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愕然反问。《》 .于科长是我在十八分局的职务,在这里没谁知道,这个女孩儿竟然喊出了于科长,我内心的惊讶自然无法言喻。
“于科长,我是梅珠啊。”小女孩激动的扑了过来,抱着我嚎啕大哭。
她的举动虽然失态,我却并没有推开她,她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肯定过的极其辛苦,遭受的磨难也不是我和金刚炮这两个有着道法的人能够想象的到的。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和金刚炮可以衣食无忧肆意妄为,她却要忍饥挨饿食不果腹,遇到我们算是找到组织了,难怪她会如此激动失态。
“这丫头,又魔障了。”女孩的母亲见到她的女儿抱住了一个陌生人痛苦不已,急忙跑过来拉扯。这个‘又’字说明梅珠附身于这个女孩之后所作出的一些事情令家人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认识。”金刚炮摆手说道。虽然我们和梅珠的关系并不是非常亲密,但是心里还是难免有他乡遇故知的感叹。
“哦,哦。”女孩的母亲见状怯然的缩回了手。
梅珠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转而松开了我,掩面抽泣,激动之下浑身不停的颤栗。我和金刚炮在一旁好言安抚,许久之后梅珠的情绪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于科长,你们的样子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梅珠擦去了眼角残存的泪水。
“这是我们原来的身体。”我拉着她后退了几步,免得她的父母和姐姐听到我们的谈话。我的样子变化不是很大,主要是年龄上的差距。而金刚炮则压根儿变了一个人,矮挫变成了粗壮。
“于科长,有林总的下落吗?”梅珠恢复冷静之后急忙追问林一程的行踪。
“暂时还没有。”我摇头说道。我回来的这段日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外出也只是近段时间的事情。
“哦。”梅珠闻言顿感失落。
“你咋搞成这个德行了?”金刚炮上下打量着衣衫褴褛的梅珠。
“哎,一言难尽。”梅珠摇头叹气。
“算了,别提那些伤心的事情了,我们先把你们安顿下来,然后再帮你寻找林一程,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我出言阻止了梅珠的话,她这一句一言难尽就表示她要说很长时间才能把事情说清楚。
“嗯。谢谢于科长。”梅珠连连点头。
“这段时间你受苦了。”金刚炮摇头咂舌大发同情。
“闭嘴吧你。”我没好气儿的看了金刚炮一眼,这家伙先前将大部分的灵气留给了慕容追风,给林一程和梅珠的寥寥无几,不然的话梅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老人家,您的小女儿许配人家了没有?”我转身走到了老汉身边。古时候都是要定下娃娃亲的,如果梅珠附身的这具身体已经与别人订了亲,我就得想办法把这些琐事给处理掉。
“还没有。”老汉愕然摇头。
“那就好,等雪停了,我带你们回家。”我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我和金刚炮是不能带着梅珠一起上路的,只能将她安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而最安全的地方无非是放在她父母的身边。
“家里的屋子已经……”老汉叹气摇头。
“没事儿,我们给你置办。”我笑着摆了摆手,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好好好。”老汉这次没有见外,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欢喜,而梅珠的两个姐姐也不无醋意的看着梅珠。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感情是把我当成了未来女婿。
如此一来,两伙人之间的气氛便融洽了,闲谈之下知道老汉姓赵,是个租田的佃户,膝下有三个女儿,分别是十八,十六,十四,由于家境贫寒,三个女儿都没有许配人家。
日出时分,大雪终于停了,一行人踏雪北上,由于有着他们的拖累,所以一直在雪地里蹒跚前行了三天才回到了他们先前居住的村落。
村子不大,早已经荒废了,人也早就跑了个精光,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再住了。因而众人只能拐道向东,冲咸阳方向出发。
古时的地理位置分界并不明确,地名也时有变化,咸阳在当时叫长安,是西魏的都城。
