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银行总部。
柯西科有资格骄傲,毕竟他可是全美第二大银行,纽约银行的大堂经理。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抽着雪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看着全美土地的最新价格。
突然一个年轻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还没等年轻人开口,柯西科先说道。
“看看你的样子,吉姆。我们可是全美第二大银行,这样慌慌张张的,会让那些高端顾客认为我们不可靠的。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要优雅。”
“柯西科先生,外面有位先生要求兑付200万美元的黄金。”
“什么!黄金!?”柯西科惊呼道。
“是的,他只要黄金,不要纸币。”年轻的吉姆似乎已经知道柯西科要问什么,抢先说道。
“我的上帝,200万黄金,该死!”柯西科狠狠抽打自己的脸部,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柯西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200万这几乎是他全部的准备金了,即使是全美最大的银行,一次兑付200万美元的黄金也吃不消。
“这很可能不是简单的兑付,而是一次对手银行的挤兑行为。毕竟美国银行界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现在美元纸币的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全美银行能兑付的上限。”柯西科心中如此想着。
来到贵宾室,柯西科见到了那位年轻绅士,年轻人长着一张精雕细琢,轮廓分明的脸,加上他的圆顶礼帽和燕尾服,柯西科可以确定眼前的人一定是一个英国贵族。
“该死的英国佬。”柯西科心中暗骂一句,但他还是换上了一张笑脸。
“您好,这位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您。”
“您好,我叫伊敏·韦恩。”年轻人摘帽行礼“我在贵行存了一笔钱,现在我要离开美国,想把它们兑付成黄金送回国内。”
此时的美元汇率并不稳定,在不同时间,不同国家有着不同的汇率。
而且美元并非世界性货币,此时的世界性货币只有白银和黄金。
“韦恩先生,您看这样,我可以给您提供一个特别优惠的利率。你这笔钱先存在我们银行,一年之后我们会连本带利寄到您的家中,你看怎么样?”
柯西科又吩咐吉姆“吉姆,把存单拿来,让韦恩先生看看,然后记下韦恩先生的住址。”
伊敏·韦恩抬手示意吉姆停下,他是布鲁克男爵的侄子,来的目的就是低调挤兑这家银行,自然不会同意柯西科的建议。
“先生,我现在就需要我的黄金。”
柯西科明白对方来者不善,但是既不能立刻兑付,又不能丢了纽约银行的面子,毕竟对方若是在大堂内大喊大叫,极有可能会造成恐慌,让纽约银行颜面尽失。
“这样吧,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您这笔款项比较大,我需要向我的上级申请,为您调拨一批黄金。您就住在这里一段时间怎么样?至于住宿的费用,全由我们银行承担。”
伊敏·韦恩点了点头,毕竟要低调,反正挤兑银行的效果也达到了。他很乐意在纽约多玩几天,毕竟这里的物价实在太便宜了。
肉价只有奥地利的一半,烟草的价格是奥地利的三分之一,糖价更是低得离谱。反正这些钱也是美国人出,这样也不算他贪污,何乐而不为呢。
西班牙,比利牛斯山,卡洛斯军营地。
“卡洛斯陛下,请允许我为您介绍,这位是约翰·乔治·伍德福德先生。他将担任您部队的总指挥,帮您度过难关。此外我们还在北部港口为你们准备了足够的粮食,和武器,以及衣物...”
约翰·乔治·伍德福德前英国陆军中将,当年是随铁公爵威灵顿,一起入关扫平西班牙的从龙之臣。
不过和他善于经营的哥哥不同,约翰·乔治·伍德福德并不喜欢那些政客,总是批评那些政客误国,所以在很多年前他就被迫提前退休,在家养老。
皮特男爵向卡洛斯介绍了特别军事顾问,约翰·乔治·伍德福德先生
由于英国还需要法国人,来帮他们在远东制衡俄国人,所以并不想和法国人闹得太僵。
而英国也绝对不能允许,一个法国和西班牙联合的怪物在欧洲大陆上诞生。
但鉴于法国人只派了一万人的部队,英国决定启用这位退役多年的老将,再给他一些雇佣军,让他带着卡洛斯继续在西班牙北方打游击。
墨尔本子爵和帕麦斯顿一致认为,法国人已经倒在西班牙一次,再倒下一次也不奇怪。
约翰·乔治·伍德福德和皮埃尔中将是老熟人了,两人都参加过拿破仑战争。
当年威灵顿公爵率军荡平西班牙的法军时,他们两个就是对手。
没想到几十年之后,他们又成为了对手,而且舞台还是在西班牙,不得不说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约翰·乔治·伍德福德,是一位饱经战火洗礼的老将。他明白外面的敌人,都在等待时机。
等待卡洛斯军队,补给耗尽,孤注一掷的时机。
不过现在,有了英国的支持,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约翰·乔治·伍德福德明白比起补给,和强大的敌军,更大的威胁是卡洛斯军的内奸。
所以约翰·乔治·伍德福德的第一条命令,就是将部队继续向北迁移避而不战,同时留下一支小部队,用以伏击,为西班牙政府军和法国人传递情报的叛徒。
卡洛斯派的将领们,对于一位有经验的将军担任指挥,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这肯定比卡洛斯的亲自指挥,要靠谱得多。
卡洛斯虽然对英国人指挥他的军队十分不爽,但是他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他对作战一窍不通,又需要英国人的武器和补给。
维也纳,医疗总院。
托马斯医生将弗兰茨的《六部洗手法》撕得粉碎,咆哮道。
“这简直是对医学界的侮辱,那个白痴皇帝签署的白痴法令别想在我这里生效!”
维也纳,镜厅。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没有事情可以做了吗?居然要管别人洗不洗手。”
“我可怜的哥哥啊,你不觉得那些医生刚上过厕所就来给你看病很恶心吗?我甚至怀疑就是他们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落在了你的身体里,才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斐迪南一世深以为然,立刻签署了《皇家法令》,要求医生在为人治病之前必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