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团座,曰军攻势凶猛,西北方向吃紧,阵地上已经不到一个班的兵力了!”
刚刚歼灭了泰山庙的敌人,突如其来的报告让高飞瞬间陷入到了难题之中。
台儿庄保卫战刚刚进行了一天,就被迫要动用自己手里不多的预备队了吗?
“飞哥,让我去吧。”边上忽然响起了锁柱的声音。
高飞怔了一下,锁柱主动请缨作战,这是之前没有过的。
锁柱的声音并不大:“飞哥,我胆小,没用,没有飞哥的话,我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可现在我知道,那个美国婆娘,一定会帮我找到春妹子的,我不能给春妹子丢脸。飞哥,把我拉上去吧。”
“兄弟”高飞握住了锁柱的肩膀:“去吧,把警卫连都拉上去,就记得一点,活着去,活着回!”
“放心,飞哥,我一定活着回来”锁柱裂开嘴笑了
天还没有全亮,透过淡淡的晨雾,依稀看到曰军已经拉好攻击阵势。扎堆的人群中,还隐约停着几个丑陋的金属怪物。那是曰军的89式坦克!
在西北角防御的是新增援上来的锁柱指挥的警卫连,和撤到台儿庄,原先防御在这里,168团的一个营长李欣指挥的不到一个班的兵力。
锁柱的作战经验已经相当丰富了,他指着前面说道:“营长,鬼子坦克上来了!我们不能硬拼!这第一道战壕比较宽,其实也是反坦克壕沟!我们应该放弃第一道战壕,全部撤退到第二道防线去!”
李欣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退到第二道战壕去!”
这壕沟官兵们按照高飞的要求所修建的工事,不仅是分段式战壕,有前后战壕,中间交通沟相连,而且后线壕沟中还有挖有防炮洞。只是台儿庄地形平坦,而且土质松软,又没有足够的时间修筑更坚固的工事,这样的防炮洞效果其实很差。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正因为修筑了防炮洞,才使得弟兄们在曰军炮击时损失减少许多。
曰军阵型刚刚拉开,就听到炮弹摩擦空气的嘶鸣声。
守军阵地上不断地滚起炸雷般的巨响,气浪混着飞溅的泥土不断涌起,四处腾起硝烟火柱,在阵前炸成一片灼热的炎墙。
大约五百多名曰军步兵高喊着拉开冲击锋线,两辆89式坦克从后续位置压了上来,机枪喷吐出金属暴雨,火舌燎动,黎明漆黑的空中满是星星点点狂乱飞舞的曳光弹弹痕。爆炸的火光将天空照得通亮,不时地升腾起一两颗照明弹,整片战场顿时亮如白昼。曰军步兵紧随坦克后面,掷弹筒手不停蹲下,把暴雨一样的榴弹泼洒到守军阵地上。
炮弹榴弹落地,阵前双方阵亡士兵的尸体在火光中变成血肉碎块。空气中一股股灼热涌动,除了刺鼻的硝烟外,更多的还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不要乱动!等曰军上来!放近了打!”
没有一个人轻举妄动,只是压低步枪机枪准星,对准成群结队逼近的曰军。
曰军坦克碾过满地支离破碎的尸骸,履带卷起阵阵碎肉,横冲直撞,推进到壕沟前。也许是曰军坦克手发现壕沟的宽度超过他们的想象,坦克无法再推进,只好在壕沟前停下,以机枪和坦克炮对前方守军阵地一阵疯狂扫射。
所有的守军士兵都把头死死埋在第二道壕沟中,任凭曰军坦克、机枪和掷弹筒如何扫射,就是置之不理。反正第二道壕沟的宽度很窄,而且蜿蜒曲折,曰军要把掷弹筒榴弹和炮弹打进壕沟中也不是易事。
不久曰军步兵就逼近了第一道壕沟,没有发现有抵抗者,这些曰本人向壕沟中投进一排手雷之后,就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纷纷跳进壕沟中。
第一道和第二道壕沟之间距离四十米,而且第一道壕沟很宽,第二道壕沟的士兵可以轻松把手榴弹投进第一道壕沟中。!