不管历朝历代都会将自己的都城修建加固,城市中的相关生活设施也都比较完善,即便是下再大的雨下再大的雪也不会因为雨灾和雪灾而死人,魏国的当权者是鲜卑族,也就是今天的锡伯族,尽管是蛮子,却也知道把都城的配套设施建设好。因而等到我们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城中的积雪已经被清理了出去,居民生活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终于进城了,我和金刚炮立刻带着众人下了馆子,饱餐一顿之后便向店小二打听谁家有房子出售,我得给梅珠他们安个窝才行。
小二对于我们这些出手阔绰的人还是很热情的,一连串的向我们说出了几处闲置的宅院,饭后我便按照小二说的位置逐一寻找,找过几家之后都不满意,不是环境太喧闹就是房子太小,直到最后来到了城西一个相对比较僻静的位置上才算找到一家顺眼的。
这间宅子很大,根据建筑的风格和门前的三颗巨大柳树来看应该是有几百年的年头了,虽然年代比较久远,宅子却并没有什么损坏,东西各有六间厢房,正房后面还有一个不小的花园,位置不是太偏僻也不是太喧闹,我是看中了的。
“一千两。”猥琐的中年人冲我们竖起了食指。
“房契拿我看一下。”我并没有和他讲价钱,这么大的房屋一千两并不贵,相反的,反而太过便宜,便宜的令我起了疑心。
中年人犹豫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黄色宣纸递了过来,我随手接过,发现并不是一张普通的房契,而是一张官府的行文,行文的性质类似于今天的法院判决书,只在对房屋产权有所争议的情况下才会出具,不过这上面写的理由却并不是这样,而是这家户主生前欠了这个猥琐的中年人五百两银子,死后便将这座宅子冲抵给了他,下面盖的是官府的印记,日期是两个月以前。
“你们四处看看房子。”我冲赵老汉一家人摆了摆手,转而拖着那个猥琐的中年人来到了前院,金刚炮见我神情不对,也随后跟了过来。
“这座宅子怎么回事,跟我说实话。”我直视着这个猥琐的中年人,其实他的长相还算周正,但是由于长年累月的沉迷酒色,令得他元气大伤,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这宅子的主家在两个月前被贼人给杀了,不然这么大的宅子至少也得五千两,你们如果相不中,我就卖于别家。”中年人直接给我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正如他所说,这个宅子的确便宜,总有不信邪的敢住。
“全家都被杀啦?”金刚炮皱起了眉头。
“一家二十几口,就留下两个小娃子,被远房亲戚给带走了。”中年人揉搓着通红的眼前打着哈欠。
“你等等,我们商量商量。”金刚炮伸手拽着我走开了几步。
“老于,事儿不对呀,要是两个月前死的人,咱为啥感觉不到阴气儿呢?”金刚炮环视左右。正如他所说,这座宅子并没有任何的阴气残留,如果真的枉死了二十几口,这里应该阴气冲天才对,可是我和金刚炮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阴气。
“我也在疑惑,户主在生前欠债度日就说明他们没什么钱,凶手自然不是冲着钱来的,如果是仇杀也不对,能杀二十几口,也不会留下两个孩子,斩草除根的道理谁都懂。”我皱眉摇头。
“咱不是破案的,别扯那些,我就怀疑一个问题,就是死了为啥没阴气。”金刚炮的思维简单,简单就容易专注。
“最大的可能是道门中人下的手,杀完人之后将魂魄也打散了。”我猛然醒悟了过来。
“咱们截教的规矩就是不杀孩子,这个杀人的会不会是截教的?”金刚炮也学会了推理。
“算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死过人也不是坏事,至少那些市井泼皮蟊贼无赖不敢过来欺负他们。”我转身冲面露不耐的中年人走了过去。其实我之所以关注这些事情无非是为了梅珠的安全考虑,而今看来这个宅子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带文房了吗?”我冲那猥琐的中年人开了口。
“两位大爷,稍待片刻。”中年人闻言立刻美颠颠的跑了出去,我要文房四宝自然是要跟他写协议买下房子。
此时梅珠已经带着她的父母和姐姐看完了房子,兴高采烈的冲我走了过来。
“老人家,这个宅子以前死过人,你如果看不中,咱就换一家。”我冲两位老人交了个底儿。
“岗子我们都住过了,不怕的,不怕的。”两个老人一脸的欢喜,丝毫不介意这个房子以前死过人。他们所说的岗子是乱葬岗,乱葬岗并不是民国初期才有的,哪个朝代都有买不起棺材的穷人。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们一家人倒是很有分寸,并没有挑拣的心理。
很快的,猥琐的中年人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已经写好的买卖字据,古时候的人也有一定的法律意识,知道合同怎么写对自己更有利。
我接过对方递来的字据,发现字据大部分是在说以后各不相干,出了事情自己承担之类的废话,当看到宅子的建造日期和原始户主时我愣住了。
这间宅子建于秦朝,第一任户主是姚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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