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走了？”
“不走还留着用膳不成？今日你这丫头可算是分光了，龙家的事解决了？”
说是喝一杯，怕也就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吧。
“当年他们杀你，你打算就这么算了？”这可不想她，不说睚眦必报，那肯定是有仇报仇的。
无妄笑着让她坐下，这陇山阁里，没什么说不得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在他回来之后便都清理了。
凌空鸣安静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师徒二人叙话。
“不算了还能如何，要杀，就凭我现在的能耐，你们不帮我没戏，你们要是帮了，这外域就乱套了，帝皇死了，谁当家做主？天龙山的老怪物死了，天龙山灵脉不是要打个头破血流，我呢，没什么仁义大道，但也不想因为一团混乱，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师父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看着古小凡的笑，无妄突然有些同情他们了，招惹谁不好。
“你那爆灵丹怎么回事，什么爆灵丹爆发的灵力到现在还能维持。”
凌空鸣终于开口了，这是瞧出问题了，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知道瞒不过你们，你们还记得我再无妄山得的虚莲吧，其实，我本身就是虚莲的实体转生。”
“啥？”
“你是一朵莲花？”
两个男人瞬间傻眼了，这么说，她岂不是...非人类。
古小凡凝眉，“大惊小怪什么，盘古开天地来，女窝捏泥塑人，达尔文的进化论则说人是由猩猩演变的，我现在是人就对了，说起来，虚莲可是古早祖灵时期就存在于世的，搞不好，我这年岁比你们都长，虽说我是莲转生，但是，我的的确确是个人，绝不是一朵莲花。”
什么女窝达尔文？
两个人男人被说得一头雾水。
古小凡看着两个旁人眼里神一样的男人一脸呆滞的样子瞬时大笑，觉得太有意思了。
“丫头，别笑了，这般说来，你这身灵力，与你是莲转生有关，是你本源之力，只要是本源之力，便无大碍，为师和天音使者也是但心里你突然灵力爆发怕你用了极端之法害了自己。”
无妄见着古小凡没良心的大笑无奈摇了摇头。
“是是是，是小凡无状了，我知你们担心我，放心吧，没事，这就是我本源灵力，这是无意中被唤醒了，不过这本源之力只是在我身处险境时激发的，我还得好好修灵。”
“你自己清楚就好，今后有何打算？”
留在外域也并非不可，去圣域也行，都有助于她修灵，也没人敢打扰她。
古小凡托着下巴，有些为难的看着他们，她想回灵武大陆，哪儿更鲜活些，虽说灵力不如这里，但是...有烟火气息一些。
“你先回灵武大陆？”
凌空鸣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古小凡诚实点头，“我回去看看。”
“那就回去吧，三日之后，待我处理完圣域一些事。”
“你也去？”他是圣域之主，他跟着去合适吗？今时不同往日。
凌空鸣突然目色一沉，这意思，她是想不负责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他都跟满世界的人说她是他娘子，她这般丢下他，是想让众人看他笑话？
这丫头...有时候的确是欠揍。
无妄将一切看在眼里，能让天音圣者吃瘪也算是奇人了。
他这个徒儿哦，某些方面真的是让人着急啊。
当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己何尝不是？
“先行一步。”
凌空鸣觉得，是时候让这丫头好好凡事一下了。
“这...么急吗？”
看着凌空鸣转瞬不见，古小凡一脸纳闷的指着他消失的方向，好像脾气的确是大了不少。
“你啊！”
无妄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依然没领悟要点。
“罢了，自己悟吧，你当真要回灵武大陆，还想做什么？”
当年她把天灵幡炼化，一定不光是为了强化她的宝贝神器。
“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当年，我无意发现，外域与各大陆之间的灵界，并非天然形成，而是被人用天灵幡化开了，不仅如此，这灵界还不断汲取其他大陆的灵力，用以滋养外域，久而久之，外域的人反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却不知他们灵力强大是掠夺了他人，当然，很多人根本不知情，不知者无罪，但是长此以往，灵界汲取无度，导致其他几块大陆灵力越来越稀薄，总有一天，那些大陆上的人会因为灵力枯竭...弱肉强食，他们便会任由外域灵修宰割，眼下或许看不出什么，可是这些年，已经有外域的人开始偷偷从各大陆带人越过灵界，让他们将自己高高在上的伺候着，而其他大陆上的人，便也觉得自己就是低人一等...”
原本是一样的起点，被人自私改变了秩序。
“你先拨乱反正，把已经扭曲的秩序更改过来？”
“嗯！”
无妄凝眉细思之后点了点头，“行，你先怎么做，为师都支持你，你且和天音使者先去，在那边，为师觉得你也快活许多，除了灵界的事，你也想回你的山庄，当你的逍遥庄主吧。”
“还是知道知道我，对了师父，你不用管我，以我现在的灵力，那边暂时也没人敢欺负我，再说，我还有小飞和药炉子呢。”
“丫头，记得把你身上祖龙佩藏好，有朝一日你会用上的，为师处理完这边的事，回去找你的。”
灵界，并非她想的那般简单，当初制定这秩序，除了某些人的一己之私之外，还有一些旁的原因，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的确也该回到正常的秩序了，灵界是时候破了。
只是灵界一破，这些年已经落后的几块大陆，怕是会受到一些冲击，到时候，整个世道会出现一些乱局。
不过都会过去的。
到那时候，他也就不复存在了。
都觉得，他是从圣域来的，却没人知道，他虽从圣域来，但却不是在圣域孕育而生的。
他就是灵界的产物。
他这一声灵力，本就不属于自己。
灵界吸纳的灵力，有一半都在他这。
“对了师父，那个莲主到底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回圣域了，你度厄的时候，要不是她...你得好好谢谢人家吧，听闻你们当年...”
古小凡满眼八卦，早就想问了，索性眼下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