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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的是,“在云端”掀起了轩然大波,一同埃文-贝尔之前的所有作品一样,只是这一次的影响似乎更大了一些,因为“在云端”直接将处于经济危机动荡不安的社会情况赤果果、血淋淋地揭示了出来,戳中了无数人内心深处的恐惧。
“冰冷中的温暖”,尼尔-达西为“纽约时报”撰写的这篇影评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同样吸引许多人注意的还有“电影评论”克里斯-范朋克的评论,这两位专业影评人如今都已经是业界响当当的存在,而他们对于埃文-贝尔电影剖析的准确和深刻,更是一次不落地出现在每一部埃文-贝尔的作品之中。
“在埃文-贝尔的作品里,似乎总是贯穿着一种冰冷的残酷,如同蜥蜴那冰冷的血管,在电影的脉络里蜿蜒卷曲。但他又不是血淋淋地将生活解剖开来展示出人生的绝望,他将所有的思绪都融入到或嬉笑怒骂或平静淡然或潇洒自由之中,让我们悄然将自己的防线放下,可是当笑过之后,眼眶里也找不到眼泪的痕迹,自由一声抑郁的叹息,嘴里全是苦涩。但绝望过后,却也总有那么一两句话、一两个细节,让冰块泛光、寒意透暖,让人依旧继续等待黎明,等待雨过天晴。
‘在云端’讲述的是裁员专家瑞恩的故事,在经济大萧条的情况下,瑞恩必须一年到头飞在云端之上进行自己的工作,对于瑞恩来说,云端之上才是他的生活所在,机场才是他的家。
当有人批评瑞恩这种方式脱离人群作茧自缚时,他用‘我总是被人群包围’来当挡箭牌,但狂欢却是一群人的孤单,一群寂寞的陌生人紧紧相拥,希望用狂欢来派遣自己内心对寂寞的恐惧,这就是瑞恩。
但比瑞恩的生活方式更令人沮丧的内容是他的工作内容:裁员。当娜塔莉听到被她解雇的援用绝望威胁要自杀的时候。她不得不逃离现场去平复情绪,但作为观众,我却很难同情这个职业,尤其是娜塔莉——因为她将裁员变得更加冰冷更加残酷更加绝望。坏消息使者是个两面不讨好的角色,但比起使者的这份尴尬或强装出来的尊严,还有一遍遍重复的虚假励志场面话,那些面对镜头讲述自己失业经历的真实人们。那份从心底真实流露出来的绝望、恐惧、震惊、迷茫、无助、委屈、愤怒、受伤,才是真正的可怕。在这一片经济危机之中。也许唯一能够带来安慰地也就只有家庭,只有亲情了。
可讽刺的是,瑞恩的人生哲学却是轻装上阵,他躲避与人相处,即使是他的直系亲人;他避免固定关系,即使在喧闹人潮之中形单影只。这是一种生活方式,更是一种人生选择,并非通过一句‘改变’就能够扭转局面。
在电影里,亚历克斯的存在是如此特别。她对家庭与婚姻关系的选择是镜头里一直没有显现出来的伏笔,粉碎了一切人与人关系中有关希望、安定的虚幻未来。在这之后,最终出现在观众眼前的真相和自由一个:人生是条孤单的单行道。即使再亲近的关系,再浓烈的感请噶么,再多紧实密集的平行线,孤独地走向坟墓依旧是人生不可避免的最终结局。
这就是埃文-贝尔的残酷。那么温暖呢?
