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是这么想着,如果将猛男状态下的邹阳给拉出来,然后再给他找个身体,那么柔弱的邹阳不就没事了吗?只不过徐家老太听见我的想法,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当初祭司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这两个邹阳困在了一起,我们先不说有没有办法将他们分开,就算是真的分开了,这两个人的魂魄,尤其是那个厉害的邹阳,恐怕就会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我一听这么严重,心中一堵,这可怎么办,怎么人皮图上的东西就剩下了一个,大伯和邹阳都出了事,师傅又走了,最后那葬金殿,我怎么办?其实人皮图上最后剩下的那个东西就是兵符的形状,不过兵符之魂在我右手之中,听师傅的意思,那兵符实体早就找不到了,还去那里找!
我对着徐老太道:“徐老,那你看邹阳这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徐老太皱了皱眉头道:“这事情,我还真的不好说,毕竟这事谁都没有经历过,不过,要是他熬过这一劫,你们千万不要让那个状态下的邹阳随便动手了,他消耗的可是这身体的生命力,万一再变成这种柔弱状态的邹阳,肯定就撑不住了。”
我点了点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解决邹阳身上的异状,我们还要找到那个传说中的祭司。”兔子点了点头,道:“可是这祭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去哪找?”
我笑了笑道:“这个你别急啊,现在我们手上已经是除了兵符实体之外,全部都齐了,只要是往葬金殿中一走,那祭司肯定会跟着我们过去。”
兔子点头称是,徐老太这时候又道:“其实,要是找到一个延命的东西,倒是还能吊住邹阳的命,只不过我们家那株人参给老哥吃了,这邹阳娃娃,恐怕是没这个福气了,听见徐老太说邹阳娃娃,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抓到了什么,但是一时间又模糊起来。
我们在外面商量了半天,通过徐老太,基本上知道了邹阳的身世还有这病症,只不过要想救邹阳,还是需要人参精那种灵物,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这都是些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我们走进屋子里去的时候,邹阳已经睡着了,素素和左寒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发着呆,左寒小声问道我:“邹阳没事吧?”我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嗯,没大事。”
照顾邹阳的事情就落到了素素和兔子的身上,我要带着徐老太去西安医院看看我大伯,毕竟他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到现在一直没有醒过来,第二天天一早,我和左寒,徐老太就坐车来到了西安医院。
自从有了鬼眼之后,我就一直不想这来医院和宾馆这种地方,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在这个地方那个看到那种东西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基本上走到哪里都能看见,我虽然见惯了这东西,在阴城的时候还跟这些东西拼过命,但是见到这东西拖着肠子或是提着脑袋从我身子之中钻过,还不忘回头对我笑笑的时候,我实在是浑身发毛。
不过徐老太显然是定力很强了,基本上看不出她脸上那个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至于左寒,她根本看不到这里面的东西,来的时候爸爸把大伯住的的病房已经告诉我了,在309,直接上去就行了。
本来这都是些琐碎之事,我不该一一道来,但关键到二楼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二楼的尽头是一个手术室,应该是专门接生小孩的手术室,我们三个走来的时候,这二楼空荡荡的,按理说,这种手术室外面应该坐着不少的人才对,我特意看了看那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也就是说里面有孕妇做手术,但是手术室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事情透着诡异,但我们三个也没有在意,毕竟没有我们什么事情,我看了一眼手术室,想着往三楼爬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那动静就像是塑料袋子的声音,这声音不由的使我们三个同时停住了脚步。
我和徐老太退了回来,朝着那走廊看去,这一看,发现走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着黑色衣服的佝偻老太太,她的样子很是怪异,带着一个大大的帽子将整个脸都遮盖了起来,身子几乎是弯到了地上,手中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
倒不是她的长相让我们吃惊,关键是她走路的样子,僵硬的很,乍一看,就像是纸人一般,身上没有一丝的人气,左寒似乎看到这老太太很是害怕,不由的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手,那老太太虽然看起来走着很僵硬,但是速度居然离奇的快,看似一步一步的走着,居然跟寻常人跑起来差不多。
也就是几步,她就从那手术室门口到了我们这边的楼梯口,到了我们这里,我身上没有来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老太太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从我们旁边的楼道之中下去,等我回过神来,往下看去的时候,那老太太已经不见了踪影,甚至连那塑料袋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左寒这次显然是被吓惨了,笑脸煞白,牵着我手的那个小手满满的都是汗,她道:“那,那是什么人?怎么看见她,我这么害怕?”
