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突然又想起道祖鸿钧方才说的门下阴阳二童子,心道这定是那玉帝王母二人了,也难怪道祖鸿钧立天庭封神,要以玉帝王母二人为天庭之主。如此一来,自己暗中扶植张百忍白素贞一事岂不是难以执行?
道祖鸿钧瞄了李松一眼,似是自言自语道:“若是过不得量劫,一切皆是妄谈;若是过得量劫,也便由之而去。”
李松闻言大喜,道祖鸿钧言下之意是默许了自己的行动,道祖鸿钧便是天道,只要自己不是逆天而行,那就好办多了。
李松疑惑道:“魔祖罗被盘古大神封印,那光明黑暗二使者却是如何来到这宇宙?”
“我终究还是低估了罗,原来罗早就在这事上留有先手!”道祖鸿钧回到道:“当日那开天凿被打碎,却没有消失,在为罗镇压着宇宙中的三千杂念。后来妖族帝俊太一二人被罚填塞北海海眼千年,二人却是在那海眼中炼化周天星斗大阵,动了禁制,后来巫妖大战,不周山倒,那罗的光明黑暗使者便从那北海海眼处出来了!”
说罢,道祖鸿钧轻轻叹息一声,道:“周天三百六十五星中,太阳太阴二星为。我原本也是想利用帝俊太一二人出身于太阳星上之故,打两人去那北海海底,没料到却被罗有机可乘。”这世上的事情,最复杂的终究是那人心,即便是强如道祖鸿钧,也是不能全部通晓个透彻。道祖鸿钧显然没料到帝俊太一心中的仇恨,那日两人进攻五庄观未遂,反而被巫族偷袭天庭,死了妖后嫦羲。两人即便是被罚在那北海海眼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在时刻思考着灭了巫族,好为嫦羲报仇,终于日日观那星斗运行。想出了周天星斗大阵。
先天壬水之精若水曾与李松说过,那周天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乃是盘古大神为禁制魔祖罗而设,帝俊太一炼化周天星斗大阵。给了罗机会。算起来耶稣与默罕默德二人也确实是在巫妖大战后不久出世。
“如此说来,那耶稣默罕默德二人手中的十字架与古兰经岂非正是那开天凿所化,怎会如此不堪?”李松惊道。李松上次从高明高觉兄弟口中得知那十字架与古兰经能够凝聚天地戾气,今日又听道祖鸿钧说魔祖罗遗留下那开天凿镇压三千杂念,自然便想到了此点。
“说是也可,说不是也可!”道祖鸿钧眼睛望向那遥远的虚空,淡淡道:“开天凿当日已经破碎,随着三千杂念遍布这个宇宙,并无实际存在。十字架与古兰经不过是那开天凿气息凝聚而成。远比不上开天凿。但是随着两者吸收得越来越多地天地戾气,便会越来越接近开天凿。”
“罗也是那大能之人,那日因帝俊太一而得以派下光明黑暗二使后,便知道妖族和洪荒三界所有种族皆是因果缠身,妖族如此便可以渗透到各个种族之间,是以罗才选择了妖族。”道祖鸿钧回过眼神,看着李松道:“如今这地界辽宋之争或许早就在那罗意料之中。”
道祖鸿钧说的没错,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所有种族的兴衰背后皆有那妖族的影子。妖族乃是踏着飞禽走兽鳞甲等远古三族地没落而上位,甚至妖族中大部分人都是来源于这远古三族;巫族和妖族征战亿万年不休;人族干脆便是妖族之人(女娲)所造。
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道祖鸿钧以阴阳定天下。而妖族正是吸收日月精华、天地灵气而化形。所谓日月精华,便是那阴阳二气,正好与道祖鸿钧天道相合。
李松思索片刻,想起了自己先前出娲皇宫而托哪吒转告女娲的那番话,于是静了静心,对着道祖鸿钧道:“道祖当知我玄木来历,于公于私。玄木都不会对人族弃之不顾。”
所谓李松来历。自不是指李松此世地先天甲木之精,而是指李松后世的普通凡人之身。于公。指的是此世人族圣父的名头;于私,便是李松后世对人族那一份亲近。李松心中一直有一份迷惑,就是此世的先天甲木之精与后世的普通凡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两根平行线,各不相干;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人,只是历史在后世生了一个交集。
李松如今修为日高,是知道世事皆是可以互相转化的。高如盘古大神的宇宙时空,在黑洞的出现时,便是那时空地转化。在黑洞中,无所谓时间,也无所谓空间。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天地三界有黑洞出现时,魔祖罗喉能法力大增,正是魔祖罗喉的时间法则(光明黑暗)通过黑洞,侵蚀了道祖鸿钧的空间法则(阴阳)。
指不定后世李松在南岳衡山之上掉罗悬崖时,正好遇见了黑洞。在黑洞中,李松与不周山下的那棵小松苗聚集了。
正是这份执念,让李松在改变历史进程上畏畏尾,害怕因为现在历史的改变而导致后世李松的不出现;也正是因为这份执念,让李松在如今的修为上难以寸进。
道祖鸿钧闻得李松之言,只淡淡一笑,也不理会李松。过得半晌,道祖鸿钧才开口说道:“盘古大哥为宇宙时空、我为阴阳、罗为光明黑暗,你为天地间第四个聚齐先天五行之人,当也如我等三兄弟一般,有着自己的宇宙天地!”