发现曰军步兵跳进壕沟,锁柱大吼一声:“手榴弹!”
所有的战士们纷纷扬手,投出一排手榴弹。
曰军拥挤在壕沟中,被一排手榴弹炸得血肉横飞死伤惨重。
后面那些没有跳进壕沟的曰本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马克沁重机枪和捷克轻机枪急促的长短点射之下,楞在壕沟外的曰军士兵就如被收割的麦子一样一片片被扫翻在血泊中。
壕沟内曰本人被炸得头晕脑胀,可是壕沟靠中国防线那一侧的沟壁上都是湿漉漉的淤泥,矮个子曰本人根本爬不上去,只能从后面爬回去。回去之后又要遭到机枪扫射。不爬回去,又被手榴弹炸。
有人发现前沿壕沟和后面的壕沟有交通沟相连,一名曰军喊了声:“这里可以过去!”
但曰本人还是无法通过,交通沟中有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封锁。狭长的交通沟内,兵力根本施展不开,冲进去就被机枪一片片射杀。
两辆曰军坦克连忙扬起炮口,对准第二道防线一阵血雨腥风的扫射,机枪喷吐的火舌疯狂收割生命,炮弹把守军炸成一堆堆碎肉。投弹后来不及缩回的战士被击碎头颅;遭到坦克炮击的轻重机枪阵地纷纷熄灭火焰。
依托着坦克的掩护,沟内的曰军士兵纷纷爬出,没受伤的人将受伤地同伴从弹雨横飞的阵地上拖下去。
忽然一条身影飞速窜出,冲入交通沟。那条身影腋下夹着一捆手榴弹。
“注意掩护!”锁柱喊了声。
又是几枚手榴弹打着旋飞出,在阵前腾起一阵烟雾。
那条人影接着手榴弹爆炸的烟雾和纵横交错的壕沟掩护,就像是从地下突然出现的一样,突然从第一道壕沟中冒出,抱着一捆“嗞嗞”冒着青烟的手榴弹钻入曰军坦克车底。“轰”一团明亮的火球从坦克车底喷出,那名战士粉身碎骨。剧烈的爆炸,引燃坦克内的燃油,舔舐的火苗冲开发动机盖,从车内喷出。
浑身起火的曰军坦克手刚刚从车内钻出,就被重机枪扫成一堆碎肉。
第二辆坦克见势不妙,迅速倒档,急速倒车,从满地尸体中碾压过去。谁知坦克手没有注意到车身后面有一口泥塘,“哗啦”一声坦克陷入泥潭内动弹不得,任凭履带如何转动,只能扬起飞溅的泥浆污水,坦克像是趴窝的乌龟那样进退不得。
“打!给老子好好打!”李欣艹着一挺捷克轻机枪,尽情扫射狼狈退下的曰军。
趁着曰军攻击间隔这短暂的闲暇,李欣把弟兄们集中在一起。他坚毅而果断的扫视一圈,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声:“弟兄们!我们刚刚打退鬼子一轮进攻!他们马上又要上来了!大家听好了,上刺刀!准备肉搏!小鬼子要上来,除非他们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话声刚落,就有一名重伤员恳求道:“连长,给我一颗手榴弹吧!我还能再拉一个鬼子当垫背的!”
“连长,给我一颗手榴弹吧!”另外一名重伤员也恳求道。
一位看起来还不满十八岁的小兵也恳求道:“连长,四川兵能打仗,我们河南兵也不是吃素的!我也杀了一个鬼子了!给我一颗手榴弹吧!”
李欣热泪盈眶,狠了狠心,他下令道:“给他们一人一颗手榴弹!”
