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带进来的队员们都分桌坐下了,赵敏语气轻快的调侃道:“没想到项厂长对爱人的照顾是这么的周到细致,真是让人羡慕。”
俞晴睨了她一眼,轻笑一声:“赵同志若是羡慕的话,赶紧找一个对象结婚,等结了婚还怕没人照顾你?”
赵敏耸耸肩:“找一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男人很难,你真有让我们女人嫉妒的资本。”
随后,她语气一转:“话说,中间舞池已经有不少人在跳舞了,为了安抚我这单身女同志,可否邀请项厂长共舞一曲?”
俞晴挑了挑眉,身子往后一靠,转头笑眯眯问项一森:“赵同志想邀请你跳舞,你想去吗?”
项一森看了眼坐对面的赵敏,举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了勾,孙景蒙便从隔壁桌缓步走了过来。
“厂长,您有事?”
项一森微微扬起了嘴角,指了指赵敏:“赵同志想下舞池跳舞,你去陪他跳一曲。”
赵敏刚才还以为他会给自己个面子,毕竟他们啤酒厂刚还跟他们做了一单生意,转眼他就翻脸无情,这个男人还真不好掌控。
“赵同志,请。”孙景蒙很绅士的向她伸出手。
赵敏兴味地睨了项一森一眼,笑着将手搭在孙景蒙的手,优雅地迈入了舞池。
俞晴注意到她这个眼神,端起酒杯碰了项一森的酒杯,小声道:“恭喜你成功引起了赵同志的注意。”
项一森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满脸无奈。
“哈哈,项厂长,俞同志,我闺女的舞姿怎样?”
赵厂长坐在同一桌,刚才笑看着自己闺女碰壁,这会儿盯着舞池中的闺女满面红光,还不忘求评价。
项一森笑了笑,不好评价别的女同志。
俞晴看着舞池中,跟着节奏舞动的身影:“赵同志性格开朗,她一进舞池便带动了舞池的气氛,大家跟着都欢快不少。”
赵厂长不甘心追问:“舞姿呢?”
“步调有节拍,身姿柔软,至于其他的我看不出来,因为我也不懂的舞蹈。”俞晴耸耸肩,你想听赞美我爱莫能助。
“哈哈.”
冯玉昌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见大家都看向他,又生生憋住。
赵厂长一本正经的问道:“冯厂长,很好笑?”
冯玉昌摇笑,招来方娇,“你们慢慢聊,我下舞池去活动下身体。”
一曲终。
赵敏和孙景蒙相携而来。
“怎么,项厂长不领夫人去舞上一曲?”赵敏又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跳舞不急。”项一森示意孙景蒙去舞厅门口:“你去门口等着,其他人带着舞伴来了,你招呼他们一下。”
“好的。”孙景蒙对其他人笑了笑,脚步一转去了门口。
赵敏望着走远的身影,赞美道:“项厂长,你这位助理不错。”
说着,她又看向俞晴:“俞同志舞跳得怎样?”
“会一点点。”
赵敏笑了起来:“要不要我教你?”
俞晴隐去脸上招牌式的笑意,表情变得一言难尽,正想拒绝,项一森比她速度更快的开了口:
“不用,我会教她。”
此时,正好音乐又响了起来。
项一森和俞晴相视一笑,两人默契的站起来,步入舞池,一入场便进入状态,俞晴扭动着腰肢,抬手投足,一招一式都不可能是只会一点点的功底。
赵敏嗤笑出声,对身边的赵锡山抱怨道:“这位姓俞的,冷淡清高,自命不凡,非常不容易接近啊!”
赵厂长瞪她一眼:“你想接近她搞什么名堂?我劝你适可而止,项厂长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
自家闺女什么脾性他会不知道?
赵敏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的道:“我没想对他怎样,只是生活无聊想逗逗他而已。”
赵厂长瞧着自家闺女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就头疼!
再头疼也不忘警告她:“我劝你别玩火自焚,这位不管是身世和脾气都不是好惹的!”
