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霍夫堡宫。
强行被叫回来的朱琼英对着弗兰茨怒目而视,她毕竟被人叫了那么多年真命天子也是有几分火气的。
被弗兰茨反复折腾,这一次又让她去清朝接收难民。
“你以为你可以威胁朕?朕可不是你的玩偶,任你随便揉搓!”
弗兰茨解释道。
“不,这不是威胁。”
朱琼英心中一喜,她觉得自己又赌赢了,刚想说些什么,但听弗兰茨继续说道。
“这是命令。”
朱琼英脸色变得很难看,之前的屈辱她都忍了,但她现在真的忍无可忍。然而朱琼英深吸了一口气,柔声说道。
“尊敬的弗兰茨陛下,您的要求并不在我们之前的约定范围内,而且我们南明的国土有限,人口已经到达极限。
您又不许我们和荷兰人抢地盘,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弗兰茨笑道。
“很简单,你知道按照我说的做,我送你一个新的江南!”
“真的?”
朱琼英听后眼前一亮,她虽然不喜欢眼前这个家伙,但却知道对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当然。”
弗兰茨肯定地回答,然后走上去一把将朱琼英打横抱起。
“但你这秘密,我吃一辈子。”
世界的另一端,拥有774万平方公里土地的澳大利亚此时只有43万居民,但很快这里的人口就会翻上两番。
这便是黄金的魅力。
然而澳大利亚的黄金却并非发现于人们所熟知的1851年,而是更早的1823年一位测绘师在河边发现了黄金,之后一位名叫克拉克的地质学家奉命前去调查。
很快这位地质学家就有了惊人的发现,他十分兴奋地带着自己找到的大量样本来到总督乔治·吉普斯面前。
“总督大人,我们要发财了!这里有一座金山!不!可能不止一座!”
然而总督乔治·吉普斯听了之后却面色凝重地说道。
“克拉克先生,赶紧把那些东西收起来,否则我们就要被割喉了!”
事实上澳大利亚当局对安全和稳定看得比黄金更重要,毕竟这里曾经是英国罪犯的流放地,各种大大小小的治安案件层出不穷。
经常有外来者和旅客,甚至雇工在当地神秘消失。这些案件往往被定义为失踪,毕竟澳大利亚很大迷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偶尔也会发现残破不堪的尸体,当局则会将其定性为野人袭击。
事实上那些官员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害怕报复,习惯性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而已。
毕竟澳洲实在太大了,野外资源也太丰富了,只要凶手想逃,总能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
在英国政府眼中,杀个人在当时的澳大利亚真没什么,这些恶魔的后代只要有足够的诱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因此澳大利亚政府害怕黄金会引起骚乱,甚至是叛乱,在他们看来这些罪犯即便是像美国佬那样独立建国也不是没有可能。
之后的1839年又有一名地质学家提出了相同的观点,但仍未能引起当局的重视。
1847年有一位牧羊人在一颗倒塌的树下发现了黄金,1849年一位墨尔本的金匠在外出时捡到了黄金,不久后一位巴拉腊特的牧羊人捡到了黄金。
同年,吉普斯兰岛上的一名建筑工在修篱笆时偶然发现了黄金,之后关于黄金的传闻不断涌出。
直到1851年消息传回英国,整个世界的淘金者都为之疯狂。
弗兰茨早就开始了在澳大利亚的布局,不过他的目的并不是黄金。
事实上想从英国人眼皮底下开采黄金对普通人来说可能难如登天,但对奥地利帝国来说却并不难。
然而小偷小摸已经满足不了弗兰茨的胃口,与其私下里小规模开采,不如和英国人合作,这样双方都有好处。
不过即便是合作也不能是官方出面,这种事情只能在私下里进行。弗兰茨选择的说客是比利时大公利奥波德一世。
卢森堡危机之后比利时王国已经被降格为比利时公国,不过在当了法国人数年的笼中鸟,尤其是在第二共和国时期险些沦为阶下囚之后,利奥波德一世反而没有那么恨弗兰茨和奥地利了。
利奥波德一世很清楚德意志邦联的核心就奥地利帝国,比利时公国的命运就掌握在弗兰茨的手中。
双方都是聪明人,不需要太多废话就直奔主题。奥地利帝国出人、出设备、出技术,并且已经探明了金矿的大致所在。
英国王室只需要出具许可,再允许奥地利帝国引进劳工、设备就可以。挖出来的黄金在刨除成本之后,双方五五分账或者公司每年向英国政府缴纳十万英镑。
利奥波德一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禁为弗兰茨的气魄所震慑。无论是五五分账,还是每年十万英镑的分红都有些天方夜谭的意思。
毕竟这世上大多数的金矿每年产出也就是一万,甚至几千英镑,再刨除成本奥地利至少要同时开采二十座金矿才能保证不亏本。
这二十座金矿要想产量最大化怎么也需要几万名劳工,奥地利帝国去哪里找这么多廉价劳动力呢?
难道澳大利亚的那些金矿,每一座都是富矿?
利奥波德一世摇了摇头,他觉得不太可能。
“弗兰茨,我的兄弟。你这样做是否有些太冒险了?”
面对利奥波德一世的试探,弗兰茨直接反问道。
“这世上哪有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我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赢,那还做什么?”
利奥波德一世笑了笑。
“我相信英国王室一定会接受您的提议的。”
“祝你马到成功。”
半个月后,英国,伦敦。
维多利亚夫妇得知利奥波德一世来访的消息还是很兴奋的,只不过又有一些愧疚。
毕竟在比利时两次面对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时,英国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从私人关系上讲,利奥波德一世是维多利亚的舅舅,阿尔伯特的叔叔,同时又是双方的媒人,关系可以说是十分亲近。
正是因为这一点,弗兰茨才选择了利奥波德一世作为说客。
“舅舅,他会怪我们吗?”
维多利亚有些忐忑地问道。
“不会的,作为国王,他应该能理解我们的选择。更何况英国和比利时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君王本就无法以个人意志带替国家意志。
他会理解我们的...”
阿尔伯特亲王一把抱住妻子安慰道。
“你们肉麻不!”
他们的长子爱德华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