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也没办法啊……”,任博士从小学读到博士,都是在学校里度过的,虽然外出考古曾经骑过骖耽,但那和骑马是两回事,嘴上刚说出这几句话,身体已经是歪歪斜斜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了。
“任哥,我看……要不然你留下来吧,这几天没事就来马场骑骑马,总比跟着我们受罪强……”,庄睿一看这状况,也不敢让任春强跟着了,这要是摔出个好歹来,他可没法向老师和任博士的家人交代。
而且现在这个队伍,除了任春强之外,算得上是兵强马壮,且不说几个草原人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彭飞更是受过严格的野外生存市练。
就拿庄睿自个儿来说,他就是不骑马跟着跑,以他那变态的体质估计除了开始的爆发跟不上马儿之外,出去几十公里后,恐怕连马儿都比不过他……
“那……好吧,我在聚集地等你们“……”
任博士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有些跟不上队伍,要是强逞能的话,那挨摔吃亏的可是自个儿,这帐可是很好算的。
战战兢兢的掉转了马头,任春强向看来路骑了回去,抹了回头喊了一嗓子:“庄睿,把发现野马群的时候别忘了摄像,回家我拿给儿子看去……”,任博士离开之后,队伍的行进明显的加快了不少,庄睿虽然骑术一般,但是架不住胯下的马儿听指挥,只要稍稍夹下马腹或者是提下缰绳,黄点儿就很自觉的加速或者是减速了。
骑过马的人都知道,马在慢跑的时候,往往是感觉最为颠簸的,但是一旦速度提起来,反而会相当的稳健。
迎面吹来的劲风,倒退而去的草地,让庄睿心中无比的舒畅,不过当他看着前方的几个人时”脸色不禁又拉了下来。
庄睿没有纵马驰骋的经验,速度到底还是不敢放的太快,加上他所骑的这匹黄点儿,本身就不如前面几个人挑选的马,是以只有跟在几人马屁股后面吃灰的余地。
相比庄睿骑在马上挺着腰杆的样子,彭飞和巴特尔等人,那才真正的叫做骑马,就连乌云琪琪格这小丫头,都把身体俯的很低,几乎都快贴到了马背上。
见到庄睿落得有些远,己特尔等人也放缓了马速,慢慢的在草原上小跑起来。
等到庄睿赶上来之后,彭飞看向巴特尔,说道:“老巴,好久没赛过马了,今儿跑跑?”,刚才彭飞感觉到胯下的这匹白马”还是没有放开全力,跑的有点不过瘾,加上好几年没和巴特尔赛过马了,心里也挺痒痒的。
“好,不过你的马有点弱,我让你先跑一分钟,然后三分钟内谁跑的远就算谁赢,怎么样?”,巴特尔一口答应了下来,他的赤血无论是从年纪和马力上而言,都要超过彭飞所选的白马,是以才有了让彭飞先跑这么一说。
“三分钟?”彭飞眉头扬了一下,“成,老巴,不过你要是输了,要把赤血给我骑好……”,巴特尔对彭飞的话很是不以为然”笑着说道:“你小子,赢了我再说吧,我这掐着表呢,你可以跑了……”,“你可别后悔啊”架!”
彭飞吆喝了一声,两腿一紧,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的冲了出去,看在庄睿眼里,就像是一道白光在草原上划过,那种速度所产生的激情,让庄睿忍不住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
遵守承诺一直留在原地的巴特尔,见到前面奔跑着的一人一马,脸上忽然阴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这臭小子,怎么拿鞭子抽马啊?回头我要教训他……”,“巴特尔大哥,这马鞭不就是用来抽马的吗?”,一旁的庄睿听得有些不解,他刚才嫌自己的黄点儿跑的慢,还用鞭子给了马屁股几下呢,马鞭不抽马,那要来何用?