李松浑身巨震,眼前彷佛打开了一扇窗户,让自己看到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情景,思想也突然变得空灵起来,身上地轮回杖蓦地便传来一股热量。
但这感觉转瞬即逝,顷刻便没了踪影,李松彷佛抓住了什么,打开手掌来看,却又现那是一团空气,什么也没有,李松只怅然若思。
道祖鸿钧宛若未知李松地变化,只面无表情淡淡道:“此事你日后自知!一切皆是那造化机缘啊……如今人族有些事儿,该放下的便放下吧!人族不是有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罢,道祖鸿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道祖鸿钧之话,李松并没听得个透彻,只有留待日后再慢慢推敲琢磨了。但道祖鸿钧闭上眼睛之意,李松却是清楚的很:道祖鸿钧要闭关了。当下李松将道祖鸿钧的话牢牢的记在心间。
李松向着道祖鸿钧深深一拜,转身便望外走去。
待得李松刚出来这紫霄宫,突然听得后头传来道祖鸿钧的一声话语,话语中永远是那样地一带一丝感情:“你日后如有许多不明之事,或可上天庭蟠桃园内找寻若水。”
李松身形猛然顿住,缓缓地转过头去,却见眼前哪里还有一丝紫霄宫的影子。
李松叹息一声,突然便想到了佛教接引圣人说地那句大慈悲之话:众生皆苦!以接引当时的法力修为,未免便能看得清芸芸众生,但这句话却是讲的丝丝入扣了。
凡人蝼蚁为了生存而苦;佛道儒仙为了修真而苦;圣人们为了道统气运而苦;便是那至高无上的存在,道祖鸿钧与魔祖罗喉,也是在为了各自坚守的信念而苦。
李松回到玄木岛时,有那云霄在玄木府外相迎,笑靥如花,衬印着一袭淡黄长裙背后那清静幽雅的小屋。
李松心中一片暖意,上前执住云霄小手,十指紧扣,感受着其上的柔滑温顺,两人相视一笑,向着小屋慢慢步去……
云霄向李松讲起了那白素贞之事,道:“如今那白素贞已经到了那地界杭州,想来离遇见张百忍用不着多长时间了。”云霄讲起这事时,脸上挂着笑意,轻松悠然,朝着李松做了一个鬼脸。
李松不禁莞尔,一脸爱怜的看着云霄那千古不变绝美的容颜。女人便是女人,即便修为高如云霄,在她们心目中,一段荡气回肠的感情也是永远要比一份铁血冷酷的杀戮更能吸引她们的注意力。或许,云霄也在为着自己参与缔造的这段姻缘而自豪,更何况其中的主人公之一还是云霄唯一的女弟子。
地界、杭州、西湖。
杭者,方舟也!昔日大禹治理天下时,将天下划分九州,杭州隶属扬州。大禹南巡时,会诸侯于会籍山,曾乘舟路过此地,故称“禹杭”,后人以讹传讹,变为“余杭”。
春秋战国时期,吴越相争于余杭,因此世人皆以吴越之地称呼杭州。后大齐(秦)一统天下,因杭州城傍钱塘江,故改名“钱塘”,直至大隋文帝杨坚立国时,才使用“杭州”的称呼,并沿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