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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计谋被看穿令赛义德惶恐不已,他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矮子居然已识破他的那点心思。

没错,这位雄心未减的苏丹确实摆下了鸿门宴,等待奥地利海军的将领都被引入皇宫后再设计围杀,最后夺取港口的舰队。

如果是个傲慢愚蠢且不熟悉东方游戏规则的人,确实有可能会犯这种错误。但很可惜,弗兰茨深谙东方的游戏规则,而弗里德里希虽然狂傲,但还不至于到愚蠢的程度。

刚才赛义德的话引起了弗里德里希的深思,他觉得自己也差不多到了结婚的年纪。

通常来说他这种皇室成员的婚姻都要符合家族的利益,也就是说通常会由族长决定。

只不过现在的皇帝斐迪南一世恐怕真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心情研究他的婚姻。

哈布斯堡家族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异教婚姻,第一个就是他的父亲卡尔大公。

但是和阿拉伯人结婚...想想就很刺激,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比如像安布罗修斯大公那样直接让真腊女王改教就能解决问题。

只不过弗里德里希和安布罗修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毕竟一支是皇室直系,而另一个是旁支的旁支...

弗里德里希虽然很想搞事,但是他没那个权利,更没有那个胆量。不过先看看对方长什么样还是可以的。

弗里德里希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赛义德,出言安慰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最近得了一种一离开船太远就会死的病。所以不如晚宴就在我的旗舰上进行吧。你可以把美食和公主都带过来。”

弗里德里希随便瞎编的一个谎言顿时让赛义德的大脑过载了。

他起先是不信的,但是后来想想据说此时的奥地利帝国皇帝是个一天只能清醒两小时的白痴,他就释然了。

后者不禁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同时又开始为自己女儿的后半生担忧起来。

虽然很不舍,但是赛义德只能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丝内卡公主献出来,因为只有这位公主最聪明、最漂亮、最能为阿曼帝国争取利益,同时又会说德语。

赛义德将权力和亲情分得很开,为了他的权力,为了他的帝国,什么父母、兄弟、妻儿统统可以抛弃。

弗里德里希和赛义德的对话让两方的随行人员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刚刚还剑拔弩张,转身就要谈婚论嫁了,这确实容易让人反应不过来。

不过阿曼一方的官员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他们亲眼看到奥地利舰队比传说中的更加恐怖,就完全能理解此时苏丹的行为。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而且在阿拉伯世界女儿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此时的阿拉伯世界中女性属于从属地位,有的时候为了家族名声,甚至可以将女性荣誉处决。

所以能拿来联姻简直是物尽其用,死得其所....

赛义德登上超一级战列舰“威尼西亚”号的时候,他的表现并没有比他的次子马吉德好多少。

赛义德并不是没有见识,他曾经登上过英军74炮战列舰,并且自己还出钱购买了两艘。

但是眼前的“威尼西亚”号是寻常74炮战列舰的一倍大小,这对于这位东非霸主来说确实震撼了一些,他很长时间就傻愣愣地待在原地。

同行的阿曼王公和官员们也都低着头,他们不禁有些佩服起马耶德来,因为换成是他们根本不敢和这种可怕的舰队交火。

弗里德里希只邀请了一部分军官和阿曼的高层来共进晚餐,所以安全警戒工作并不难处理。

阿曼方面还是很有效率的,立刻在港口附近搭起了临时帐篷,各种美味佳肴不断送到船上。

甚至还有舞姬、乐队前来助兴,弗里德里希显得兴致缺缺,而赛义德则是心事重重。

反倒是双方负责经济方面的官员谈得甚为投机。

毕竟奥地利给出的条件和葡萄牙人与英国人相比实在太优厚了,而且市场不是一般地大。

这是自然,毕竟奥地利垄断了阿曼的香料,理所当然会尽心竭力,至于所谓广阔的市场,自然是德意志关税同盟、亚平宁关税同盟,以及俄国了。

相比于英国和葡萄牙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弗兰茨自然是显得厚道得多。但实际上后者的利润却比前者更高,因为垄断的关系。

弗兰茨可以采用薄利多销的政策,一方面可以让国民和盟友享受到实惠,另一方面奥地利和阿曼也能赚得更多。

唯一的后果便是抢占了荷兰、葡萄牙、以及英国的市场份额,逼迫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不得不降价。

当然如果这群白痴能搞出什么价格联盟,弗兰茨保证打得他们妈都不认识。

奥地利这一闹,荷属东印度损失巨大,但是对于荷兰本土来说无所谓,尤其是荷兰国王本人巴不得荷属东印度那些家伙早死,他的政府才能更好地控制海外殖民地。

英、葡则是完全被奥地利赶出了德意志和意大利市场,不过他们现在不是太关心香料贸易,而是将主要精力放在十九世纪“最有价值”的商品——鸦片上。

而奥地利帝国是禁止滥用鸦片的,也没啥原因就是皇帝不喜欢教会不喜欢,底层人民也没绝望到没有鸦片就不能活的地步。

所以在奥地利鸦片始终是被当成一种有害的药品来对待,这与贵族和教会的宣传离不开,所谓上行下效正是如此。

实际上奥地利的医学发展也比历史上快得多,所以很多病症不需要医生使用麻醉品。

教会在疯狂推广中医的同时,干掉了一大批只会给病人放血,喝鸦片酊的流氓医生。

实际上,教会的中医水平发展非常迅速。因为有着大量的信徒和穷人可以让他们用于实践技能,并且教会内部没有所谓的藏私。

教会的医生们认为这是教会的财产,大量的交流实践,再加上相互学习,让这个组织的整体水平提升迅速。

当然奥地利教会内部也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同病同治,治不好是上帝的旨意,是患者和施救者不够虔诚。

另一派认为上帝是仁慈的,治不好是因为施救者没有读懂上帝的语言,而那些病人身上出现的病症实际上是一种启示。所以同病不该同治。

最后双方开始比赛定输赢,后者自然是胜利者。

于是乎奥地利的中医发展便进入了快车道,反倒是弗兰茨大力资助的西医并没有拿出什么像样得到成果来。

好不容易在弗兰茨本人的催促下诞生的麻醉技术,转手就被教会剽窃走了。

其实这些神棍的思路虽然离谱,但却是另辟蹊径摸到了中医最高境界的门槛——一会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