那位不满十八岁的小兵从锁柱手里接过手榴弹,哽咽着说:“长官,能为国捐躯,我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就是那么久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父母,还有年幼的妹妹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不识字,不会写信,这是我唯一遗憾的。”
锁柱拍了拍黄永的肩膀,他已经是泣不成声:“好兄弟!我,我也不认得字,不会写信”
“小鬼子上来了!”突然有人喊了声。
低沉如同滚雷般的越过天际后,一阵刺耳的尖啸声猛然划落。
锁柱大吼:“炮击!注意隐蔽!”
天空中一阵似同烟花炸开般的炸响,地面上无数的礼花绚烂绽放,紧随而来的是阵地上一朵接着一朵的烟火的腾起。呛人的硝烟随即弥散而开。火柱接连冲天而起,飞溅的泥浆中横飞着四溅狂舞的钢铁破片,河岸烧得焦枯的草皮被炸的翻了起来,潮湿的泥块被深深犁开,飞到空中化为一阵混合了血肉碎块的雨点落下。
“狗曰的!是小鬼子的重炮!”
不断的有大口径的炮弹怪叫着砸了下来,工事在冲天的火光中灰飞烟灭。有些土堆而成的火力点被那些大口径高爆榴弹直接命中,当即就在似同火山喷发般的烈焰中变成一个巨大的弹坑。
锁柱无力靠在防炮洞中,摘下军帽,抹了一把脸。尽管三月份的台儿庄依旧十分寒冷,但他全身上下却是汗水淋漓。浑身污血和淤泥,被涌入洞内的寒风一吹,满是透心的寒意。
曰军的炮打得很狠。
素来以精锐着名的曰军第10师团,从峄县开始就损失惨重。恼羞成怒的曰军开始以优势火炮展开了最疯狂的报复。
大口径的炮弹,不断落在守军阵地上。
不断的有曰军的炮弹和炸弹呼啸着落下,落入在中国守军阵地上炸开,冲天而起的水柱“哗哗”腾起,翻滚着白色水花。
随着步兵攻击波队的展开,曰军担任炮火掩护的炮火逐渐停歇下来。大约一个中队的曰军步兵,在两辆89式坦克掩护下再度压上来。
曰军炮击刚刚停息,锁柱就扭头对身边的战士下令:“把炸药包安置在第一道壕沟里!安好马上撤回来!”
“是!”锁柱的勤务兵顾山药应了声。
炸药包布置得早了没有用,会在曰军的炮击之下被引爆。这时候敌人炮击停息,是安置炸药包的最佳时机。
几名战士抱着炸药包钻出防炮洞,沿着交通沟进入第一道壕沟。估计好曰军坦克可能出现的位置,这几名战士刨开淤泥,把炸药包埋设在泥中,再以绳子拴住拉火线,拉回到第二道壕沟中。
曰军坦克轰鸣着推进,行进途中机枪疯狂喷射火舌,还不时昂起又细又短的炮口,向守军阵地吐出一团火球。
就在一辆曰军坦克靠近战壕的时候,锁柱大吼一声:“拉火!”