“他是已婚男同志,我有多自甘下贱才会去招惹他!”赵敏一再强调,她只是玩玩而已。
赵锡山听了也不知相没相信她,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你和小吕最近交往的怎样?到了哪个地步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准备结婚?”
赵敏抬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停啊,我不知道你那眼光怎么就这么差,看个人也看不准!”
赵锡山气结:“他怎么就差了?小吕名牌学校毕业,分配到事业单位上班,他的父母大小是个领导,不管他是家庭条件还是个人条件都是非常不错的,你如果和他共同组建家庭,不用担心下岗,父母不用你们管,这得减轻多少家庭负担啊?”
“什么名牌学校?不就是个中专生!”赵敏不屑。
赵锡山气得不顾形象的往地上呸了一声:“你连人家中专生还不如呢。”
赵敏瞪眼:“我是女同志,他是男同志,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
赵锡山的眼睛比她瞪得更大:“怎么就不能放在一起比较了?”
“男人要养家糊口,担起家庭重任,哪能跟我比?再说了组建家庭总得有感情基础吧,我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爸,您就别再想撮合我们两个了。我告诉你,我和他不可能!”
赵敏一副笃定的口吻,气得赵锡山肝疼:“女同志的花期就这么几年,我看你要玩到什么时候再找男人嫁了?”
“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赵敏不以为然。
赵锡山心里叹息一声:“我看你别到时玩脱了,把自己生生练成了灭绝师太!”
一曲终,赵敏看到项一森和俞晴相携而来,忙不迭了挥挥手:“这种事在外面别说了,让人听了也不怕丢人!”
“.”赵锡山觉得自己离心梗不远了。
舞厅的人越来越多,项一森陪着俞晴再跳了两曲便坐了下来休息。
两个厂的篮球队员出去找舞伴的都陆续回来了,孙景蒙确认出去的都进来了,便没有再守在门口,直接将进来的人数门票买了。
这段时间跟着项一森,他学到很多,同样还有不少欠缺的。
就如今天晚上守门这事,如果是老练的助理根本就不用老板提醒,从决定要办聚会那时起,聚会会出现的各种情况都会在脑子里考虑一遍。
像晚上队员临时出去接舞伴这种突发事件,也会早想到处理的办法,并妥当的安排下去。
队员们玩得很嗨,俞晴抬腕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家里孩子们要睡觉,不知道保姆们能不能哄睡他们。
项一森似乎知道她心里的担心,凑到耳边道:“我们回吧。”
俞晴点头:“好。”
项一森和大家说了一声便带着俞晴出了舞厅。
到了外面,没有舞厅的嘈杂和污浊空气,俞晴吁了口气,“终于回归现实了。”
项一森揽着她往停车场走,听了她的话,轻笑出声:“舞厅里面不现实?”
俞晴回想在里面的感觉,斟酌一下措词:“那里面我感觉怎么说呢?有点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味道。”
项一森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们少来就是了。”
“嗯,下次搞联谊会,我们可以在外面吃饭或搞个烧烤都行,如果想跳舞我们在露天跳,在这种舞厅里空气太混浊了。”
“你的想法不错,下次就到我们新厂区搞,那儿有食堂,有花园空地,非常符合你刚才说的条件。”
两人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了。
俞晴问披着外套出来帮他们开院门的韩雪:“孩子们都睡了?他们睡前有没有闹着找我们?”
韩雪拢了拢外套,摇头:“放心,几个孩子都很乖,你们洗漱完也早点睡吧。”
说罢,她往楼上走,楼梯上了一半,她似记起另一件事,“哦,晚上亲家打了个电话过来,听说你们没在家,他让你们回来给他回过电话。”
“我爸来电话了?”
“嗯,他没说什么事,只让你们回个电话。”韩雪边说边往楼上走。
“你先去洗漱,我给爸回过电话。”
项一森并没有立马去洗漱,而是坐在了沙发上,“洗漱不急,先回个电话,看爸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
电话拨过去,省城那边很快就接通了,阮修华打电话其实就是问一下,现在快三月了,深市那边马上快到一年之期,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工程队我和省三建联系好了,他们随时可以一起过去。”
项一森稍沉吟一会儿,便说道:“这段时间厂里的事刚理顺,如果要过去就趁早,就安排在后天,爸,你看行吗?”