“庄睿大哥,我们草原人是不用鞭子的,马儿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怎么能用鞭子打呢……”,坐在一匹比黄点儿还要高大马上的乌云琪琪格,也是一脸不满的表情,前面的彭飞每抽一鞭子,小丫头的脸都会现出一丝不忍的神色来。
“行了,我去追那小子,帖木尼给你安答解释一下……”,巴特尔看了下手表,两腿一夹胯下的赤血,一道红影闪过,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人马已经是在二十米开外了。
别看巴特尔身材高大,但是在马背上,却灵巧的像猿猴一般,他将整个身体都贴在了马背上,头颅和马头紧紧的挨在了一起,减少着风的阻力,飞快的和前方的彭飞拉近着距离。
“庄睿安答,我们卓原人驯马,讲穷的是人马合一,在长时间和马儿的相处中,能产生一种默契,根本就不需要用鞭子,马儿就能知道你的意思的……”,随着帖木儿的讲解,庄睿发现,纵马驰骋的巴特尔,果然一次都没用过手中的马鞭,但是他胯下的赤血还在不断的加速着,眼看就要追到彭飞身后了。
“啊,追上啦,哥哥追上啦…………”,乌云琪琪格突然高兴的鼓起掌来。
“不好,赤血发脾气了,彭飞兄弟的马要惊了……”
正在给庄睿解说着御马要领的帖木儿,忽然大喊一声,骑着马冲了出去。
还没有到三分钟的时间,赤血就已经超过了先起跑的彭飞,只是就在哎超越彭飞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在超过彭飞马头的时候,赤血突然高昂起头,对着那匹白马嘶鸣了一声。
作为马群里的头马,赤血无疑是有着很高的权威的,他的这声嘶鸣,让本身就挨了好几鞭子感觉到不满的白马惊了。
原本跑的虽快,但一直都很平稳的白马,此刻突然玩起了huā活,身体不断的在跳动着,拼命想将马上的彭飞给颠下来。
别看这些马平时显得很温顺,其实马是个性非常强的动物,在马的内心深处那种强烈的竞争意识是其他动物所不及的。
马在与同类的竞争中有着累死也不认输的性格,也许很多人不知道,在战争中,许多马并不是在枪林弹雨中倒下的,而是由于剧烈地奔跑而累死在战场上的。
所以这匹白马迫于马王的淫威,在被挑衅不敢还击之后,就把火气撤到了背上的彭飞身上,奔跑之中不住变速颠簸,动作愈发狂暴起来。
不过彭飞是什么人?十八九岁的年纪就独自一人在中印边境执行过秘密斩首行动的他,如何甘心败给一匹马儿,当下用双手搂进了马的脖子,任凭白马上下折腾。
跑到前面的巴特尔也被白马的狂躁给吓了一跳,连忙收速掉转马头,冲着彭飞喊道:“飞子,脚脱镫,跳马,快啊……”,遇到惊马,别说是彭飞这样的半吊子骑手,就连经验丰富的老草原人都很头疼的,要是在被马颠下马背而脚还在马镫里的话,就是送命也极有可能。
马背上的彭飞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白马的动作愈来愈大,好几次都差点把他甩下马背,此刻听到巴特尔的话,两脚往后缩了一下,退出了马镫。
就在此时,白马突然一个人立,整个身体都竖了起来,而脚下没有支撑的彭飞终于坚持不住了,直接被白马甩了下来。
不过彭飞的动作还算矫健,落地之时一今后滚翻,根本就没抬头,连着又往后面翻了几个跟头,正好躲过了白马追击彭飞的马蹄。
“吁,吁……”,后面赶到了帖木儿和巴特尔都跳下了马背,抓住了白马的缰绳,。中不断的发出,“吁”声,安抚着白马,这才使得白马没有继续追击倒霉的彭飞。
“彭飞,还逞能吗?哈哈,没有三分三就敢上粱山?照我诏,你也就是骑我这黄点儿的呢……”,和乌云琪琪格一起赶到的庄睿,见到彭飞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不是被赤血给惊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摔下马?”,彭飞面色悻悻的答了一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草,一脸不忿的向已经被安抚下来的白马走了过去。
“律!”
谁知道见到彭飞过来,原本安静下来的白马,突然又狂躁了起来,差点把抓着马缰的巴特尔都给带倒了,连忙喊道:“飞子,你小子离远点,你刚才打了它,它不会再让你骑了……”,“靠,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抽了两鞭子,它还记仇了?”巴特尔的话听得彭飞郁闷无比,在部队的时候巴特尔怎么没说马儿不能抽鞭子啊?
只是彭飞不知道,部队的都是军马,更换的频率很快,而且他们只是做一些简单的马术训练,根本就没时间让人和马去交流感情,巴特尔当然不会说这些事情了。
巴特尔摇了摇头,说道:“这匹马你不能骑了,和帖木儿换下马吧……”,“好吧……”
彭飞郁闷的点了点头,转脸看到一脸幸灾乐祸的庄睿,不由气呼呼说道:“庄哥,您笑什么啊,我换了马也比你那母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