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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为了应对眼下的挤兑狂潮,不得不继续加大出口,以换取更多的铸币。

但是无论是法国还是德意志诸邦都加高了贸易壁垒,以防英国人趁机倾销商品。

这就减弱了英国消费棉花的能力,而英国消费棉花的能力减弱,更加剧了这次经济危机。

美国最大的棉花收购商,赫尔曼布伦宣布破产,之后更多从事棉花相关产业的企业破产...

看着眼前如雪片一般的破产报告,马丁·范布伦坐在,那用宪法号护卫舰的木板打造的马车里,心如死灰。

马丁·范布伦不知道路在何方,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那些德克萨斯人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是法国人的新身份。

法国重回北美的第一战,就重创了不可一世的美军,瞬间让德克萨斯的红脖子们为之倾倒高呼“法兰西万岁!”

没错,法军所过之处,随处可见一口美式法语的红脖子。那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场面让德克萨斯总督加布里埃尔有种回到了拿破仑时代的感觉。

当年他跟随拿破仑将军穿过凯旋门,人民也是这么欢迎他们的。

后来第一帝国覆灭,加布里埃尔被保王党驱逐,被人民唾弃。

七月王朝时期,路易·菲利普让他官复原职,可加布里埃尔只能做奥尔良家族的一条狗,到处镇压起义,他被人称为屠夫,刽子手。

今天这种待遇是加布里埃尔做梦都不敢想的,这让加布里埃尔的感觉非常好。

而红脖子们的这一举动,在无意中救了自己一命。

法国的殖民政策,相比英国人要更加的残酷,他们不仅要掠夺财富,垄断贸易,他们还要实行强硬的民族同化政策。

像英国那样扶植代理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法国人选择的往往是彻底消灭一切反抗势力。

这和两国的需求有关,英国是岛国工业实力强大,需要广阔的商品倾销地。

而法国自身有庞大的市场,同时可以向欧洲大陆内部辐射自己的力量,它更需要的是原料产地。

为了能更好地弹压殖民地的反抗势力,法国的殖民地总督都有着非常大的权力。

而红脖子们今天的表现,让加布里埃尔十分感动,他想以德克萨斯为起点重铸新法兰西的辉煌。

加布里埃尔总督向红脖子们宣布:

“所有居住在法国殖民地的人不论肤色都是法国国民,享有宪法规定的所有权利。法国殖民地的任何生而自由或取得自由的人享有(1)公民权;(2)法律规定的政治权利。”

而且加布里埃尔为了笼络人心,实行了比法国本土更低的税率,并且保证不会有商人可以垄断贸易。

他保留了那些红脖子的现有财产,如果红脖子们想继续开垦土地只要向法国殖民政府缴纳一笔费用就可以。

当然加布里埃尔也有他的要求,那就是所有德克萨斯人必须让孩子进入法国建立的天主教学校学习法语。

学习法语没什么,但是天主教会的学校让红脖子们反感,立刻有红脖子提出他们可以出钱自己建学校学习法语。

加布里埃尔总督同意了红脖子们的请求,但是1840年之前所有的孩子必须入学。这是加布里埃尔总督的底线,红脖子们也清楚,自然不敢违背。

加布里埃尔总督还要求德克萨斯人,组建德克萨斯自卫军,军官由总督亲自指派,以志愿为主,但是在人数不够的情况下,殖民地政府有权利强征,被强征的人可以用钱让他人代役。

这点其实并不需要加布里埃尔总督担心,红脖子们对于强大的法军十分崇拜,毕竟他们无法战胜的墨西哥人,被美军按在城里打,而法军一到便杀穿了美军的队伍。

那三千名美军俘虏,至今还在种植园里代替黑奴干活,就是最好的证明。

墨西哥军撤退时,几乎所有的黑人都选择了放弃自己财产跟随塔桑·安纳的军队。

所以在战争结束之后,德克萨斯的奴隶主们根本找不到一个奴隶。

由于法国是禁止奴隶贸易的,所以奴隶主们希望找回自己的奴隶,毕竟那些奴隶原本就是自己的财产,之前美军也承诺过,只不过现在美军被俘虏了。

加布里埃尔总督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他承认了德克萨斯的奴隶制,并且给内阁写信说这是德克萨斯人的传统,应该被尊重。

其实法国内阁根本不在乎这个,奴隶制仅局限在德克萨斯又不是在本土,所以那些天主教教士们也不会有意见的。

加布里埃尔总督本想向墨西哥讨回,那些黑人奴隶,然而却遭到了塔桑·安纳的拒绝。

加布里埃尔总督的信使,甚至发现塔桑·安纳身侧就站着一个黑人军官,最后只能悻悻地逃回德克萨斯告诉加布里埃尔。

于是乎,加布里埃尔总督将那些没有缴纳赎金的美国战俘,分给了德克萨斯的奴隶主们,作为对他们损失黑奴的赔偿。

法国的野心绝不仅仅是一个德克萨斯,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为此,法国决定向德克萨斯移民十万人,当然德克萨斯的土地即使再移民二十万人也够分。

这也是为什么加布里埃尔总督,一定要组建德克萨斯自卫军的原因。

对于法国来说一个德克萨斯完全不够,他们要路易斯安那、要怀俄明、要俄勒冈、要魁北克、要整个北美臣服于法兰西的脚下。

这一次金融海啸对于奥地利帝国来说,影响并不大。

反倒是对奥地利的国际金融家们影响不小,尤其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由于美国的土地价格暴跌,让他们出现了很多坏账,甚至很多贷款都血本无归。

有人血本无归,就有人盆满钵满。

这其中就包括卡尔大公,他作为奥地利最富有的贵族,在接到弗兰茨的信后,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动用手中的资金购买奥地利的铁路股票。

最终以一千五百万弗罗林的价格,买下了维也纳通往威尼斯的铁路。

只不过卡尔大公并不满足,他和弗朗茨二世一样都认为自己是个意大利人,他准备把铁路修到托斯卡纳去,这样方便他回家。

卡尔大公的管家们阻止了他的疯狂行为,毕竟在管家们眼里这和用钱打水漂无异,甚至不如买些艺术品来得实惠。

至于为什么会是管家们,因为有五十万人为卡尔大公的家族工作,只一个管家还真不够用。

1836年,圣诞夜。

看着窗外一身火红色的绒装外套,再配上火红色上衣和小短裙的塔莉娅,弗兰茨真不知道怎么就违反教义了。

噢,还有一顶尖尖地红帽子,塔莉娅此时正背着一个袋子,顺着床单爬上了弗兰茨的窗户。

“给,圣诞礼物!”

弗兰茨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收购铁路剩下的资金,不禁满头黑线。

“这是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