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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整个会场上的人都心领神会一般鼓起掌来,随着掌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终于尖锐的口哨声也随之到来。

在场的达官显贵们议论纷纷。

“还是法国人浪漫啊!”

“多么浪漫啊!简直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这样投怀送抱的姿势还是第一次见。”

“真不愧是美人难过英雄关呀!刚下战场又来另一个战场宣誓自己的主权了!真是贪婪的女人”

“确实!弗兰茨大公你该好好奖赏一下这位勇敢的女公爵...”

比起男士们的调侃,在场名媛们的话语就有些恶毒了。

“真不体面!一个女公爵居然在公开场合这样求爱,法国没有男人了吗!”

“法国女人真是轻浮!看她的样子一定不是一次两次了!肯定是个惯犯!”

“演技这么明显!她就是想引起弗兰茨大公的关注。”

“下次你也试试。”

“试试就试试!”

....

在这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弗兰茨分明听到女公爵用细不可查的声音说道。

“我们在前线和将士们浴血拼杀,你们却在后方开晚宴,你们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弗兰茨有些无奈。

“你倒是大点声说清楚呀!别用只有我能听清的声音呀!”

弗兰茨已经有些后悔接住她了,但刚刚的情况弗兰茨如果不接住她,那么这位女公爵摔在地上大概率会直接香消玉殒。

这时弗兰茨看向了自己的保镖佐切,这位身高一米八一的女武士也完全有能力接住飞来的女公爵,但她居然闪开了。

平时挡东西明明很积极的,怎么这次跑得这么快。

佐切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刀撇过了头,波尔多则是挺起胸膛敬了个礼好像刚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弗兰茨一阵无语,看来自己必须好好惩戒一下自己的手下了。

这时范妮·柯特由于疲劳、惊吓、再加上被人议论的一时羞赧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喂喂!你别晕啊!”

....

第二天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范妮·柯特的脸上,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花香让她十分放松。

在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连忙抓起被子捂住胸口,这时女公爵又发现这条被子看起来就像某人的披风..

范妮·柯特联想到昨天的一切,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女公爵连忙躲到床后面。

进来的是经常跟在弗兰茨大公身边的那个女武士,不过离近了看才发现对方好大只。

佐切本来就是所有“贡品”中最高大的,再加上到奥地利之后这几年饮食的改善,身高又有所增加。

只要不站在弗兰茨身边,她就会显得鹤立鸡群。

一米七三的范妮·柯特平日里对自己身高很自信,因为此时法国男性的平均身高只有一米六五,但佐切的身高还是让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公爵大人,请不要光着身子躲猫猫。如果弗兰茨大公看到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佐切面无表情地用德语说道,范妮·柯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后者有些无奈地探出头小心地询问道。

“我的衣服呢?”

“已经帮您洗好了。需要我帮您穿上吗?”

范妮·柯特下意识地就想答应,不过话到半路才想起对方不是自己的女仆。

“不必,谢谢。”

佐切也很自觉地将洗好的衣服放在床上之后便退了出去。

范妮·柯特探出头将盛放衣服的托盘小心翼翼地抽过来,然后便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有些东西她还真的穿不上,情急之下范妮·柯特也管不了那么多,她索性将那些穿不上的东西丢在一边。

“公爵大人,您好了吗?”

听到门外的声音,范妮·柯特立刻站了起来,又用脚尖将那些东西往床下塞了塞。

“好了。”

“请这边走,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佐切做了个请的手势,范妮·柯特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

“昨天...”

还没等范妮·柯特的话说完,佐切就率先回答道。

“放心,弗兰茨大公似乎只喜欢年长的女性。

昨天帮您洗漱、更衣的人是我,毕竟不能让您衣衫不整地离开弗兰茨大公的住所。

还有您的睡相很差...”

女公爵被佐切的话噎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好默默地和佐切来到了宴会厅。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开胃小菜和清汤,范妮·柯特也没管那么多。

一方面是她昨天体力消耗太大又没吃东西,所以此时胃口大开,另一方面则是弗兰茨带来的厨师确实很有水平。

女公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着端上来的每一道菜,随着食物不断进入胃中,经过消化后为大脑提供了能量,范妮·柯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弗兰茨在哪?”

“弗兰茨大公已经进城了,他要参加布朗基市长为他准备的欢迎仪式。”

佐切依旧面无表情地回答,范妮·柯特突然从座位上弹射而起。

“不行!不能让奥地利人先进城!”

女公爵箭步冲向门口,佐切急忙喊道。

“不要走正门!”

但还是晚了,范妮·柯特管不了那么多,她一把推开门,剧烈的白光连续闪耀几乎将她整个人都闪晕了。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一大群记者和名媛就围了上来。

“范妮·柯特小姐,请问您感觉怎么样?”

“能说说昨天晚上的细节吗?”

“姐们儿,他活儿好吗?”

...

女公爵想逃回去,但佐切已经默默地关上了大门,然后叹息一声。

“看来地道是白挖了。”

另一方面此时弗兰茨正享受着胜利者的荣耀,塞莱斯塔居民和联军士兵的欢呼声直冲云霄。

弗兰茨则是依旧坐在特制的马车之中,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向外招手。

弗兰茨也不想这样,如果可以他更想骑马进城,这样才能拉近和阿尔萨斯人的关系。

但处于安全的考虑,弗兰茨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在没有绝对防护的情况下和民众见面。

不过此刻的民众们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疏离感,他们觉得帝王高高在上本就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