阮修华答应下来,“好,那就后天,我明天就去买车票并通知三建的负责人。”
事情说定,两人再聊了一些孩子们的事情,便挂断了电话。
项一森放下电话,看着俞晴眼巴巴的盯着他,笑了笑,明知故问:“怎么了?”
俞晴冷哼一声,起身进了卧室。
项一森紧跟着进去,发现老婆已经生气进了工作室,他只好讪讪的摸了下鼻子,找出换洗的睡衣先去洗漱。
等他洗漱回来,俞晴已经靠在床头等他。
项一森看她自己出来松了口气,可不敢在逗她,唯恐她又生他的气。
他躺到她身边,轻轻碰了她一下:“这次是不是你也想跟着一起去?”
俞晴说起这个就郁闷,没好气的道:“废话,这还用问吗?”
随即便诉起苦来:“我都有多久没去过羊城了?这几年不是生孩子就是在生孩子的路上,我为了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可你还不理解我!”
想起以前单身时,想去哪就去哪,哪用得着像现在一样,去哪里还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项一森见她委屈的样子,即心疼又好笑,轻轻的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我理解你,自从结婚以来,你为了这个家牺牲良多,这次过去时间不算赶,你想去我们去就是了,你别难过了。”
俞晴顺势搂住他的腰,趴在他胸膛上,“你不担心孩子们?”
“这几天就让孩子们跟随保姆一起睡,适应两天应该就好了。家里有妈看着,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夫妻俩说定这件事,第二天就开始为去羊城做准备。
店铺每天早上去开门,下午去收款,这次没有麻烦卢金中,就交给在家的韩雪。
她有护花使者,俞晴夫妻俩不用担心她会遇到抢劫的。
俞晴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项一森:“我们这次离开,算不算是给周叔和婆母留下了更多的相处时光?”
项一森对她揶揄的表情视而不见,将要带去羊城的钱清点出来准备装袋。
俞晴看到整袋的钱,又开始担心起阮修华他们,“我们的钱可以扔进工作室,我爸他们带这么多钱坐火车,你说安全吗?会不会被人调包?”
项一森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失笑的看着她:“他们几个大男人不可能连一个行李箱都看不住,你也太小瞧了他们。”
俞晴轻轻一叹:“我也知道他们能看住,但这心里就是忍不住担心嘛。”
火车票买的是次日早晨六点的车次。
项一森和俞晴起床进入工作室洗漱,用完早餐,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出了院子。
“森哥,嫂子,早上好!”卢金中笑眯眯的倚靠着越野车。
俞晴看到他,只是惊讶了一下,疑惑问道:“你这么早来我家有事?”
卢金中指了指他们的行李箱,“你们去羊城,怎么能少得了我。”
说着,他就打开后备箱,帮忙将行李箱塞进去。
“等等。”
项一森按住他伸向行李箱的手:“你也去羊城?这事我没对别人说,你怎么知道的?”
俞晴先上了卢金中的车,将车窗摇下来,说道:“这还用说,一定是单双姑娘告诉他的。”
她昨天去店铺安排事情,员工们都知道她要离开邑城几天。
项一森听了解释,没再多说,和卢金中一起将行李搬上车。
既然有卢金中的车,那就不用开他的车去火车站了。
三四月份是客运的淡季,不管是南下或北上的旅客都不算多,项一森昨天买的车票是卧铺票,而且买的车次和阮修华他们买的是同一车次。
项一森看到卢金中临上车才补票,挑了下眉:“你小子连车票都没有买?”
卢金中接过列车员递过来的车票,“这不是时间来不及了,昨晚才知道你们要去羊城,我急急忙忙将店铺的事情安排好,睡了一觉,今早早早就起来等你们了,我容易吗?”
项一森轻轻哼了一声,暗骂这小子就是个跟屁虫!
到了邑城站,阮正就一直注意着卧铺过道里走过的旅客,看到俞晴他们便挥了挥手。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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