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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airnes)”这首歌十分琅琅上口,海莉-威廉姆斯前后听了三遍就差不多掌握了,然后走进隔音间尝试录了两遍,再走出来和埃文-贝尔讨论一番,这才正式开始了录制。整个录制过程其实很快,不过埃文-贝尔和海莉-威廉姆斯这两个初次合作的音乐人,显然都有许多自己的想法,在旋律之中碰撞出火花。
“海莉,让我们把整个节奏放慢半拍尝试一遍。”埃文-贝尔按下按钮对着话筒说到。
“你是认真的吗?如果再放慢一些,难道不会显得太过拖沓吗?”海莉-威廉姆斯身为演唱者,感觉自然是最为明显的,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其实不要说海莉-威廉姆斯了,坐在外面的卡里斯托-拉莫斯等人也是一头雾水,显然没有明白埃文-贝尔这个要求的意义。不过他们比海莉-威廉姆斯更加了解埃文-贝尔,知道埃文-贝尔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想尝试一下不同的演绎方式。当然,没有人能够确保“尝试”就已经会有出色的结果,但不尝试就永远不会知道这种方式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如果你在演绎的时候方式能够改变一些就不会。”埃文-贝尔坚持地说到,刚才在整个演绎的过程中,埃文-贝尔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他也不确定这种缺少的亮点应该如何定义,因为海莉-威廉姆斯的演绎其实是十分出色的,所以埃文-贝尔不由在想是不是编曲方面需要做一些变动。
不过海莉-威廉姆斯显然不是那种让人随意摆布的个性,“你示范给我看看。”
海莉-威廉姆斯的话语让录音室里顿时一阵哗然。有多长时间没有人敢在录音室里挑战埃文-贝尔的权威了。虽然在十一音乐在录音室里一直秉持的就是平等交流的原则,埃文-贝尔也出过不少馊点子,但基本上来说,大家都十分希望得到埃文-贝尔的帮助,也许埃文-贝尔不见得就会是正确的,可他的奇思妙想的确能带来不少灵感。所以。在录音室里,几乎没有人会拒绝埃文-贝尔。
艾伯纳-阿尔弗雷德等人立刻就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了,布鲁诺-马尔斯却是有些不舒服,因为他对埃文-贝尔总是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和自信,他相信埃文-贝尔的尝试肯定是有其目的性的。至于卡里斯托-拉莫斯,大家的视线都不由自主投在了他身上,但他却丝毫没有不自在。相反脸上还露出了认真的思考神情。虽然卡里斯托-拉莫斯感情上来说是偏袒海莉-威廉姆斯的,但是在音乐的专业性上。他可不会感情用事,他倒是开始认真思考起埃文-贝尔提出这个要求的目的了。
其实要埃文-贝尔示范,这不是难事,否则当初素未谋面的阿黛尔-阿德金斯要求埃文-贝尔露一手,埃文-贝尔也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了。但埃文-贝尔此时却没有直接点头,“那到底是我来唱,还是你来唱?如果我不需要这个配唱的话,那我们也不会隔着玻璃窗在这里讨论了,不是吗?”
埃文-贝尔直挺挺地就反驳了海莉-威廉姆斯的请求。这让录音室后面坐着的一群人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艾伯纳-阿尔弗雷德更是低声和迭戈-拉莫斯说到,“瑞安他们明天才回来?他们会后悔错过这场好戏的。”为了支持埃文-贝尔的新专辑,共和时代也准备回归纽约了。
“可是演唱者是我……”海莉-威廉姆斯一看就不是一个愿意服输的女孩,她还想坚持一下,但埃文-贝尔直接就打断了,“但是录音师和词曲创作者是我。”在录音室里。专辑制作人其实是最有话语权的,其次是词曲创作者和录音师,而理所当然的,这些角色都是埃文-贝尔,他是拥有绝对掌控权的。
海莉-威廉姆斯一点都不给面子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朝埃文-贝尔竖起了自己的中指。“那就试试看。”既然决定要和埃文-贝尔展开合作,克服各种困难完成合作,这就是专业态度。
埃文-贝尔在音控台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将整个节奏放慢了半拍,然后再次开始播放。果然,旋律才刚刚开始响起,录音室里这些专业人士们都敏感地感受到了整个曲风呈现出拖沓的迹象。
