓的小脸煞白,道:
“会有一段虚弱期,那不行,一个星期以后我在临海这边还有演唱会,你说的虚弱期要多久?”
“这个我也不敢保证,蛊毒在你体内弥留已有三年之久。
虽然大部分的蛊毒被压制克制,但余毒还在蚕食你的身体,具体情况还要等蛊毒排出来之后再定。”
江臣淡淡道。
听到江臣这么说,闻雅音咬牙,道:
“臭小子,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你就死定了!”
说完,她捏着鼻子犹如慷慨赴义一般,将那壶药往嘴里倒。
喝的太急,一缕药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向粉嫩的脖颈,她玉颈修长,嘴巴不停吞吐,喉咙上下滑动。
饱满的酥胸把白色的蚕食睡衣撑起,整个人看上去诱惑十分。
药液入口腥苦,就好像在吃腐烂的鱼,强忍着恶心,闻雅音将哪壶黑乎乎的药液艰难的咽进肚子。
喉咙处好像能冒出火来,口腔里也一片苦涩,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喝过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
看到闻雅音听话的把柴胡汤喝完后,江臣微微一笑。
不知为何,看到江臣脸色的微笑,闻雅音心里一颤,有种不详的预感……
“唔!”
突然,闻雅音腹内一阵翻滚,她猛地捂住嘴巴,肚子里刚刚喝下的东西陡然翻涌到嗓子眼。
江臣好像早就料到一样,连忙从床下把一个铁皮盆拿了出来放在闻雅音面前。
“呕~”
闻雅音再也忍不住了,弯腰便往面前的铁皮盆吐去。
一股腥臭扑鼻的味道离开冲天而起,瞬间填满整个房间。
闻雅音嘴里不断的吐出黑绿色的污秽之物,就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哗哗哗的喷洒着……
约莫过了两分钟,闻雅音瘫痪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地面。
刚才那一吐,几乎要把她的内脏给吐了出来,整个人虚脱在地。
但奇怪的是,她却感觉身体轻盈许多,之前心里发慌、闷堵的感觉也突然荡然无存。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态,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很奇怪自己身体的变化?过来看看这东西。”
仿佛察觉到闻雅音内心的好奇,江臣指着铁盆里她刚才吐的东西道。
直到江臣开口说话,闻雅音才意识到江臣还在身旁。
她的脸立马涨红起来,这个家伙怎么还在这里,刚才我吐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
该死的!
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个男人吐得昏天黑地的样子,闻雅音简直羞愤欲死!
她低下头往刚才地下的铁皮盆看去,只见她吐得那盆东西黑黑绿绿的污秽,正散发着腥臭。
“啊!”
突然,闻雅音大叫一声,指着铁皮盆里的东西,道:
“这……这东西,在动!”
只见一条条幼小的黑虫在铁皮盆里不停的蠕动着身体,看上去很是恶心。
“这就是你体内余下的蛊虫,现在已经排出来了,身体已无大碍,接下来好好休养,再帮你调理一下就行了!”
江臣脸色平静道。
看着铁皮盆里那么多蠕动的虫子,想起它们一直在自己的体内,闻雅音只觉得恶心至极,想要吐,但她胃里刚才已经吐空了,再吐不出其他东西!
“轰!”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铁皮盆里的蛊虫突然翻涌起来。
一股无根之火突然在铁皮盆里着了起来。
淡绿色的火焰把铁皮盆里的蛊虫烧的噼里啪啦爆炸着。
闻雅音吓的一声大吼,江臣则是一脸郑重的看着盆里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
在火焰里逐渐出现一张枯槁的老女人脸,她的嘴巴干瘪,整张脸脸坍下一半,形如鬼怪。
只见她正眯着眼睛朝江臣笑着,她的眼神冰冷,阴森,好像正在某处注视着江臣。
接触到老女人的那双眼睛,江臣头脑一震,心上涌现一抹浓稠宛如实质的冰冷情绪,就好像被人在暗中盯上了一般……
没过多久,铁皮盆里的火焰熄灭了,其中的蛊虫也尽数被烧死。
但江臣依旧沉浸在刚才的那股冰冷情绪中,他知道,自己被诅咒了!
被那个在闻雅音身上种蛊毒,绿色火焰中浮现的老女人脸诅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