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种地方...”
一切如古小凡所料，二公主帝圆芸收到邀约之后不顾一切来了。
可是秋水楼这种地方，还是让娇贵的公主站在门口好一会才鼓足勇气进去。
虽然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但是格格不入的气质很快吸引了大片客人的主意。
好在意娘早就安排好了，很快就有人来引路。
公主身旁的婢女一直小心翼翼护着，虽然周围已经安排了暗卫，但还是不放心。
“穷珠，你在这等着。”
帝圆芸被领到一个房间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到了，便吩咐婢女在门口等着。
“公...小姐。”显然，婢女不放心。
帝圆芸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婢女这才停下脚步一脸担忧看着主子推开门。
其实，帝圆芸也觉得自己这次却是莽撞了些，但是没办法，她必须来一探究竟，现在加大世家和水晶宫的人都在找的人，竟然就在天悦城里。
古小凡坐在屋内，看着轻轻开启的门，走进来的女子虽然一身普通百姓的装扮，但依然难掩通身的贵气。
“意娘，出去吧。”
意娘看了二公主一眼，点了点头微微行礼退了出去。
“二公主，邀您到这种地方相见，是在情非得已，还请公主海涵。”
古小凡起身抬手示意对方进来坐。
帝圆芸环顾一周，四周打量过后这才将目光落在古小凡身上，明明她十分想看看灵祖的徒弟究竟何须人也，却一直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半分。
“你自称是灵祖的徒弟，何以证明？”
显然，帝圆芸对古小凡有些不满意，在她心里，能被灵祖收为弟子的，那定是千挑万选的，绝不是她所看到的这般平平无奇。
古小凡微笑以对，四目相对若若大方。
“我不需要像公主证明什么，今日邀公主过来，是替家师传几句话。”
一听古小凡这话，帝圆芸终于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是灵祖让你找我？”眼睛都亮了几分。
古小凡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道，那些传言倒也不尽是胡说八道，瞧着，这位二公主对无妄非同一般。
“你去过灵宗了，也知道我师父不在灵宗对吧，师父说，让公主不必找了，他这次回来在外面有些事要办，暂时不宜回灵宗，更不想节外生枝。”
古小凡将节外生枝几个字的语音家中，公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她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灵祖现在何处，你带我去见灵祖。”
“公主，师父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否则也不会让我前来，公主，师父知道您再找他，让我转告公主，公主这么做，怕是会给他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请公主不必找了，等他回了灵宗，公主再上门便是。”
对不住了师父啊，到时候您就接见一下吧，这也是没法子不是。
帝圆芸也算是知道无妄的脾气，他很少见什么人，现在不见自己也正常，只是...
她一时不能确定眼前这个女子说的是真是假，尽管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她让人找的十分隐秘，目前为止，几大家族都没发现，眼前这个小丫头更不可能，那就只可能是灵祖了。
“你师父...在天悦城？”
人家问这么一句也不算太过分，古小凡点了点头，“自然，否则我师父怎么知道公主在找他。”
帝圆芸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开始静静打量起古小凡。
对方不说话，古小凡也不急，不慌不忙的坐在那任人打量。
瞧得出，这个公主似乎对她不怎么喜欢。
“你拜师多久了？众所周知灵祖一生只收一个徒弟，你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倒是本公主眼拙了。”
说话间微微抬着下巴，露出几分高傲之色。
在这位备受宠爱的公主眼里，古小凡的确是不太入流，很难相信灵祖会找这么个徒弟。
看上去有那么难以让人相信吗？
她堂堂药祖，当灵祖的徒弟也没太亏灵祖吧，不过这公主有点说的倒是没错，无妄那个人是挺挑剔的，“嗯，师父一生只收一个徒弟，他这人毛病多，挑剔得很。”不入眼的，便是公主也瞧不上啊。
经这一番接触，古小凡基本可以肯定，无妄与她之间绝队没什么绯闻，应该也没想过要收这位公主当弟子。
古小凡的回答让帝圆芸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你应该没拜师多久吧，也是，灵祖若是能把你教出来，也是一番成就。”
意思她朽木不可雕也？
古小凡不由暗暗自醒，她好像没得罪过这位公主吧，第一次见吧，没过节吧，怎么就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上了，罢了罢了，没心思跟她计较这些。
“公主说的是，师父一定会好好教导我，这点公主不必担心，公主，话已经带到，先行告辞。”
这公主看着虽应该不至于是个傻的，她的意思她应该明白。
“等等。”
古小凡愣了一下，静静看着对方示意请说。
帝圆芸抿嘴，斟酌了下开口道：“听闻...你见过药祖？”
“是！”
原来对她感兴趣啊，她竟不知，这么多人对她感兴趣，看来自己名声还是有点的。
古小凡等着对方继续说。
“她还活着？”
“是！”
古小凡十分配合的回答着，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那她这些年是不是...和灵祖在一起？”
这话题是不是有些偏了？到底是问药祖，还是拐着弯打听灵祖啊。
这个问题嘛...
“倒也不是，我遇到师父的时候他们在一起。”
因为她就是药祖啊，算起来，师父化虚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
倒也不久，相对千年光阴来说。
一句话，让人家公主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么说...她真的活着，这些年一直跟灵祖在一起，她没死，她明明堕入万厄深渊了...”
她亲眼所见的。
帝圆芸无意识的一句轻喃，让古小凡暗暗眉头一沉，看来，这位公主真的知道她，听这口气，她像是亲眼见她堕入了万厄深渊一般。
看来，这位公主比她想的更了解她啊。
“公主可还有事？若是没事，我先告辞？”
不着急，等师父度厄成功，既然回来了，当年的事总还是要弄清楚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