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面露微笑,道:“这个冷羿,到真有些本事,对朕也算忠心,好好栽培,将来是一条有力的臂膀!”
“是啊,”王继恩也赔笑道:“就说这一次,他能使出这样的苦肉计,虽然有些惊险,但换回了花蕊娘娘的信任,说明他的确是很有些手段的。”
“嗯,但愿他能早些把花蕊娘娘说服了,让朕早日能一亲她的芳泽。”赵光义说到花蕊夫人,便觉全身燥热,欲火熊熊,忙从怀里取出冷羿的那手机,观看屏幕上花蕊夫人的照片,立即,下面的龙根也半抬头了。不由大喜,指着远处的宫女道:“快!快叫一个宫女过来,朕好象又可以了!”
王继恩赶紧高声对远处道:“喂!喂!快过来!过来一个宫女!”
但是,那些宫女在远处根本听不见他们这边的声音,而且又是低着头不敢东张西望,加上风声吹散了王继恩的声音,所以没有听见,一个个依旧低着头。
“妈的你跑过去叫啊!”赵光义一边揉搓着一边怒道。
王继恩赶紧答应了,提着衣袍前摆飞奔而去。
可是,王继恩带着几个美貌的宫女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时候,赵光义的龙根早已经变成了蚕宝宝。
赵光义知道,自己的宝贝变成这样,那就别指望再起来。气得跺脚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滚!滚!”
几个宫女赶紧倒退着离开,然后转身快步回去了。
王继恩赔笑道:“官家。您的龙根现在只有看郑国夫人和花蕊娘娘两位的画像才能抬头,现在,花蕊娘娘一时不能得手。要不,老奴让冷羿把郑国夫人请来让官家再试试?”
赵光义心有余悸摇头道:“她的癫狂证没有好彻底之前,朕可不敢再招惹她,要不然,朕只怕就要提前归天了!”
“既然不便找这郑国夫人,那就只有花蕊娘娘了。花蕊娘娘一定能让官家重整雄风!”
“这个当然!”赵光义咧着嘴笑道,遥望南柯寺的望向。喃喃道:“冷羿,朕的幸福,可就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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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寺。
花蕊夫人依偎在冷羿的怀里轻声抽泣。
冷羿戴着花蕊夫人的亡夫孟昶的面具。斜靠在一张软椅上,轻轻搂着她。
他们坐在院子里的正屋里,关着门。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院子门是紧闭着的。
从虎山回来,花蕊夫人就一直在饮泣。冷羿宽慰她。她置之不理。冷羿醒悟。戴上的孟昶的面具,并搂着了她的腰,她这才倒在了冷羿的怀里哭泣。
冷羿没有说话,一直静静地陪着她。就这样坐了一个来时辰。花蕊夫人这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坐直了腰,摸了摸冷羿胸前被她的眼泪浇湿的衣襟,歉意地勉力笑了笑:“孟郎,臣妾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
冷羿摇摇头。捧着她的脸,轻轻地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花:“你把朕的心都哭碎了。”
花蕊夫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甜蜜的羞涩。也抬起手。轻轻抚摸冷羿的脸颊,道:“孟郎,你瘦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花蕊夫人娇躯一颤,惊喜地望着他:“这是,是孟郎你做的词?”
冷羿刚才只是为了应景,随口吟诵了这一句名诗,听她这么一问,这才想起,这首词是后世柳永的《蝶恋花》,花蕊夫人自然不可能知道。便道:“这是昨日我回去之后,想起我们两再一起的时光,写下的一首词。是写给我的花蕊你的。”
“念给我听!”
“好!”冷羿深情款款望着她,轻轻吟诵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
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
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花蕊夫人痴痴地望着冷羿,燕儿呢喃一般道:“孟郎对花蕊不悔痴情身心憔悴,花蕊又如何会辜负了孟郎这片痴心?孟郎,你可知,花蕊夜夜流泪到天明,便只是为了思你恋你爱你,有了你这首词,花蕊心已足矣……”
说罢,抬玉臂环住冷羿的脖颈,将两片沾满泪花的暖暖红唇,贴在了他的嘴上。
冷羿仿佛一尊雕像,一动不动任凭她亲吻着,把香舌探出舔弄着,吸吮着,娇喘吁吁,香泪涟涟,在他耳畔呢喃着“孟郎……”
花蕊夫人正在情浓时,冷羿才淡淡说了一句:“娘娘,我是冷羿。”
这句话就想一瓢冷水,马上把花蕊浇醒了。
她慢慢放开了冷羿,哀怨地望着他:“你……,你就不能假扮孟郎下去吗?”