还好人生除了终点还有过程,即使过程不好也还有童年回忆。童年不幸还有亲朋好友,形单影只还可以投身事业,事业不顺地总有家庭,家庭破碎的还有爱好,爱好不同的还有梦想,就连梦想都没有人总能看着别人实现梦想。而别人梦想都看不到的人至少还有自己。
但如果丧失了自我怎么办?那么人生道路上的一个个瞬间,就成为了希望所在。暴雪寒冬里的简陋婚礼,机场萍水相逢的短暂体温,冰冷职场的一份推荐信……这一点点光芒、一点点热量,支撑着我们在人生这条孤单寂寞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坚持下去,尽管荆棘满布。尽管真相残忍。
如果仅仅是止步于此,那么这就不是埃文-贝尔了,事实上,瑞恩的工作在埃文-贝尔的镜头之中还有更深的一层意思。那就是在这个优胜劣汰的社会里,裁员的工作即使瑞恩不去做,也一样会有人用更残酷更直接的方式去做,娜塔莉的视频会议就是如此,这无疑是对那些都市竞争中落败者更深刻的残忍,因此瑞恩坚持当面裁员的原因,不止是延续自己生活方式的避风港,同时也有抚慰这些受伤人的含义存在——虽然这有些讽刺,一如格雷戈所说‘从胸前捅刀子就比背后捅刀子强吗’,但这一切却是真实存在的,正面捅刀子的确痛苦会少一些。只是瑞恩一直没有明白这一点,一直到亚历克斯的离别、家庭的回归,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可以成为一个保护者,哪怕他要继续过这种孤独的生活。
在电影的开端,熟悉的画面、熟悉的音乐,并没有华丽的效果,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古风情,能够在这个科技尖端的时代见到那些复古的镜头,那种情切是无法用文字表达的。蒙太奇地切换手法很简单也很质朴,一幕幕航拍画面就这样流动着,配合音乐的节奏,却透露着一种淡淡的落寞。
但是这种落寞到了结尾时,已经升华成为一种悲悯,更准确一点说是一种感悟。在那汹涌的云层之中,故事从描述现代都市病、经济大萧条的浅层次,跃升到了对当代西方社会中人们生存状态的关怀的层面,如何保留冷冰冰的都市铁幕、利益原则下的那一点温情则成为了整个故事留给人们最深刻的反思。
因此在故事的最后,瑞恩说到,‘夜幕低垂,斗转星移,星星从白天隐藏的角落慢慢攀升起来,而那些天边的微光中会有一个更为明亮的,格外耀眼,它就是我的机翼划过的痕迹……’也许后面还有一句话埃文-贝尔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祝福着其他人,悄然拂过……’”
克里斯-范朋克对于埃文-贝尔电影的分析总是如此犀利,犀利得让人有些错愕。而在观看过埃文-贝尔电影之后回荡的反思,更是在克里斯-范朋克的文字之中,激荡出无数火花。
英国专业杂志“帝国”对埃文-贝尔的瞩目也从来就不弱,这次即使“在云端”只是在艺术院线进行点映,“帝国”还是第一时间观看了电影,并撰写了评论。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倒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为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响。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帝国”的开篇引用了着名作家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这段话,也印证了影评的标题“生命之轻”,可谓是十分深刻而文艺。
“电影中的瑞恩就如同米兰-昆德拉笔下的托马斯,过着‘在云端’的幸福生活,没有东西可以舒服他,房子、车子、家具、亲人、爱人、朋友……如果你把他们都放进背包,你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肩带深深勒进身体里,寸步难行。所以瑞恩把这些都扔掉,轻装上阵,他背着他的空行囊在云端之上生活着。
看似瑞恩的生活十分完美,他麻木不仁地解雇着一名名职员,甚至不会记得有一名叫做凯伦-巴恩斯的女人因为被解雇了而选择自杀;他理所当然地成为娜塔莉职场的导师,告诉她生活残酷要轻松面对;他和有着同样想法的亚历克斯有一段梦寐以求的关系——不需要负责任的美满关系……
但瑞恩的生活真的完美吗?他会因为妹妹的拒绝而感到落寞,他会为了安慰娜塔莉而主动向老板求情,他会冲动的想要拥有一段关系却被亚历克斯狠狠地刺伤了……他以为自己不在乎,但事实却不是这样,不是不想去爱,只是害怕受伤害。我们就如同刺猬,靠得太近会互相刺伤,可是彼此分离,又会觉得寒冷。
所以,当他拿到了第七张航空贵宾卡时,机长问他,‘你来自哪里’。瑞恩寂寥地回到到,‘我来自这里’。这里是飞机,这里是云层,一个无根的所在。空身独行,你是否可以承受这份生命之轻?
二十多年前,米兰-昆德拉让他笔下的托马斯最终放弃了轻,他带着那个让他放弃云端日子的女子特丽莎来到乡下,养了条狗,过气平凡简单的生活。他没有孤独终老,他和特丽莎一起,双双死于车祸。
可是埃文-贝尔却没有如此仁慈,当瑞恩放弃了自己的背包理论,想要将亚历克斯装进背包里,放弃生命之轻,但残酷的现实却重新把他送会了云端。可此刻,在云端之上,他再也没有那份潇洒惬意,眼中的落寞带着一丝迷茫。
一千万英里的独自飞行,却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那一缕淡淡的生活光芒,穿透厚厚的云层绽放开来,却无法照耀在每一个人身上,这一份轻飘飘的希望,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把握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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