其实这也是我想问的,但是看徐老太的表情有些凝重,还是将嘴里的话给憋住了,我们三个还没有往上走去,就听见前面的走廊指之处窜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穿着医院病人的衣服,面色狰狞的朝着我们冲来,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着什么,我害怕左寒害怕,赶紧将左寒的眼睛给蒙住了。
那女人冲到我们身边之后,也是丝毫没有停顿,直接冲到了楼梯下面,左寒扒开我的手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这么冷?”我看着徐老太,徐老太轻声道:“后面那个,她看不到。”
我刚才光顾着心急了,没想到,后来出来的那个人居然是脏东西,只不过,前面的又是什么人或者东西呢?还没有过一秒钟,我们前面的那个手术室灯灭了,一众医生推着一个病床走了出来,这个病床山的蒙着头,那白布之上全是浸满的血。
快要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这走廊之中突然刮起了阵诡异的风,将那盖着人的白布给吹了起来,这时候我清楚的看见,这躺着的那个人,就是刚刚追出去的那个浑身是血的东西。
这女人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似乎是被什么盯上了一般,我知道自己身子虚,连忙将阳火祭了出来,直到那些医生推着那个女子走后,我的身子才好受了一些。
徐老太眼睛中异芒急闪,但最终是没有说什么东西,叹了口气,催着我赶紧上三楼,说来也怪,我们上去的时候,二楼楼道里就开始陆续的来了人,似乎那刚才的冷清,是专门给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准备的一样。
想起那女人我心中就是一阵发抖,因为,医生推着她过去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嘴角扯了一扯,那感觉,就像是在笑一般。不寒而栗。
经过二楼发生的事情,我心中一直像是堵着一个疙瘩一般,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膈应死我了,到了大伯的病房之中,爸爸和二伯连忙跟徐老太打招呼,徐老太笑了笑道:“我看看,若果真的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也不用怕。”
徐老太走到那面色红润的大伯跟前,摸了摸大伯的脑袋,然后翻了翻大伯的眼珠子,甚至连大伯的嘴巴都捏开看了看,这过程估计有十几分钟,我们其余四个,一个都没有发出声音,徐老太最终给大伯把了把脉最后徐老太道:“奇怪啊,看着脉象和面色,他不应该有事啊,没有招什么脏东西,也没有生病啊,怎么还就醒不过来呢!”
徐老太纳闷的事情,恰恰也正是我们纳闷的事情,大伯明明好好的,为什么就醒不过来呢!徐老太干脆拿出她那随身携带的八卦镜,直接在大伯的病床之上照了起来,其实一进来,我就用鬼眼看了看,根本没东西,大伯这病的蹊跷。
折腾了半响,徐老太道:“奇怪,根本没东西。”爸爸和二伯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医术和道术都看不出有什么毛病,那大伯为什么就醒不过来呢?
徐老太道:“你们大哥这病干脆也别再这医院中看了,我看,干脆拉回家去,这医院,呆不得。”徐老太说完这话,我就想起在那二层之上看见的诡异一幕,心中有些发毛,大伯现在醒不过来,命火不旺,要是真的在这呆着,估计还要发生什么事故!
二伯和爸爸本来听了徐老太的话正犹豫着,我凑过去,跟他们耳语了一阵子,不想让左寒听到害怕,他们一听,脸色一变,二伯直接走下去,办理出院手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