冷羿苦笑道:“我只是为了求子,所以才求到娘娘这里。娘娘是先帝的贵妃,我这样,已经是杀头的死罪。若是再进一步,只怕便要株连九族了!每每想起这些,我就不寒而栗。所以,请娘娘见谅。”
花蕊夫人哀怨地看着他:“你写出这样情深意切的词,难道,都是假的?”
“那是我以你孟郎的身份写的。如果对我,自然是假的,如果对孟郎,则是真的,我相信,孟郎对你就是这样。”
花蕊夫人的眼神重新变得热烈:“我就是要你这样待我,就像我孟郎当年一样!你答应过陪我的。”花蕊夫人双手环住了冷羿的脖颈。把火热的身子贴在了他的身上。
冷羿犹如磐石:“娘娘,如果仅仅是戴面具陪娘娘说话吃酒游戏,都也无妨,可是,要是有肌肤之亲。那……,微臣上有老,下有小,这种事情一旦被官家知道,恐怕我整族的性命,都要陪进去。我冒不起这个险!”
花蕊夫人依旧抱着他,定定地望着他,突然,她莞尔一笑,道:“你当初只是为了求子才来找我,我却要你用株连九族的危险来扮演我的孟郎,的确太勉强你了,所以,我们做一个交易,好不好?”
冷羿微微皱眉,道:“什么交易?”
花蕊夫人轻轻咬了咬牙,略带羞涩道:“你扮演孟郎陪我……,顺从我的一切要求……,我也答应你的一切要求,不管是什么!不管什么理由!行吗?”顿了顿,轻声而坚定地说道:“你知道,我向官家提的要求,官家一定会答应!而这个世上,如果连官家都做不到的,就没有人能做到了。所以,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如何?”
冷羿凝视着她,良久,沉声道:“不管什么要求?”
“是!无论什么!哪怕你让我去杀人放火,都可以!”
“不问原因?”
“绝不问一个字!”
“你发誓!”
“我发誓!”花蕊夫人放开冷羿,双膝跪下,手指苍天,“我费花蕊在此发誓!只要冷羿扮我孟郎陪侍于我,一切听从我的意愿,我就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便是违背人伦的也在所不论!如果违背誓言,让我死后入十八层地狱受拔舌之刑,上刀山,下油锅,编尝万劫之苦,永世不得超生!”说罢,跪倒,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古人基本上都是信鬼神的,相信有仙界有地狱有轮回,特别是花蕊夫人这样的带发修行的出家人,更是如此。所以花蕊夫人发这样的誓言,就足以说明她是下决心这样做了的。
冷羿将她搀扶起来,望着她火辣辣的双眸,轻叹了一口气:“你是知道的,我能变成你夫君这个样子,是因为我戴了一个人皮面具,你爱的其实只是这个人皮面具,而不是我,谁戴上它,都可以变成你的孟郎。我可以把这个面具送给你,你完全没有必要为此付出那么大的牺牲。”
花蕊夫人笑了,笑得很甜:“你能这么坦诚,我很高兴,更说明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其实原因很简单,——让凌烟她们戴面具装扮孟郎,她们两都是女的,我没有感觉,换别的男人,我再没有那个胆子。同时,我好歹是先帝的贵妃,轻易不能出宫,也不好找别的男人,而内廷里只有太监,他们的声音不是男声,不象我的孟郎,我选择了你某种程度上也是情非得已。而且,我孟郎托梦让你来找我,就是把你送给我,我知道,这是孟郎的意思!”
“可是,为了一个假扮的意中人,你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值得!”花蕊夫人话语有些哽咽,但却非常的果决,“我这一生,只为了我的孟郎!为了能跟他团聚,我可以牺牲一切!”
“哪怕付出你的身体?”
“是!”
冷羿苦笑:“我可以假扮成你的孟郎,但是,你自己也知道,我的身体,其实不是你的孟郎,我是冷羿,是另一个男人!这把自己的身子给另一个男人,就为了换取这个男人假扮你的孟郎,你这样,值得吗?”
“值得!”花蕊夫人抬起玉臂,搂住冷羿的脖子:“刚才要不是你舍命救我,我已经被老虎吃了。从你救我性命那一刻起,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对于你,我的身子是给你的回报,对于我,你的身子就是我与孟郎的鸳梦重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