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见她说的诚恳,这才打消了心底的疑惑,“这些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王爷是碍于先王妃接连生下两子这才一直留着她,京中也是有传闻,在先王妃还活着的时候,王爷就时不时的前去京外探望如今的王妃。”
原来如此,姜玉璃只觉得心里一阵寒意,她以为慕时渊是对她真情真意,而实则不过是利用她罢了,为的就是给那个女人腾位置!
“那位新王妃叫何名字?”
“好像,好像……”香儿想了想这才想到了,“好像是叫柳旖欢。”
柳旖欢?
姜玉璃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笑着抿了一口茶,道:“没想到这位摄政王还真是个长情人。”
“确实。” 香儿点了点头,心里嘀咕了一句,可不是长情嘛,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王爷钟意的是原先的王妃,谁能想到在关键时刻,是王爷指证的先王妃,这才导致了先王妃之死。
姜玉璃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道:“好了,你们今天陪了我这么长时间也是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有童儿来伺候我就好了,你先下去吧。” 。”
香儿是沈书然的人,她本来应该一直守着姜玉璃的,现下却急于回去欣赏姜玉璃打赏的宝石簪子,所以她立刻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香儿走后,童儿关上门,焦急道:“小姐,那个香儿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就是看着小姐好欺负,竟说些话来哄骗小姐。”
“她说些话来哄骗我,你又怎知我同她说的话里有几分是真的呢?” 姜玉璃笑了笑,从沈书然送来的一盒首饰中拿起了两件首饰,虽说这些都是奢华的珠宝,但远远比不上姜悠悠的,不过好歹是真品,对于一个在久居在山里的小姑娘来说,这个诱惑足够了。
姜玉璃认真的看着沈书然送过来的这些珠宝,神色出奇的平静。
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叶琼歌死了,更是知道那位摄政王大公无私,不惜将自己的王妃押送回牢,这样的人在皇上眼中无疑是忠君爱国之人。
慕时渊和柳旖欢图谋多时,为了让柳旖欢成功坐上王妃之位,不惜以她的性命来做踏板,可真是好打算!
如今的慕时渊有权有势,若不是为了名声,他必然早就杀了她给柳旖欢让位置了,若是不及早把慕时渊拉下马,恐怕日后再想对付她已非容易之事。
还好她现在的身份是姜家二小姐,姜家是京城的官家,地位虽说不高,但在朝堂上也是举足轻重的。
她必须想办法在姜家站稳脚跟,如若不让姜家的人另眼相看,她在姜家永远没有说话的份,更别说是利用姜家去做一些对她有利的事情,姜晋源是不可能让她在姜家放肆。
要如何做才能让姜家的人另眼相看?
之前训练她的师父曾经说过,要想让别人有所瞩目,那必须要有自身价值。
她一定要让姜家看见她的价值才能获取信任。
京城姜府的床确实要比青城山那破烂的木床要软多了。
姜晋源虽然是文人清流,但也是朝廷的官员,不过人跟人都是有区别的,大多人立志为官并非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自己,以她所认知的姜晋源,也就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为官的。
童儿一大早来伺候姜玉璃的时候,笑的像朵花似的,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昨晚的床多么柔软舒适,房间多么宽敞明亮。
若儿和香儿站在一旁,若儿根本没把所谓的姜二小姐放在眼里,并不愿意伺候她,香儿佯装擦桌子跟姜玉璃说话,试图想要躲掉那些粗活。
整个芳华苑中,除了童儿之外,就只有若儿和香儿两个丫鬟,若儿和香儿不会做粗重的活,所以童儿里里外外都搞定了,沈书然把这么两个丫头塞到姜玉璃的房中,无非是欺负姜玉璃不懂府上的规矩,即便是姜玉璃知晓了其中缘由,也无法跟姜晋源告状。
最后也只能落得个小心眼,脾气大的话柄。
不过姜玉璃根本不在意,趁着若儿走到外面的功夫,她扯了扯香儿的衣角,说道:“有事想麻烦香儿姐姐。”
香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二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好了。”
“现在院子里的人手较少,母亲也没给我安排个粗鲁的丫鬟,你和若儿姐姐好歹是母亲送到我这边的,也不好你们做这些粗活,童儿一人做也是辛苦,香儿姐姐在府中多年,应当同买卖丫鬟的相熟,想请香儿姐姐帮我挑选一些打扫的下人。”
闻言,香儿蹙眉:“二小姐,院子里买卖丫鬟这活计都要夫人同意才可,奴婢们也不好私下去做。”
“我才刚入府,母亲打理府内上下也是辛苦,怕是忘了帮我这院子里挑些粗实丫鬟,这不过就是些小事,也不必惊动母亲,选几个丫鬟罢了,还请香儿姐姐帮帮我。”说着她便从一边的盒子里拿出一只金手镯,戴在了香儿的手上,“麻烦香儿姐姐了。”
璀璨的金手镯戴在香儿的手上,与她手上那沉甸甸的赤金手镯不同,这一只纤细精致,看起来并不像她自己手上的那一只那么厚实,但香儿知道,这种做工和花纹比她手中的那一只要贵重的多。
“既然二小姐都这么说了,奴婢也不好推脱。” 香儿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手镯不放。
她跟在沈书然很多年了,可沈书然出手,却没有这个山里二小姐那么大方,香儿不禁纳闷,难道二小姐不知道这些首饰值多少钱,所以才这么轻易的给了她?
不等她多想,姜玉璃笑道:“那就麻烦香儿姐姐了。”
香儿拿到金镯子,心里是既紧张又兴奋,立即道:“奴婢一定要替二小姐做成这件事,二小姐放心好了。” 香儿生怕姜玉璃后悔,说完后拿着金镯子就走了出去。
香儿走后,童儿站在一旁,姜玉璃见她想要说什么,便直言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