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凡是踩着点收的丹，说来奇怪，刚才处理药材的时候还药香四溢，可是收药以后，反倒闻不出味道了。
看台上，凌空鸣和无妄默默看着不说话，眼里多多少少有些纵容。
“这丫头，这般可是有些欺负水晶宫那个孩子。”
凌空鸣不以为然，“说不上欺负，比试不是她提的，炼什么丹也不是她定的，她陪着闹腾已经是给了水晶宫面子。”
无妄愣了一下不由笑着摇头，那丫头已经够放肆了，再来一个这般纵容的，以后可怎么得了。
也不想想，他这个师父就没惯着？
“百里家主，请品评！”
两人的黑白丹都炼出来了，帝圆芸脸上终于露出几分自信，因为古小凡的黑白丹不光是没药香，就连品相看着也一般，虽然自己的本意是测试，但是…心底深处还是希望自己赢，更不想验证自己心里那个猜测。
就说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心里有个想法就一直想去试探！
帝圆芸刚说完，却发现百里家主已经站起来了，激动的看着托盘里的古小凡炼制的黑白丹。
黑白分明，没有药香，没有灵光……
众人眼里品相一般的黑白丹，百里家主看着却非常激动，直接顾虑帝圆芸的黑白丹拿起一颗小心翼翼的凑近细看。
这是……
百里家主的一翻操作，直接把一群人看迷糊了。
这是什么情况？
帝圆芸也是一脸疑惑，百里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黑白丹！这就是黑白丹！”
百里家主很快给出答案，只见他一脸惊诧的扭头打量着古小凡，激动的无以复加。
古小凡则是微笑以对，不愧是百里家主，还没品尝就已经这般肯定认出来了。
“你…你…是药祖所传？”
百里家主这话一出，大家总算听明白他刚才什么意思了，是说他手里现在拿着的就是药祖的黑白丹？
这个小姑娘练出了药祖的黑白丹，这怎么可能？
不对……
之前这丫头说过她见过药祖，看来所言不虚，这么说药祖真的还活着！
而且，药祖和这丫头关系不浅…连丹方都传授了，肯定是不一般的。
帝圆芸怔怔看着百里家主手中的丹药，再看向古小凡，眼神极其复杂，她不敢相信，但又莫名相信。
“百里家主，这黑白丹与你当年所服用的黑白丹还是有些区别的，药效可能稍差了一些。”
古小凡慢慢收拾着，神态淡定并未回答百里家主的问题。
“当年的…”百里家主瞬间反应过来，错愕看着古小凡。
其他人也品出些味道来了，这话的意思，怎么听着…不对啊。
一时间，古小凡身上打量的目光无数，大家都知道药祖是个女子，但是见过真容的还真没几个，就连百里家主也未曾见过药祖的真面目。
“你…就是药祖吧！”
帝圆芸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就这么来了一句，问出口颇有些后悔但是来不及了，她的语气也泄露了她的情绪，她此刻才恍然大悟，对方或许一开始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没错，公主说的是，我便是你们口中的药祖，所以今日这场比试，公主无需在意。”
意思她多少胜之不武有些欺负小朋友的意思，严格说起来，她们两之间，其实年龄相差不是太远。
“你真的是…药祖！”
古小凡承认了，帝圆芸反而怀疑了，或者说，打从心底还是有些不想承认药祖还活着。
因为她知道一个秘密，灵祖的秘密，灵祖与药祖关系非浅，她曾今亲眼目睹一个女子进出拢山阁，而且不止一次，一开始她并不知道那是药祖，也查不到这个神秘女子是谁，她更不敢去问。
但是自从发现那个女子以后，这件事就像一座大山一直压在她心口上，直到那天……
那天她无意中得知，有人要联手除掉传闻中的药祖～
她对这个药祖一直就十分好奇，忍不住大着胆子去到万厄深渊，一直躲在暗处看着，她亲眼看到了药祖堕入深渊的整个过程，她当时隔得远她看不清楚脸，她虽然贵为公主，可是要杀药祖的那些人，并非她能出手阻止的，她也不想阻止，因为她虽然看不清楚那个女子的脸，却认出了那个身影，出入拢山的那个身影就是她！
她当时的心态只有她自己知道，旁人是不知道的…，她甚至暗暗窃喜。
她一直不敢动，因为那些人灵力太高，她是服用了息灵丹才没被发现的，他知道，若是被那些人发现，就算她是公主也只能死路一条，等那些人离开她才敢离开，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灵祖！
她亲眼目睹他不顾一切的跳下去。
再后来，她就听到了灵祖转生的消息。
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灵祖转生是灵宗编出来的话，灵祖分明已经不在了，但是灵宗的灵祖命石一直保有灵光，所以她又不敢确定。
……
此刻的帝圆芸陷入沉思，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进去。
直到古小凡唤她。
“二公主，比试结束，这黑白丹的房子，你若有兴趣，给你也无妨。”
古小凡说话间轻念了一句，方子就送到了对方手里，
这个小公主这般试探她，好像并非因为水晶宫。
“你…真的是灵祖，你…还活着，是他……”
惊觉自己无意识的状态下说错了话，帝圆芸及时收住，可是来不及了，古小凡全看进眼里，这小公主怕是知道什么。
她知道是无妄救了她，这件事，除了无妄应该没人知道，就算是宝宗主也只知道一点皮毛。
她如何知道的？
有点意思！
当年的事，这小公主怕是知道一些啊。
古小凡收回目光没有给对方太大压力，别吓跑了，扫了一圈看向众人，目光最后在龙家坐席停下。
“没错，我就是药祖，在场的大多数，我还真见过，但是也有熟悉的面孔，龙家主，咱们是见过的对吧？”
一声对吧，让早已惊得魂不守舍的龙青城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没错，他们的确见过！
她真的还活着，而且还是龙家的人带回外域的！
看着古小凡的眼睛，龙青城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怎么会是她，她怎么可能是药祖，她怎么可能……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龙家坐席，从未听闻龙家和药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