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随着水晶球的破裂,姜湮听到身后一声严肃的叫声。
坏了!刚才忘记把走廊的门关上,自己的行踪被伯格公爵发现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被伯格公爵抓住,恐怕自己小命难保了。
姜湮一下子从地毯格子旁边的楼梯跳进了密室里,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在伯格公爵赶上来之前将密室的门关上。
好险,姜湮松了口气,不知道伯格公爵带没带密室的钥匙,但是至少现在自己稍微安全一点了。
面前,苏北和闫苏一脸震惊的看着姜湮,她们谁也想不到,姜湮会忽然出现在面前。
“是不是你!我的水晶球是不是你捣的鬼!”
闫苏反应过来,回头看见自己的水晶球碎了一地,白花花的粘液顺着脚底下透明的液体一点一点扩散开来,张牙舞爪的想向姜湮扑过来。
“你先淡定一点。”
苏北皱了皱眉头,然后指了指水晶球后面慢慢显现出来的男人。
是晏憬琛。
晏憬琛整个人跪在水池中,手脚都被绑在身后的一个粗粗壮壮的柱子上,浑身湿透,不停有水滴从他的发丝掉落下来。
“憬琛哥哥!”
闫苏皱了皱眉头,顾不得去找姜湮算账,先跑到了晏憬琛的面前,用最快的速度帮男人松绑,晏憬琛整个人软软的靠在柱子上,费劲的睁开眼睛,在周围环视了一周,看见姜湮,眼神一顿。
“憬琛哥哥!你怎么样啊,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闫苏搀着晏憬琛的胳膊,想把他从水池里带上来。
“你挺住啊,憬琛哥哥,这个水池里不能待得时间太久了!你现在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再待久一点你会死的!”
闫苏话音刚落,姜湮只感觉自己的额头上落下了几滴水珠,抬头一看,头顶上那个跟四楼走廊相连的地板格子已经被伯格公爵打开,伯格公爵惨白的脸微笑着出现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姜湮吓了一跳,然后看见耷拉下来的地毯上面掉下来一滴一滴的水珠,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黏糊糊的,姜湮只觉得一阵反胃,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这里挺热闹啊。”
伯格公爵冷笑着看着底下愣在原地的闫苏姜湮苏北和晏憬琛。
“我说怎么走廊的门会莫名其妙的打开,我说怎么感觉最近什么都不对劲,闫苏管家,你倒是瞒我瞒的好辛苦啊。”
闫苏有些慌乱的看了苏北一眼,抬起头来对伯格公爵解释道。
“主人,您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在按照您的要求惩罚之前您想要惩罚的莱特管家啊。”
“莱特管家?”
伯格公爵皱了皱眉头,看向了晏憬琛。
“他是莱特管家?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印象?”
“您当然没有印象,是您的管家现在控制了你的记忆,所以你对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姜湮看见局面朝自己没有想到的方面发展过去了,现在只有让闫苏和伯格公爵这两帮人吵起来自己才有机会带着晏憬琛逃走,如果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和晏憬琛的身上,恐怕她们都会变成没用的白骨了。
“闫苏管家?你现在不准备跟我解释些什么么?”
伯格公爵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眼眸变得通红,闫苏手上带着手链,虽然并不受伯格公爵的控制,但是还是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主人,您宁愿相信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也不相信我么?”
闫苏一边担心着晏憬琛的伤势,一边绞尽脑汁想把屎盆子扣在姜湮的头上。
晏憬琛的意识已经渐渐的恢复了过来,但是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姜湮还是觉得一惊。
自己是从水牢的出口出现的,但是自己在昏迷之前还没有到达进来的那个房间,看样子,应该是姜湮打碎水晶球放自己出来的。
晏憬琛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感觉浑身无力,甚至连站起来的都有些费劲,他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要恢复一下体力,整个人的关注点都在姜湮的身上,准备随时带着她逃走。
“是不是真的伯格公爵自己想想不就行了么,如果真的不是背着你,为什么你连走廊的门是开着的都不知道。”
姜湮一边说着,一边踱着步子向晏憬琛的方向靠了过去。
伯格公爵的脸色感觉非常不好看,整个人的周身围绕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苏北戳了戳闫苏,冲闫苏点了点头。
看样子时候应该是到了,多亏了伯格公爵的出现,让闫苏自己主动结束这场闹剧,当然比她跟晏憬琛想办法结束这场闹剧要强得多。
“闫苏管家,看样子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位小姐也是我们的客人之一吧。”
伯格公爵转着自己手里的紫色水晶球,向苏北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个客人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实际上身上的灵力非同一般,如果姜湮的身体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这个客人的身体也很是不错。
“客人?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谁啊,少用你那张老脸对着我,我都觉得恶心。”
苏北知道一会儿闫苏将自己建造出来的幻境结束之后,伯格公爵什么都记不住,想都不想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伯格公爵的脸上。
伯格公爵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巴掌,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掏出水晶球准备向苏北施法,闫苏一个箭步冲到了伯格公爵的面前,然后将自己的水晶球贴在了伯格公爵的水晶球上。
一瞬间,两个水晶球散发出来的光亮几乎要把人的眼睛刺瞎,姜湮用手挡住了扑面而来的亮光,感觉一阵巨大的吸力正在向水晶球的方向稀释着自己。
一个冰冷的手牵起了自己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她往相反的方向拉了过去,姜湮正想要挣扎,忽然鼻尖萦绕了一股熟悉的花草香,湿漉漉的袖子让她一下子明白来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