说唱歌曲和其他音乐略有不同。它对于节奏的敏感程度十分鲜明,因为演唱者的整个演绎节奏就决定了歌曲的风格和细节,明快、悲伤、动感、澎湃,这些情绪的变化都会在节奏的改变之中清晰传递出来。所以对于其他音乐来说,放慢半拍可能无伤大雅,但是在说唱之中,呈现出来的感觉十分明显——至少对专业人士来说是很明显的。
难道这次是埃文-贝尔错了?艾伯纳-阿尔弗雷德等人都面面相觑。不过埃文-贝尔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依旧让音乐播放着。
海莉-威廉姆斯演绎的部分其实就两句歌词,不过前后要演唱三遍,在歌曲最后的部分还有和声。所以重新开始之后,她很快就演绎完毕了。但意外的是,海莉-威廉姆斯并没有立刻对埃文-贝尔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相反她站在原地,右手支撑在话筒上,反而深思起来。看来,海莉-威廉姆斯也察觉到细微的不同了。
很多人无法理解一首歌为什么要在录音室里折腾那么久,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林肯公园的麦克-信田为了写一首歌居然会编写了四五十个版本,因为音乐细节上的差距其实并不是那么明显的。但对于专业人士来说,说夸张一点,一个休止符的差别都是可以改变整首曲子的。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生命万岁(viva.vida)”这首歌,如果不是采用交响乐伴奏,而是用吉他或者钢琴,将整个曲风变得清风细雨,也许佳作依旧是佳作,但就不是经典了。同样,想象一下“生命万岁”的节奏加快一拍,也许在演唱会上表演十分合适,但是在录音室里就会显得太赶,太过急躁,曲风里的磅礴气势就会大打折扣;如果放慢一拍,那么歌曲就会变得温柔乃至拖沓,曲子的风格又会有变化了。这就是编曲的魅力,也是录音室的魅力。
所以,埃文-贝尔对“飞机”调整了半拍,但是引起的反响却十分明显。
忽的,埃文-贝尔眼睛就亮了起来,“尾音!”同时海莉-威廉姆斯也意识到了,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从她那亮晶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她和埃文-贝尔是一个想法,“再来一次。”海莉-威廉姆斯立刻就说到。
埃文-贝尔又将节奏重新调回了原版,然后海莉-威廉姆斯再次开始录制,“让我们假装那架飞机在夜空中自由地驰骋时,就像滑过的流星一般,我现在就可以许下一个愿望”,这一次,海莉-威廉姆斯有意识地在每一个句尾的台词后面稍微拖长了半拍的尾音,呈现出来的效果立刻就鲜明起来。
埃文-贝尔只听了第一句,随后就在音控台上忙碌了起来,他脚一点地,老板椅就移动到了电子节拍器的前面,埃文-贝尔开始在配乐之中加入用击掌制造出来的节奏,用这个节奏的强弱变化来突出海莉-威廉姆斯演唱中的轻重音。
艾伯纳-阿尔弗雷德等人的眼睛随即也都明白了过来,埃文-贝尔没有错!果然之前的录音效果还是有进步空间的。
其实“飞机”这首歌虽然整体节奏是中快板,而且里面鼓点的声音也十分热血,但隐藏在鼓点背后的主乐器却是钢琴,再搭配歌词,就可以感受到在歌曲之中缓缓流淌的落寞。这种落寞不是单纯的自哀自怜,更多是再次崛起之前的压抑和醒悟,这是一种很错杂的情感。如果按照原本的演绎方式,这种情感就会被模式化,凸显不出歌曲的深意。
埃文-贝尔想要通过节奏的控制来呈现出隐藏在旋律之下的内涵,但却失败了;但是如果依靠海莉-威廉姆斯在演唱时的控制,整体感觉立刻就鲜明了起来。而埃文-贝尔加入击掌效果,通过强弱、快慢的控制,将轻重音凸显出来,效果就完全立体了。
海莉-威廉姆斯作为演唱者,显然是体悟到了这种细微的变化,原本的坚持在尝试过后,立刻就翻涌而上。随后海莉-威廉姆斯在演唱的时候,尝试着将情绪里的失落融入进去,不过要么太刻意要么太微弱,调整了两次也没有找到感觉。但埃文-贝尔却对海莉-威廉姆斯的尝试竖起了大拇指,显然这是一个正确的发展方向。
前前后后录制了一个小时,依旧一点成效都没有,但显然录音室里的气氛却十分轻快。埃文-贝尔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海莉-威廉姆斯对着话筒勇敢地承认了自己刚才的武断,“你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在显然感觉好多了。”
埃文-贝尔也没有居功的打算,“你的尝试完全正确,让我们再试试看吧。”
和真正懂行的专业人士就是有这种好处,即使双方闹得再僵,那也是因为专业知识,而一旦问题得到了解决,那种成就感就会成为双方之间最美妙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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