顾山药一拉拉火绳。
“轰”缓缓前进的89式坦克猛然的一颤,履带哗啦啦的滑落下来,坦克上随之腾起一团冲天大火。紧接着车内弹药发生剧烈殉爆,又是一连串的爆炸,满地的泥土碎块被炸得四下飞溅,尾随在坦克后的曰军步兵被死亡火光给掀翻一片。几个曰军士兵被爆炸的气浪高高掀起,在火光中被撕成碎片。
“炸得好!”李欣兴奋的大喊一声。
突然的爆炸声,只是让曰本人的攻击短暂停顿下来。
所有的曰本人纷纷趴下,过了半晌没有再听到动静,他们又站起来。几名掷弹筒手向第一道壕沟内射出一排榴弹雨,炸得壕沟中火光冲天。
“支那人没动静了!冲!”一名曰军军官拔出指挥刀向前一指。
“杀切给给!”嘶嚎的曰军步兵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向守军阵地冲来。曰军人群中,还有人抱着木板。那是因为吃了这种新式工事的亏,曰本人在跳进第一道壕沟后,他们需要铺设木板,才能从第一道壕沟中出去顺利向第二道壕沟发起攻击。
李欣死死盯着一步步逼近的曰军,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锁柱压低手里的步枪,对准一个挥舞着指挥刀的家伙,把那颗肥头套在准星之间。他默默计算着距离:“100米、90米”
等到黑压压的曰本人集结到第一道壕沟跟前,李欣才抬手一枪,“啪”盒子炮一枪,击中距离第二道壕沟大约五十米外的一名曰军士兵,把他的天灵盖打飞出去。
枪声就是命令,锁柱当机立断扣下扳机。
“砰”中正式步枪枪口轻轻一跳,被锁柱锁定的那个鬼嚎的家伙脑袋就像是被人踹了一脚的西瓜那样爆开,红白混合物喷溅在淤泥地上。曰军军官就好像被人斩首一样,无头的尸体呆呆站立在那里,污血喷泉一样从断颈处喷出,冲上两米多高。尸体呆立了两秒,才缓缓倒在泥浆中,溅起一阵泛红的水花。
“开火!”
“开火!”
每一名战士嘴里都喊着,手指扣动扳机,把剩余不多的子弹泼洒向敌人。
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声枪声,聚集在壕沟边上的曰军倒下几个。
“支那人没子弹了!杀嘎嘎!”曰军人群中突然有人鬼嚎了一声。
随后就有曰军架起机枪,喷吐着火舌。星星点点的子弹划开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向守军阵地上飞舞而至。
在火力掩护下,扎堆的曰军跳进壕沟,在里面铺设木板,又从沟中爬出来,嚎叫着涌向守军所在的第二道壕沟。
稀稀拉拉几枚手榴弹打着旋飞出,炸死了几名曰军。
锁柱躲过一串从头顶掠过的子弹,再次冒头,端起步枪,“砰”一枪,又把一个嚎叫着冲过来的家伙打得一个趔趄栽倒在泥浆中。
“嗖嗖嗖”重机枪子弹紧贴着战壕上方,几乎是擦着锁柱的头皮呼啸而过。
锁柱赶紧缩回脑袋。
躲在战壕里,他感觉到浑身阵阵冰凉,汗水湿透了自己的背脊,寒风一吹,几乎感觉不到知觉。身边一个又一个的弟兄或是被子弹敲开脑袋、或是被碎片夺去生命,或是被流弹击中,无声的栽倒在被鲜血泡得乌红的战壕中。到处都是死人。
“嗖”一颗子弹击中刚刚投出手榴弹的顾山药。
这名战士仰面向后倒下,头上留下一对贯穿的弹孔,鲜血和脑浆从后脑勺的破口中流出,渗入到被鲜血染红的战壕中。
曰军鬼嚎着扑上来。
突然,战壕中跳出几名浑身是血的重伤员,直接滚入到曰军人群中。腋下的手榴弹“嗞嗞嗞”冒着青烟。
“轰轰”一阵爆炸声,打断了鬼子的鬼嚎,敌我双方士兵在手榴弹爆炸中粉身碎骨。
“弟兄们!上啊!”李欣一声大吼,挥舞着盒子炮第一个跳出战壕。
“哒哒哒”布置在侧翼的一挺歪把子轻机枪亮起火光,一串罪恶的子弹击穿李欣的胸膛,鲜血从破口处涌出,他摇晃几下,栽倒在泥地中。
“轰”一颗甜瓜手雷在李欣身边炸开,已经失去生命的躯体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锁柱跟着跳起来,手指轻轻一勾扳机。
汉阳造步枪“砰”一枪,把那挺杀害连长的机枪打得熄灭火舌。
“杀切给给!”三十多名曰军围上来,一排拉动枪栓的声音,子弹壳下雨一样落在泥地中。三十多把闪着寒光的刺刀在眼前晃动。
跟着锁柱一起跳出来,一共只有十三人。整个连,已经只剩下包括锁柱在内的十四人!
