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花蕊身手倒也敏捷,轻轻一闪,躲开了,藏到了一株桃树后,嗔道:“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官家,你没喝酒就醉了?”
“心肝,你就是上好的佳酿,见到你,朕就醉了,来,让朕亲亲嘛。”伸手又去抱他。
“有人来了!”花蕊惊道。
赵光义吃了一惊,要是被人看见他调戏皇嫂,那可不成体统,赶紧转身望去,却没见到一个人,回过头来,花蕊已经躲到了另一棵桃树后,望着他吃吃的笑。
这一笑,把赵光义魂到笑没了,下面也开始蠢蠢欲动。使劲咽了一声口水之后,老猫扑鼠一般又朝花蕊夫人扑去。
花蕊夫人突然把笑容一敛,面如严霜,神圣不可侵犯地冷眼瞧着他。这事情把赵光义吓了一跳,硬生生把手收住,惶恐地望着她。
花蕊夫人冷冷道:“官家,哀家是你的皇嫂!你要欺凌皇嫂不成?”
赵光义吓了一跳,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一下子就变脸了,而且还自称“哀家”,那就是提醒自己,别忘了她是自己的嫂子。赵光义这下连心肝宝贝都不敢叫了,讪讪道:“娘娘,你……,你……”
“官家以为,仅仅嘴上说一句为哀家修建金明湖,便可以肆意轻薄哀家?”
赵光义一听这话,原来花蕊夫人是怕自己空口说白话,忙换了一付笑脸,道:“花蕊。你放心,君无戏言!朕说了给你修金明湖就一定替你修!而且只让你一个人住,朕说过的话就一定算数!”
“真的只让我一个人住?”
“真的!”
“好!哀家想问一句官家,这金明湖,官家准备为哀家修多大?”
赵光义嘿嘿笑道:“这个由花蕊你定!”
“真的?”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花蕊你说想修多大,朕就为你修多大!”
“真的?”
“朕已经说过了,君无戏言!”
花蕊冷若冰霜的俏脸立即又变出了一个比春天最娇艳的花瓣还要美的笑容,歪着头想了想,道:“臣妾在后蜀时的湖只有不到一百亩。你说,我们求修建多大的园子好呢?”
赵光义听花蕊夫人把自称从“哀家”变成了“臣妾”,特别是后面一句还说的是“我们”,不由心花怒放。望着花蕊夫人那光洁妩媚宜喜宜嗔的娇美脸庞。整个人都痴了:“你说多少就多少!”
“那修一万五千亩,其中湖面一万亩,如何?”
“一万亩,好啊……”赵光义随口应答着,眼睛兀自痴痴地望着花蕊夫人。
“太好了!”花蕊夫人象一个小姑娘似的蹦跳起来,一把抓住赵光义的胳膊:“官家金口玉言,可不许翻悔!”
刚才赵光义费尽心思都没有抓住花蕊夫人,现在,她自己反过来抓住赵光义的胳膊摇晃,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亲昵举动。与此同时。赵光义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非兰非麝,闻着便立即让人热血奔流,欲火升腾。而龙根竟然前所未有的昂首怒起,不由狂喜。反手要去抓花蕊夫人的手,花蕊夫人却轻巧地躲开了,咯咯笑道:“别忙!臣妾还没有说完呢。”
“好!你说,你说!快说。朕都答应你!”赵光义已经欲火中烧,一心想等花蕊夫人说完了,好把她揽入怀里,按在身下。
“光有湖,没有宫殿可不象样,要修建各种宫殿楼台,九曲回廊啥的,还要摆满各种的奇珍异宝,修成一个我们两的人间天堂,如何?”
“好啊好啊!花蕊说什么,就是什么!来吧宝贝,让朕先亲亲,朕都等不及了……”
赵光义张牙舞爪又要去抱花蕊夫人,花蕊夫人一晃身,躲了开去,赵光义想不到花蕊夫人居然还有这样轻盈的身手,呆了一下,扭身又要去抱她,忽然看见花蕊夫人一下面若冰霜:“官家,哀家可是你的皇嫂!请官家自重!”
这一句,又是冰冷如刀,而且,方才让赵光义全身欲火升腾的那种异香,瞬间也没有了!
那异香一消失,赵光义的欲火立即退去大半,脑袋也清醒了,与此同时,他发现胯下龙根也瞬间由擎天柱变成了蚕宝宝。心中一凉,对花蕊夫人的忽冷忽热很是不解,诺诺道:“花蕊,你这是……?”
“空口无凭,你须得发誓!”
“发誓?行行!朕发誓!朕如果答应了花蕊的事情做不到,朕不得好死!”
“这誓言不好!重新发一个!”
“这样的毒誓都不行,要怎样的才行呢?”
花蕊夫人歪着想了想,道:“要不,臣妾说一遍,官家按照臣妾的说一遍,如何?”
“好!朕跟着你说!”
“嗯,就说——我发誓在两年之内替花蕊娘娘修建一座金明池的大花园。地址由花蕊选定。须是人工挖掘而成,掘土堆积成山。花园里要修建不少于一万间的各种亭台楼阁和宫殿,而且还要摆满各种奇珍异宝,满园种满牡丹和红栀子花。——还有,最关键的,整个园陵占地不少于一万五千亩,其中湖面不少于一万亩,深度不少于五丈。如果食言而肥,则……”
“等等!”赵光义目瞪口呆,连忙摆手打断了花蕊夫人的话。他先前只顾看着花蕊夫人,没有仔细听,现在因为要跟着说,这下子听明白了,听了之后,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道:“湖面一万亩?深五丈?——这……,这太大了吧……?”
要知道,北京的北海公园的湖泊不过才五百多亩,这一万亩也就相当于大约二十个北海公园湖面,仅仅是占地倒也无所谓,但是挖掘一万亩的人工湖,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浩大工程。而且还要两年之内完成。颐和园的昆明湖清政府还是在原有洼地基础上挖掘的半人工湖,都用了十五年。这个相当于昆明湖五倍,恐怕需要近百年才能完成。如果要缩短到两年完成,也就是劳力需要增加五十倍!那只怕要用倾国之力,上百万的劳工轮流上阵,这样的人力,绝对不亚于秦始皇当年修建秦长城!怎不让赵光义大吃一惊。
花蕊夫人望着赵光义那惶恐为难的脸,淡淡一笑:“早就知道你只是哄着哀家玩的,罢了,哀家就当是一句玩笑。哀家要去佛堂念经了,官家忙完了也该回去了。告辞!”说罢,袍袖一拂,转身就走。
“等等!花蕊!”赵光义追上两步,想拉她又不敢,只是伸手拦着,面红耳赤,支吾着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