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厄深渊。
有凌空鸣在，古小凡以最快的速度抵达。
“煞气还是这么重，还是这么荒芜。”
这个地方，就是圣域的人也不敢轻易踏足，凌空鸣也是第一次来，四周打量，小心护着古小凡，她灵力低微，在这里实在太危险，凌空鸣突然有些后悔带她过来了。
“你之前来过这里？”
其实凌空鸣心里大概知道，那个药祖八成就是她。
古小凡站在深渊之口附首下望，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楚，“来过...我就是药祖，算是死而复生吧，之前，我就是堕入这里...之后转生在灵武大陆，大家都以为我死了，掉下去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死定了，可是我还活着，无妄还去了灵武大陆，怎么就这么巧，刚才宝宗主说，他离开外域的时候来过这里，我想，我还活着，大概与他有关，而他的灵力亏损的那般厉害，甚至伤及本源，应该也和我有关，空鸣，你可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让一个坠入万厄深渊的人还能活下来？”
无妄他究竟做了什么！
听着古小凡的轻声低喃，凌空鸣静静跟随而望，这里，他也是第一次踏足，不过，这万厄深渊的事，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
外域有一个古堪楼，里面有一些古本，记载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事，这万厄深渊也有一些片段记忆，比如万厄深渊最初的样子并非如此。
“你想下去？”
“听闻，万厄深渊，不管灵力多高深，都是有去无回的，可是我却活了下来，无妄是我坠入之后过来寻我的，说明这里，还是能去的...”
古小凡静静盯着深渊深处，她知道，以她这点灵力，别说下去，在这口子上都呆不了多久。
“你不能下去。”凌空鸣直截了当。
“我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师父留给我的千机阁？”
古小凡当然知道自己下不去，她没那么不自量力来送死，她只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她只想救无妄。
“千机阁...你想在这里开启千机阁？”
凌空鸣面色一变，如果无妄当年真的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只要在这周围开启千机阁透过天机石，天机阁的主人是可以看到一些她想看到的天机，只是查看别人的天机比查看自己的天机需要付出的代价更大，是好几倍。
这代价是个未知数，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唯一的法子。”
古小凡没有迟疑，说着就拿出了天机阁的钥匙。
之前，她并不知，天机阁并非一定要在天机府开启，只要有这把钥匙，天机阁的主人，随时可以召出天机石，只是没有天机九宫的护阵，召唤天机石十分危险，这些都是古小凡恢复前世记忆之后才知晓的，现在她也顾不得什么代价和危险。
“你先别妄动，我下去看看吧。”
凌空鸣不想她冒险。
“你灵力深厚，也是踏入虚空的人，但是万厄深渊不是别的地方，你不能去，况且，你灵力不也才恢复没多久吗，还不到鼎盛期吧，与其你下去冒险还不一定有用，倒不如试试天机石吧，我都死过几回了，老天爷总不能一直亏待我不是吗？”
古小凡故作轻松，已经暗暗开启了手中的钥匙，不在天机阁召唤天机石必须用天机阁主人的鲜血为祭，还有本源之灵。
虽然古小凡不确定自己的本源之灵能不能召唤出来，但她必须试试。
看着古小凡手心已经染了血的钥匙，凌空鸣无奈一叹，连忙释放灵力护着她。
有人护灵，古小凡闭上眼心无旁骛的试着感应自己的本源之灵。
她的本源之灵在灵武大陆时一直藏在灵海深处，直到来了外域，她才一点点感知到，灵力也在一点点涨。
闭上眼，没了任何干扰，还有凌空鸣的灵力护着，古小凡的心一点点静了下来。
手里的钥匙已经离手悬在她的前方，钥匙四周散发这妖异的红光。
光有血和钥匙还不行，还需要本源之灵，召唤仪式已经开始便不能接受，就算召唤不出，古小凡依然要付出代价。
凌空鸣一边护灵，一边偷偷咬破手指，他们都是纯净之灵，所以他们的血和别人也不同，尤其是他的，或许能帮她唤醒沉睡的本源之灵。
如此，还能替她承担一半的代价。
圣域古勘里，不光有万厄深渊的一些记载，天机石的记载一样有。
“唔~~”
双目紧闭的古小凡，突然感觉灵源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萌发，心头当即一喜，这是本源之灵。
她开始真的只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没想到真的召唤出来了。
立刻凝聚自己那点低微的灵力去引出本源之灵，没一会，古小凡手心跃起一簇小小的灵火。
“成了！”
古小凡感知到本源之灵，兴奋的睁开眼看着，生怕它跑了一半将其注入泛着红光的钥匙中。
钥匙在空中微微一颤，随后冒出一道白光。
慢慢的，天机石便显现了出来。
古小凡见状顾不得高兴，立刻盘膝而坐比如入天机。
不管什么代价，她一定要弄清楚怎么回事才有可能帮无妄度厄。
很快，古小凡就进入了一个幻镜之中，幻镜里，她没有任何生息的躺在哪里，四周空无一人，一片寂寥，周围模模糊糊一片。
然后无妄出现了，无妄蹲在她身旁唤着她，她没有任何反应。
随后她看到无妄召出了自己的本源之灵...看到本源之灵离体的他被周围煞气侵身，看到无妄不顾自身安慰把灵力注给没了生息的她。
然后...然后她看到无妄抱着她出了万厄深渊，随后画面一点点模糊，她很想听清楚无妄对着她说了什么，可是她只能看到那些无声的画面，什么也听不清。
等她缓缓睁开眼的时候，天机石已经消失了，她知道，以她那点本源之力，能维持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基本上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初她跌落深渊，的确是没了生息的，是无妄用了什么法子让她转生了，是他把她带出了万厄深渊。
而她灵源深处那点灵源，是无妄给她的，她的灵源在堕入万厄深渊时被深渊的煞气吞噬干净了。
无妄果然是为了救她才会弄成现在这般。
“灵源，空鸣，他的灵源不完整！所以他不得不转生重塑灵源，但是重塑的灵源又因为度厄时化虚救我而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