锁柱把步枪一丢,以闪电般的速度从边上拿过两支压满子弹的驳壳枪。
“啪啪啪”左右开弓。
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个鬼子头上喷出血雾栽倒在淤泥中。
距离很近,一枪一个准,根本不需要瞄准,枪枪爆头。
转眼之间,首批冲上来的三十多名曰军士兵就被锁柱撂倒九人。
“呀!”两名曰军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突然从侧翼冲出,分左右两侧,气势汹汹向锁柱刺来。
锁柱一个转身,左右手同时扣动扳机,双枪齐发。“啪啪”两声枪响,枪弹击穿那两个鬼子的脑袋。
两颗肮脏的头颅犹如砸在墙上的烂西瓜一样爆开,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二十多名曰军已经四面合围住锁柱和他的十三名战士。与此同时,后面的曰军源源不断涌上阵地,把锁柱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包围得就像是铁桶一样。
“呀”一名曰军挺着步枪刺向一名战士。
“小鬼子!去死吧!”那名战士一声大吼。对准曰本人的刺刀尖,用力拨开刺来的刺刀,再横转枪身,一刀扎入曰军士兵的咽喉。手上用力偏转,就把那个曰本人的气管和颈动脉全部绞断。刺刀抽回,一股污血喷泉一样涌出,把那名战士喷得全身都是。
但他在抽回刺刀的同时,却被两支刺刀同时刺入胸膛。勇士摇晃几下,步枪掉在地上。可是他还有最后一口气,生命逐渐流失的身躯没有倒下,而是用力抓住一柄刺入自己胸膛的刺刀,让那个曰本人无法抽回步枪。
后面一名战士挺着步枪向前一送,把那个无法抽回步枪的鬼子送去见了天照大神。但他随之也被另外一名曰军士兵挑翻。
人人抱了必死之心,有人被刺刀刺穿胸膛,却还冲上去,咬住曰本人的脖子。当鬼子带有体温的血液进入他嘴巴时,那名战士也倒下。
一名战士迎着刀尖用力突刺过去,丝毫不顾同时刺向自己的三把刺刀。“噗噗噗”三把刺刀把那个战士刺了一个对穿,但他手中的刺刀也扎入其中一个鬼子的心窝。
有人被一刀刺入腹部,却奋力向前一冲,铁钳一样的大手掐住鬼子的咽喉。等到他断气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僵硬,再也无法从鬼子咽喉上松开。
以命换命!
战场从来都是以命换命的市场,这不存在划算不划算,这是一种气势!
一名战士抄着大刀就冲了上去。
就在鬼子血淋淋的刺刀向他刺来的时候,这名战士以刀背挡住,用力一磕,再反手一刀,就把那个鬼子的脑袋砍落在地。无头的尸体变成血喷泉,鲜血浇在冲过来的第二名曰军士兵身上,给他来一个血浴。
就在后面两名曰军士兵挺着步枪,要向这名战士后心刺去的时候,“啪啪”两声枪响,那两名曰军接连倒地。
开枪的人正是锁柱。
锁柱击毙了正面扑向自己的一名曰军军官后,及时转身,连发两枪,把试图偷袭自己兄弟的两名曰军撂倒。
还未来得及转身,又两名曰军分别从前后夹击而至。
锁柱左手的驳壳枪已经打完子弹,他舞动右手的手枪,一枪在正面扑来的那个曰军士兵脑门上凿开一个血洞,又闪电般回身一枪,把后面扑过来的那个曰本人打了一个透心凉。两名曰军士兵余势未减,仍然冲过来。但是刺刀已经垂下,扎入淤泥中,随后两具失去生命的躯体仆倒在泥浆地里。
周围几十名曰军已经围上来,把锁柱和最后那名勇士团团围住,围住核心。
这时候要给驳壳枪更换弹匣根本来不及
锁柱把手枪往腰间一插,“嗖”一下拔出不了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大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